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家伙带着一身的伤。
也不敢外出。
用过饭就窝在屋子里。
小声嘀咕：“这混账东西竟然敢还手，等着儿子回来，看怎么收拾她！”
这一等就是日暮西山。
今日便是张成树酒醉的日子。
天刚擦黑。
琳琅就将卧室的门关好。
自己坐在客厅等着。
地上的暖壶残渣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没多久。
院子的大门就被敲响。
两个老家伙迫不及待的冲到门口。
见到醉醺醺的张成树。
就拉着他告状。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清楚俩人说了什么。
摇摇晃晃进了屋子。
“小贱人！你敢管老子！看老子怎么削你！”
“咚”
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后。
屋内再无动静。
两个老家伙心都凉了半截。
“儿啊！”
惊呼一声闯进房间。
正见琳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你……你把我儿……怎么了？”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们担心什么？他醉酒，睡着了而已。”
“你胡说！”老婆子眼尖，看着张成树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头边还淌着血。
老婆子壮着胆子进屋查看。
果真是睡着了。
将他们赶出房间。
“晚上睡觉关好门！”琳琅幽幽来了一句。
顿时，两人只觉得背后一阵阴凉。
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瑟缩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
张成树转醒。
只感觉脑袋昏胀。
“嘶——”
手刚碰到自己的额头，就疼的龇牙咧嘴。
身上还扎着不少暖壶渣子。
迷迷糊糊出了门，就见到琳琅正抱着孩子在院里晒太阳。
自己的爹娘洗衣的洗衣，轧草的轧草。
“媳妇儿，你过来。”
琳琅没有理会。
正干活的两人见到儿子醒了过来，一路小跑的到了跟前。
叽叽喳喳当面告状。
琳琅不耐烦的站起身子：“你们是当我聋了？！”
俩人身上抖了一下。
老婆子壮着胆子躲在张成树的身后：“我儿子可在呢！你就等着被修理吧！”
张成树听着二老诉苦。
面色不善的盯着琳琅。
“是你动手的？”
琳琅将儿子放在躺椅上。
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手腕。
脚下生风的朝着张成树走去。
两个老家伙见事不对，纷纷后退，还不忘为自己的儿子加油打气。
嘴里骂着琳琅不知好歹。
张成树阴鸷的将手放在腰上。
那熟悉的腰带却不知何时不见了。
疑惑间，一条笔直的长腿出现在眼前。
“咚”
脚背和下巴的碰撞声响起。
张成树的眼中只有蔚蓝的天空和脖颈处撕裂般的疼痛。
还没有叫出声。
一只白皙的手出现，自己的下巴脱落了……
惊惧万分的张成树倒在地上。
任由那腰带骤雨般将自己席卷。
琳琅似乎觉得不过瘾。
目光盯着靠在墙上的两个老家伙。
“别……别……我错了……我再也不告状了……”
“不要……”
回应他们的就是再次被卸掉的下巴和满地的灰尘。
一家三口抱着头，躺在地上呜咽着。
瞧着院里忙活的人影。
琳琅很是欣慰。
这才叫生活啊！
活动了一下四肢，凭借自己的功力，这些只有蛮力的小趴菜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
之后的生活小院中总会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只不过对象不是琳琅。
而是张成树。
回来晚，要挨打。
干活少，要挨打。
敢多看哪个女的一眼，要挨打。
敢喝酒，要挨打。
除了这些，还要看琳琅的心情。
心里高兴，要打。
不爽，要打。
饭菜不可口，要打。
……
当两个老家伙泣不成声的跪在琳琅面前。
求着她离开张成树的时候。
琳琅笑的狡黠：“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除了张成树我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你说是吧，娘——”
这话可是老婆子经常对琳琅说的。
现如今倒成了琳琅的口头语。
老头子气不过，拉着老婆子进了屋。
房间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老婆子的求饶声。
“张成树，过来！”
琳琅端着一碗汤药倚在门口冲着扫地的男人喊道。
却见张成树扔下扫帚，飞一般的跑向琳琅。
“来，把这大补汤喝了！”
张成树迟疑了一下：“媳妇儿，我真没和她们再有联系了……”
“喝了。”
哭丧着脸，张成树还是捏着鼻子，一口气全部喝光。
“真乖！”琳琅拍着男人的脸：“去忙吧！”
“哎！”
自此，村里人都在盛传，这老张家的都转了性。
对着一个媳妇点头哈腰，尤其是那张成树。
脸上基本就没好过。
不是左青一块，就是右紫一块。
见到那之前搞得火热的小寡妇，吓得眼睛都不敢抬。
避如蛇蝎。
一开始他说自己是不小心碰到的，还有人信。
现在，呵呵……
谁不知道他们家里出了个恶媳妇。
他们家的亲戚凑成伙。
大大小小加起来十多个人。
将琳琅围住。
不少好事儿的人都前去看热闹。
琳琅悠哉的躺着嗑瓜子。
一旁的张成树的二叔瞧着他们三口缩成一团。
指着张成树的鼻子怒骂他不争气。
连个娘们都收拾不了。
扔了手中的瓜子壳。
抓过还在喋喋不休的二叔头发，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二叔变秃顶。
“你住海边吗？管得也太宽了吧，怕不是家里过不下去过来打秋风的吧？”
“你……”地上的男人抱着渗血的脑袋像一只大虾一样：“你们都是死人吗？打呀！”
一群人对上琳琅不屑的眼神。
再看看地上男人。
撒腿就跑。
哪里还有一点反抗的心思。
那二叔灰头土脸的出了院子。
不顾别人的笑话，这辈子他是不会再来这个院子了！
看热闹的人对着琳琅指指点点。
“有什么当面说，若是背后说三道四被我知道，我不介意上你们家里坐坐！”
关上自家的房门。
院里顿时又是哭天喊地。
“瞧见没有，这就是城里的姑娘，天爷呀！打死我们家是不敢要这样的……”
“这女娃子厉害着呢……”
……
张成树抱着膀子蹲在墙角。
欲哭无泪。
身上的疼痛让他动都不敢动，稍微动弹一下便是剧痛。
他现在才明白琳琅当初的感觉。
他知道错了，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