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啊！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咱们要敷多久啊？”
姜无尘对着镜子左瞄瞄右瞄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应该要挺久的吧！”
顾远也拿不定主意，不过总归敷得越久越好吧！
看着顾远那空了的罐子，又看了看自己还剩下的小半罐子，姜无尘继续往脸上抹。
最后，师徒两人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顾无言。
……
那边，褚歌跟众师兄们商量完重要大事之后，就朝着自家师父的洞府走去。
明日就要进行排名赛了，褚歌觉得自己怎么样，也要意思意思，上上心。
毕竟，万一对上女主宋青薇，她可得要好好地表现一番才是呀！
所以，她决定去找一找自家师父，好好地跟他老人家请教一番剑术的奥秘。
几息的时间，褚歌就落入了院子里，打得姜无尘跟顾远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即便是想闪，也已经来不及了。
褚歌已经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姜无尘眼疾手快，迅速从空间里拿出了个帏帽，直接往头上戴。
顾远慢了半拍，不过，他也赶紧转过身去。
等到褚歌进入院子里，就看到自家师祖跟师父奇奇怪怪的样子。
“师祖，你这戴个帷帽干嘛呢？”
“我再试一试这戴帷帽起来是个什么感觉？”
姜无尘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褚歌没多想，径直走向了顾远。
“师父，之前你教我们的四招剑法，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好，好的。”
顾远此时心里苦啊！
一连用了好几个清洁术，都没能把那脸上黑乎乎的玩意给洗下来。
如今，他正努力地用双手扒拉着自己的脸，想要把那黑乎乎的玩意给弄下来。
没曾想，怎么扒拉都没用。
那玩意就跟长在了他的脸上一样，怎么弄也弄不下来。
“师父，那我练一遍给你看？”褚歌试探着说道。
“好好好。”顾远连忙点头答应。
这玩意可怎么整啊？
太难了。
最后，顾远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只能跟自家师父姜无尘拿了个帷帽，戴在了头上。
院子中央，褚歌掏出伏羲剑，已经开始练了起来。
第一招，顾远没顾得上仔细看，不过那气势是对的。
第二招，顾远得空看了，不错，每一个细节都很到位，若是灵力在多点，那威力就更大了。
顾远站在原地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褚歌使出第三招。
这，什么情况啊？
“小五，第三招呢？”
“我不会啊！”
褚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是真的不会。
“我不是给你们演示过很多遍了吗？”
顾远话音一落，立马就想到了什么。
“那个，小五，我在你面前练过几次这剑法？”
褚歌很是认真地回答。
“一次。”
“你总共就给我上了两次课，第一次让火灵鸡啄我屁股，第二次让我看你练了一次剑。”
姜无尘听完，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就没了？”
“没了啊！”
之后，褚歌不是在做任务的路上，就是在外面历练的路上。
姜无尘狠狠地瞪了一眼顾远，“你这师父当得倒是省心至极啊！”
“那个，师父不是你自己说，你要指点小五吗？”顾远觉得自己绝对没有记错。
“那个……”姜无尘有些语塞，他有没有说过，好像他忘记了。
但是，在指点褚歌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做了的。
那揉面就是啊！
这个，好像散养小五，有些散养过了啊！
迟来的愧疚，盈满了姜无尘跟顾远的心坎。
“那个小五啊！师父对不起你啊！什么都没教你。”
“师祖也愧对你，竟然没有好好地交你点东西。”
若问褚歌此时褚歌心里是个什么感觉的话，那么只有一个，救命！
自家师祖跟自家师父，两个加起来，岁数起码是老怪物级别的人了。
还在她的面前哭哭啼啼的。
这个，褚歌真的不擅长安慰人啊！
“那个，师祖、师父，这事情真的不怪你们。”
褚歌说的是真心话。
在现实世界里，已经独立惯了的褚歌，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自己解决，未曾想过要找援手。
看到褚歌不怪他们，姜无尘跟顾远愈发难受。
“小五，不管怎么说，是我跟你师父疏忽了。”
“小五，师父对不起你啊！”
褚歌看着面前的师祖跟师父双手跟双肩一直在动来动去，以为他们两个是愧疚到哭泣了。
“师祖，师父，你们真的没必要愧疚。”
褚歌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安慰的点。
“其实，你们教会了我很多。”
“自从我来到了这天剑峰，师祖你，师父你，还有师兄们，大家都把我捧在手心里。”
“我在天剑峰里的生活得十分快乐。”
“对比其他的弟子，你们大家已经对我非常非常的好了。”
“至于修炼，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我知道师祖跟师父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忙，咱们个性化教学，有不会的我这不就来找你们了吗？”
“更何况，你们又不是对我不闻不问。”
褚歌这讲到口都干了，怎么师祖跟师父这眼泪流个没完没了了？这手一直在使劲地擦啊擦啊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姜无尘跟顾远今日透露出一股子奇怪的气息。
尤其是这个帷帽，怎么看怎么违和？
刚才她师父本来没戴着帷帽的，怎么现在又突然戴起来了？
难道跟师祖一样，也想试一试这帷帽戴起来感觉如何？
褚歌又不是三岁小孩，才不相信。
褚歌直觉，师祖跟师父两人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褚歌此时，距离姜无尘跟顾远两人，仅有一步之遥。
这个距离，若是她揭开帷幕，也不是不可能。
褚歌是这么想的，于是，她也就这么做了。
在姜无尘跟顾远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之下，褚歌手中的伏羲剑一抬，直接把两人头上的帷帽给劈飞了。
顾远，“……”
姜无尘，“……”
褚歌，“……”
三人齐齐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