在陈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顾凝的目光随即转移到他的脸上。
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要说有什么和以往不同的，就是从一开始就对顾凝这个“陌生人”的陌然，还有看向郭星时，眼底浅藏的那一点光芒。
“钟温谨，对，就是这个名字！”郭星惊讶地睁大眼睛，向陈方问道，“你认识他？”
“生意上有往来。”迎上郭星咧开的笑容，陈方的嘴角平了平，回答道。
“那他人怎么样？”郭星又问道。
顾凝的心跟着郭星的问题往上提了一下，抬眸看向她。
估摸着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三个人的“共同话题”，郭星没等陈方回答，先扯回桌上的手推了推他的臂弯，说道：“你给凝凝说说，参谋参谋这个人。”
陈方这才转眸看向顾凝，除了饭前见面打招呼，这是他第二次正眼看向顾凝。
若不是早知他的脾性，恐怕会以为他冷漠得不把人放在眼里，想是郭星心里也怕顾凝这样想，因此半顿饭间都是她在时不时地引出话题调节气氛。
“他……”陈方思量着如何回答，在郭星的眼神“鼓励”下，脸上闪过一瞬无奈的笑，向顾凝说道，“常听郭星提过顾小姐，我想以顾小姐的明慧，钟先生人怎么样，应该也看得清楚。嗯……不如顾小姐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郭星在一旁听着“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对啊，这样也行，凝凝，那个钟温谨，你没什么想问的？”
为何走到哪儿，都躲不掉“钟温谨”这三个字……顾凝在心里暗叹一声，向郭星轻轻摇了摇头。
“真是，那我帮你问。”郭星显然来了兴趣，倾身靠在桌沿上，向陈方笑嘻嘻地问道，“他做事靠谱吗？”
“可靠。”陈方答道。
“有不良嗜好吗，赌博、抽烟喝酒之类的？”
“没有。”
“交往过几个女朋友？”
“……”陈方噎住了话，似难言语。
郭星立即肃了神色，问道：“你不知道，还是他花心换过不少女朋友那种？”
转回头，陈方看了眼对面闭口默然的顾凝，眉间露出一点为难。
“看来这小子果然不靠谱儿。”郭星从他的表情中总结道。
“那倒不是。”陈方立即接了口，否认道，“和他合作几年，没有那样过。只是……我前不久听说，他新有了女朋友。”
“前不久？”
“不好意思。”顾凝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轻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没等郭星开口回应，她便抓着已经在手里的团成一球皱巴巴的餐巾纸，离了席。
前不久……
就连陈方也知道，那定是，正儿八经地交往了。
就像被抢去了心爱糖果的小孩子，顾凝多少次想要肆无忌惮地哭闹，可她知道，再哭闹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毕竟，她已经不是被人宠着的小孩子了。
“凝凝？”
郭星探头进了卫生间，看见呆呆立在洗手台旁的顾凝，小心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