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萧苒还是没有出现。
水面渐渐静止下来，清澈的水底一道人影闯入君璃的眼帘。
“苒苒…”
他惊呼出声，面色刷的惨白无比，连忙跳入水中，将萧苒从水底抱上了岸。
君璃连忙伸手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然后开始按压她胸口。
“苒苒，你醒醒，别吓我。”
萧苒只觉得胸口一阵压迫，她睁开眼睛，就撞上君璃焦急万分的脸。
四目相对，气氛凝滞下来。
掌心的柔软与心跳提醒着他什么，他连忙松开她，目光瞥向一旁：“我以为你溺水了。”
萧苒拉住他的手，弯唇笑了笑：“你担心我了？上次去东海求雨，顺手得了一颗避水珠，所以无碍。”
君璃坐直身子，调整下呼吸，强压着体内乱窜的火，温凉地说：“没事就好。”
萧苒也缓缓坐起身，从背后拥住他，脸靠在他的后颈处。
君璃刚压下去的火再次腾起，转身将她压在了地上。
她心下狂喜，他所有的淡薄冷漠其实都是伪装的。
两人痴缠地亲吻着。
这一刻皆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抛之脑后，享受着彼此给的欢愉。
呼吸声回荡，伴着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
良久后，君璃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略微嘶哑：“苒苒，不要吝啬短短几十年，不要让我从天堂坠入地狱。”
萧苒微眯着眼眸，长睫氤氲着一丝水汽。
她心乱如麻。
抛开理智，她可以什么都不管，只与他相爱相守凡间这一生。
可偏偏抛不开，她不能只为私欲，弃天下苍生于不顾。
“苒苒，我很容易哄好的。”君璃吻着她的耳垂，温柔而缱绻。
萧苒浑身颤栗，意乱情迷地含糊道：“我会陪你走完这辈子的。”
君璃苦笑，他竟卑微至此，哪怕她心里爱的是别人，都可以不在乎。
他抱她缓缓踏进温泉池，将她身上洗干净，又细心地把水擦干后，才抱到房间。
这样一折腾，又到了后半夜。
萧苒刚躺下，书架上的卷宗飞到了她眼前，空白的地方多了几个名字。
萧珏说的都是真的，结界现在又弱了。
她的心陡然一惊，连忙坐起身子，深呼吸几次后发现，现在的灵气不再有愠怒与生气。
他还确实是很好哄。
一次就能哄好。
“怎么了？”君璃拉住她的手腕，关切地询问。
萧苒回眸，浅笑着问：“陛下，你能接受我同时拥有你和他吗？”
君璃微微挑眉：“难道现在不是吗？”
她凑近他，心一狠，说着口不对心的话：“我的意思是单日跟你，双日跟他，因为我发现昨日和他在一起，灵气也有恢复一些。”
君璃脸色一变，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地凝视她，眉目间瞬间染上寒凉：“既然如此，为何不每日跟他在一起？还找我做什么？”
“在凡间，他的灵气没你的好。”萧苒觉得自己就是在作死。
君璃握住她手腕的手加重了点力道，沉声问：“你们昨天在一起合修了？”
难怪回得那么晚，累得在温泉池都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