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绣歌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人狰狞的脸庞。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季连襄烟的话，不就是承认她对殷王妃下手了？
季连玥与季连府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被逐出家族，与苏兰撕破脸皮，后似乎与季连襄烟和解，还亲自炼丹送入帝宫。
就算她与季连府闹得不可开交，对这个太子妃妹妹，却是好的。
可眼下，这是什么剧情？
他们信奉追捧了十六年的神女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而废柴小姐变天才王妃的季连玥却是真正的神女，最重要的是，季连襄烟……杀了季连玥？
“杀”这个字跳入众人脑海，顿觉后背升起一层冷汗，细思极恐。
季连襄烟在众人视线中，一直是乖巧懂事，可爱甜美的。
可此时此刻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浑身血迹斑斑精神几近病态的女子，似乎才是面具后的季连襄烟。
季连襄烟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仿佛都在告诉他们，他们是被她耍的团团转的傻子。
整个大陆，都被她玩弄。
“如此残害手足，心思险恶的人，不配站在这里，滚下去，滚出森林！”人群中，不知是谁愤怒斥责。
“就是，滚出星落帝国，我们不承认她是星落的人！”
“滚出去，她根本不是神女，就是个骗子，我们被季连府耍了！”
“让他们滚出去，整个季连府滚出去！”
“滚出去！”
有人开口，立刻有人接话，一来二去，人群中愤愤不平的声音越来越多，众人议论纷纷，不多时沸腾起来。
这些人中，有星落，有逐月，有曜日，都在声讨季连襄烟乃至季连府，个个神色激愤。
道道不堪入耳的言语袭来，季连振天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扫视一遍周围，每张脸都是厌恶至极的表情。
完了，彻底完了。
季连振天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一头白发越发枯葳，眼中万念俱灰，仿佛没有了灵魂。
万人谩骂，季连襄烟充耳不闻，她看着小脸通红快要喘不过气的绣歌，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么想念你的王妃，不如，我送你去见她。”
“我家王妃才没有死，你胡说八道！”绣歌奋力挣扎着，杏眸满是倔强。
“混账，你敢动她，老夫即可取下你项上人头！”沈老爷子肃穆而立，右手掌心金芒闪烁，正对心脏处。
“老爷子别冲动，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殷王妃。”君奕风还算冷静，忙拦着沈老爷子。
“她早就死了，你们连尸体都不会找到！”季连襄烟冷笑。
“你！”沈老爷子瞪大眼。
“老爷子切莫动气！”东陵野也加入了劝阻行列。
“星落帝，这就是你的子民？”一道苍老声音缓缓响起，语气已经冰冷至极。
“启禀神灵大人，这是一场误会，我……”月奕峰吓得一激灵，二话不说掠至高台，对着光团深深一礼。
“万物有常，神灵为首，冒充神女罪大恶极，理应，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