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笨。
季连玥扯了扯嘴角，随后转头，紧紧盯着不远处呼啸而来的金芒。
忽然，她跳下虎背，又迅速纵身跃起，目光在兽群飞快扫过，最后落在某一处，飞速掠去。
“喂喂喂！！小心啊！”眼睁睁看着她在兽群见一起一落，月北晟心脏都快到嗓子眼了。
忽觉一道金芒掠来，月北晟猛地瞪大眼，瞳孔剧烈颤抖。
就在金芒快要接近的瞬间，月北晟眼前闪过一道庞大身影，而后轰一声，漫天血雨倾洒，落在脸上，身上。
浓烈血腥味顿时弥漫开，群兽疯狂吼叫着，纷纷追逐而来。
“季连玥！”月北晟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大声嘶吼。
血雨落下，眼前除了成群结队的灵兽，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季连玥！！！”月北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疯了似的嘶喊。
“我没死……”忽而，一旁响起颇为虚弱的淡淡女声。
月北晟一愣，手忙脚乱寻找声源处，最后在虎兽大腿处，找到了死死扒着虎皮的季连玥。
她也是一身血迹，头上脸上鲜红一片。
月北晟就像是如释重负大松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快拉我上去。”看着只顾着心有余悸的月北晟，季连玥翻了个白眼。
月北晟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将季连玥拉上去，颇为兴奋地道：“你怎么办到的，快说说……”
“尸体。”季连玥吞下几颗丹药，有气无力地开口。
说着，她看了眼后方，幽暗眼眸微微收缩：“还有一道。”
“那……那快再找一头尸……”话没说完，月北晟就停下来。
放眼望去乌泱泱一片灵兽，除了树就是灵兽，还个个体型庞大，健壮无比。
别说尸体，连一头小兽都没有。
而那道金芒，正在急速逼近，虎兽拼命奔逃，金芒飞掠而至，仿佛一场生死角逐。
上空，男子不徐不疾跟着，似笑非笑看着这一幕，在他眼里，下面的人已经成了死人。
“怎么办……”愣愣看着不远处的金芒，月北晟瘫坐在虎背上。
季连玥定定看着那道光芒，不语。
“对不起。”片刻，月北晟闷闷开口。
季连玥挑了挑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我母妃的事，是我没有处理好。”月北晟重重叹口气，语气伤感起来，他不敢对上季连玥的目光，别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母妃差点害你丢了命，现在，我又……我又拖累了你……”
“那天我进入寝殿，看到地上的血，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想去告诉父皇，可事关母妃，我不得不……不得不慎重……”
月北晟声音有些哽咽：“我想去太子宫要人，可他们不会承认，反而会倒打一耙，所以，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懦弱……”
说到这，月北晟深吸一口气，这才看向季连玥。
少年脸上多了几分稳重，他看着季连玥，一字一句道：“我欠你太多，不知怎么还，既然这样，就拿这条命，来补偿你。”
他眼中的悲伤与不安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不移。
话音落下，月北晟纵身跃起，直直朝着金芒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