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氧气面罩旁不时溢出细小的气泡，急促又有节奏。
护目镜后那双眼睛，像是深海明珠，明亮又深远。
“一……二……十七。”浅水层位置，马瑜周边有足足十七只虎鲨徘徊。
马瑜明白，它们这是在观察自己。
对于突入海洋的异种生物，虎鲨给予马瑜足够的尊重。
它们没有着急攻击，只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凶戾的小眼不时打量那个体型娇小的人类。
马瑜静静矗立在水中，手放在腰间的龙泉剑剑柄。
相比初见虎鲨群的短暂紧张，此刻他的内心反而平静无比。
同处一片海，如果不是实力上拥有碾压对手的资本，绝不需要观察。
这群虎鲨无论在体型、数量，或者水中猎杀技术上，都比自己占有绝对优势。
可它们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虽然这个距离在它们每次经过自己时在不断缩小。
但连续七八个来回，虎鲨群没有进攻的意思。
“呵呵，你们怕我，对吧！”马瑜双眼迸射出肃杀气息。
这是斩杀一千条生命以上的绝对自信。
“如果不怕死，就来吧。”马瑜淡淡吐出一语。
氧气罩呼出连续的气泡，马瑜在浅海区抽出了龙泉剑。
此时的他，毫无惧意。
身为杀戮小队的队长，既然敢一人独战，又怎么会被十几只鲸鲨吓破了胆？
马瑜全身戒备，但水下是鲸鲨的主场，他自然不会轻敌。
连续试探多次，鲸鲨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
在浅水区引发了大量的水泡，甚至阻碍了马瑜的视线。
马瑜眯着眼，仔细观察虎鲨们的移动轨迹。
终于得出结论：“终于忍不住，想要送死了吗？”
没错，虎鲨早已饿了三天，面对马瑜这个送上门的美味，它们早已按捺不住。
即便是感觉这个人类非同寻常，但是饥饿的刺激让它们再也难以忍耐。
“霍霍……”四条虎鲨在水中荡起密集的气泡，作为掩饰朝着马瑜冲了过去。
“找死！”马瑜原地不动。
只待虎鲨逼近自己半米的刹那，持拿软剑的手突然飞扬。
绚丽的血花在水中泛滥，两只速度极快冲向马瑜的虎鲨腹部被豁开巨口，内脏都掉了出来。
濒死的虎鲨在水中拼命挣扎，朝着马瑜伸出獠牙，想要垂死一击。
马瑜两拳挥出，“就凭你们，还想挑衅我，滚！”
松木铠甲迎合主人意思，在马瑜小臂幻化成龙虾般的大鳌。
在虎鲨冲到眼前的刹那，那大鳌精准的夹住了虎鲨的鼻孔。
面具后的马瑜面上浮现笑意：“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
他双拳发力的刹那，大鳌猛然收缩，生生把两只虎鲨的鼻孔剪断。
虎鲨直接被阻断了呼吸，身体立刻无规律的在水中拼命打转。
红色的血在海水中漂浮。
马瑜击杀两只虎鲨的行为不但没让其它同伴退缩，反而让其它虎鲨更加兴奋。
天性嗜血会让这群本来便低智的生物更加疯狂，它们张开大嘴再度朝马瑜袭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马瑜无奈摇头。
不过是一群虎鲨而已，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盘菜。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让宋波把这十几只虎鲨也运回去，起码够全小区吃顿饱饭。
水下舞剑，或是大鳌钳制，剩余的虎鲨只要逼近马瑜，无一例外全被撕碎。
弱爆了，这是马瑜唯一的感受。
水下厮杀不过短短3分钟，已经有7只虎鲨被马瑜杀死。
剩余10只也不约而同的挂了彩。
惊惧于马瑜恐怖的表现，它们不再上前。
反而是朝着一具具同伴的尸体扑了过去。
海水中浓郁的血味呛人无比，虎鲨已经撕咬着尸体潜入了更深的位置。
马瑜摇摇头，懒得纠缠。
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虎鲨，而是控制室里的江大。
极地海洋世界水下攻击性生物极多，这才投放了点虎鲨而已。
万一一会再来点虎鲸或者大白鲨，马瑜倒是不惧水下战斗，可氧气瓶撑不住啊。
看到漂浮到自己的一具虎鲨背鳍，马瑜心生一计。
……
控制室内，江大不再操控机械蜂。
因为这群临时激活的机械蜂不善水战，马瑜已经消失在人造北冰洋，久久没有冒头，他索性释放出十七只虎鲨从水中展开攻势。
“赢了！”控制机械蜂眼睛那名技术员突然兴奋嚎叫。
江大冲上前，看到监控屏幕上，通过机械蜂复眼能够看到，人造海表面涌上了大量的鲜血。
“江社长，马瑜被虎鲨干掉了！”技术员兴奋挥拳。
江大摇摇头：“没看见尸体，不要轻易下结论。”
水中大片的殷红让他把握不准，没法确定这血是来自虎鲨还是来自马瑜。
如果马瑜没死……
江大在考虑是否要打开所有鲨鱼园区的闸门，再给马瑜下点猛料。
“快看，是虎鲨！”模拟北冰洋的洋面突然出现一只虎鲨的背鳍，速度极快，飘游七八米后又没入了洋面以下。
江大终于松了口气，“干掉他了！漂亮，咱们为俱乐部建功了。”
旁边的四名技术员如释重负，瘫在座椅中感觉被抽干了力气。
终于结束了。
江大指挥道：“还剩下一些杂兵，抓紧写好攻击程序，让机械蜂发动自主攻击模式，咱们休息休息。”
其它杂兵，江大懒得在意。
在他眼里，只有马瑜算得上是入他眼的对手。
一名程序员点燃电子烟，惬意的吞吐。
“唯一可惜的是没搞到马瑜的人头，不然咱们也开个直播，通告天下，什么飞翔哥，就个普通人，还杀人狂魔呢，最后还不是在咱们哥几个手底下玩完！哈哈。”
“咕咚……”这人还没笑完，脑袋突然离开了脖子，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至少死之前最后的记忆是得意。
“噗嗤……”他那失去人头的脖颈喷溅出有如喷泉的血，溅在了其它几人的脸上。
马瑜手持龙泉剑，声如鬼魅：“人头我送过来了，你们有本事就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