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崩塌，他们无法离开，结果还是消失。”似乎察觉季连玥的想法，殷玄淡淡解释。
所以，十四将军最后的效忠，是以魂灵为代价。
还有段翼，她护了他几十年，鬼王殿那数不清的日夜，却是那个大男孩替他捱着。
一股沉痛愤恨的情绪涌上心头，季连玥感觉那股隐晦能量开始躁动，随着她的情绪越发按捺不住，那能量似要将她撑爆。
季连玥顿觉大脑刺痛，双手紧紧抓着桌沿，神情痛苦，幽暗眼眸剧烈收缩，瞳仁裂出稀碎紫色。
“季连玥，停下！”殷玄神色一凛，抬手一道白芒罩住房间，隔绝内外。
两段记忆铺天盖地扑面而来，偌大客厅满是血迹，深夜，她缩在角落哭得撕心裂肺，沙哑哭声响彻空荡荡的房子，唯一陪伴的，是一束月光。
画面切换，一身男装，狼狈不堪地回到房间，段翼心疼又懂事地为她擦汗，敷药，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季连玥！”
耳畔响起怒斥，季连玥充耳不闻，神色痛苦十分。
哗啦一声，桌子被掀翻，东西碎了一地。
殷玄心中一凛，猛地抬头，赫然对上一双妖冶紫眸。
下意识向后看去，却没有想象中的软尾。
再看向季连玥，素净脸蛋白皙如常，除了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紫眸，其他一切正常。
如何辨别堕灵师——紫眸，黑鳞，软尾
可季连玥除了紫眸，其他两样都没有，也不是半堕状态。
是十四将军的魂灵祭奠起了作用。
“呜呜……”季连玥紧盯着眼前男子，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受到侵犯时的警告低吼。
殷玄神色一顿，试图接近季连玥，谁知刚踏出一步，就见季连玥猛地扑过来。
五阶二纹四系同体外加堕化状态的季连玥此时身上的凌厉足以让殷玄认真对待，可季连玥却在中途生生换了个方向，打破屏障，破窗而出。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殷玄追了上去。
遥遥望去，一道素白身影穿梭在高低不一的房顶上。
季连玥根本没有收敛威压，五阶威压本就骇人，还是堕化状态，更为渗人。
是而，季连玥所过之处，众人均猝不及防脸色煞白，一口血吐了出去，威压散去，依旧一脸懵逼。
“出什么事了？！”
“是殷王爷，哎，前面还有一个人！”
“那是王妃，这么晚了，王妃要去哪儿？”
话音未落，殷玄已经追上季连玥，还未接近，季连玥嘶吼一声，周身萦绕四色元素，带着凌厉波动朝他袭来。
殷玄一愣，他从那双紫眸中清晰地看到了恨意，除了怨恨，就是浓浓的杀意。
殷玄顿时反应过来，季连玥被两段记忆折磨得痛苦不堪，旧恨涌上心头，将他当做囚禁段翼的罪魁祸首。
总而言之，她想杀了他！
灵师测试前，季连玥再怎么疯狂，在他面前不足一提，可现在的季连玥相当于一颗小型炸弹，颇为棘手。
于是，在不伤到季连玥的情况下，殷玄与之周旋起来。
下方众人目瞪口呆看了半天，得出一条结论——殷王爷和王妃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