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们了。”躺在病床上的奥利芙温和地对接送妹妹过来的助理们道谢,然后吩咐自己的助理:“你带大家先去休息。”
助理很有眼色的起身招呼大家离开。
奥利芙看着妹妹额头打湿的头发无奈地摇摇头,“又犯倔了?”
说完她拿出手机,给助理转了一笔钱过去,没好气地说:“是不是还连累人家跟着你受罪了?”
收起手机看着妹妹还站在门边,微微一叹:“你这是要我下来请你过来坐?”
丁蓉抿着唇走近,眼里充满担忧,语气却冲冲地说:“谁弄的?工作上的事?还是那边?”
她知道姐姐跟了一个很厉害的老板,资产扩展速度很快,惹了不少人的眼,她担心是有人玩阴招伤害姐姐。
奥利芙想起自己受伤的原因,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却在触及妹妹询问的眼神后耐心回答道:“不是工作上的原因,我的工作一直很安全。”
至少工作室所有人出差各国各地时经历过的一切化险为夷的事情加在一起都可以写成厚厚一本巨作。
包括但不限于——
总能堵到他们想见的客户。
各种枪杀暴动中子弹总和他们擦肩而过。
各种高空抛物总慢他们一步。
甚至来不及赶上的车辆航班也总是因为各种原因等待着他们。
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总会带给他们一点小惊喜,让他们度过充实又或者有乐趣的一天。
就好像整个工作室的人都被幸运之神眷顾一样。
所有人不说家庭美满,但一定和谐。
就连公司员工内部竞争,手段也少见的大气。
“那就是那边了?”丁蓉坐到病床边的凳子上,脸上浮现郁气,整个人变得阴沉沉的。
“狗急跳墙而已。”奥利芙没反驳,只是冷哼一声,说出那些人接下来的动作,“他们准备带着剩下的资产逃出国了。”
当然,也有她有意放水的原因。
妹妹不能和那些人同在一个国家。
“就这么让他们顺利出去?”丁蓉气道。
奥利芙伸手抓住妹妹的手,想着陈家那些人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他们出去正好,出去了,想再回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奥利芙:“外面的世界可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和谐的。”
如果不是boss,她一个女性,未必能在这个年纪、在那个极其排外的社会上闯出名堂。
奥利芙:“我的工作已经逐渐转至国内,你也转回来吧,学校的事情我会帮你安排好。”
她知道妹妹在国外的学校过得并不开心,可她更不放心妹妹留在国内,生活在陈家人的眼皮子底下。
尤其是姓陈的并没有男性继承人,他也根本没想过把自己打下来的家业给不是自己血脉的侄子,让以前说过他吃软饭的兄弟姐妹享受自己打下来的家业。
光是想想就能让他暴戾发怒。
即便他也怕过上岳父的晚年生活。
所以,她们这些女儿谁都有机会获得陈氏的话语权,其中牵扯的利益,足够那些人对孤身一人且还小的妹妹下手。
毕竟社会对女性的苛责,想毁掉一个女性的未来人生,实在太简单了。
丁蓉低垂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她知道,如果没有她,姐姐的生活会更好些。
“当然不会。”奥利芙挑着眉,略带得意地说:“现在姐姐在国内能够护住你了。”
丁蓉迟疑:“……真的?”
奥利芙笑道:“你可以在国内搜搜姐姐的名字,看看姐姐能不能护住你。”
话音一转,她说道:“瞧你这头油腻的头发,都能炒菜了,赶紧去浴室洗漱,换一身干净轻便的衣服,先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再说以后的事情。”
“你刚刚还没说呢,是不是犯倔连累别人了?”
那些去接机的助理们一个个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她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在金钱上表示歉意了。
“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我以为他们是那边派来抓我威胁你的。”丁蓉收起了阴郁的情绪,不好意思地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去拿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一套舒适度的衣服就往浴室跑。
“现在知道了?回头记得和人道歉。”奥利芙高声叮嘱,倒也没有责怪妹妹,因为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又解释道:“联系你的手机放在包里,我没注意。”
手术难度不大,可她这段时间太劳累了,借着受伤心神一松,睡得天昏地暗,才清醒没多久。
“……知道了。”浴室里传来瓮瓮的回答。
奥利芙细细碎碎地念叨着:“回头我带你去见boss,你就叫她…嗯……钱姐姐就行,你年纪小,长得乖乖巧巧的,她一定很喜欢你。”
浴室里的丁蓉看着镜子里阴郁的脸无奈、深深吐出一口气,大概也只有姐姐才会觉得她长得乖巧:“姐姐,按照国内的法律,我还差几天就满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奥利芙想了想,问妹妹:“成年礼,我给你办个宴会吧。”
丁蓉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传出:“我没有那么多朋友可以参加我的成人礼。”
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带来厄运的人交朋友。
“没关系。”奥利芙听出了妹妹语气的落寞和暗藏的不安与期待,压下心中的心疼,说道:“宴会除了为你庆生外,主要是让其他人认识你。”
捧高踩低不分国家,不分圈层,甚至不分物种,她既然有让人讨好的能力,自然要用上。
她希望别人看妹妹的眼神里都是羡慕,就像母亲还在时,别人看她的眼神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