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京道：“我？我也不太清楚，有十四五六七岁吧……”
“能不能正经点？你爹娘没有告诉你？”顾横波哭笑不得。
“没有，我从记事起，爹娘就上了天庭……”贾玉京道。
“你爷爷奶奶呢？你家人呢？”顾横波心里一颤，又轻声细语问道。
“没有……”贾玉京木然道。
“可怜的娃啊……”顾横波眼神变了，温柔如水，母爱泛滥。
董小宛也神色一变，望着贾玉京似乎少了好多愤懑之色，多了一点儿关怀备至的意味。
“诶诶诶，你们什么眼神？这种关爱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总角小儿……”贾玉京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活下去的……”
“你一个人，怕不怕……”
“你会不会做饭吃……”
“你从哪里来的……”
“你要去哪里……”
“你怎么识文断字的……”
一连串奇奇怪怪的问题，贾玉京脸色都绿了，头皮发麻，可怕的嘴碎女子。
“停停停，拜托了，两位姑奶奶，要不要我亵衣也告诉你们是什么颜色？”
“呸呸呸，你个登徒子，小色坯……”顾横波、董小宛玉脸飞红，一左一右拧他的胳膊。
贾玉京脸上表情迅速换五颜六色，痛啊。
“好啦好啦，再拧巴，我的肉肉都黑透了！”贾玉京欲哭无泪，还不能还手。
“啍，让你嘴上没个把门，不长长记性，以后还得了……”
“对，开口闭口不正经，俗不可耐！”
“好嘛，我就是一个俗人，两位仙子，你们还学不学劲爆热舞？”
“学，当然学了……”
“好，我写歌词下来，你们看看……”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从不觉得你讨厌，你的一切都喜欢……”
“这，白玉京，你这词儿，太那个了吧？”董小宛念了一下，脸蛋儿一红，太露骨了，什么爱啊，什么火火火。
“太直白了，没有一点古韵！”顾横波瞥了一眼。
“扭扭你的腰，甩甩你的手，舞出快乐……”
“白玉京，你什么意思？”顾横波、董小宛俏脸上挂满了寒霜，语气异常冰冷。
她们是歌妓，但是你不能如此卑鄙，当众污辱我们吧？
“呃，别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这首歌曲，就是要热情奔放，你奏乐，我跳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你还会跳舞？”顾横波、董小宛听了，心中的愤懑之意才平息下来，不过听说他会跳舞，就觉得相当怪异。
现在的男儿，不像春秋战国及三国时期，一个个都会剑舞。
现在除了小生，男儿身翩翩起舞者凤毛麟角。
“废话不是，区区一个舞而已，有多难……”
贾玉京这话实在，没有一点吹牛逼，广场上，会跳的大妈多的很，他这种人，舞蹈，入门课而已，有多难？
看个视频舞蹈教学，学两天就会的人，大有人在。
当然，一部分人属于性格内敛，喜欢安静，上了年纪的人除外。
“会就会呗，得瑟啥呀……”董小宛撇嘴道。
“不是，我有得瑟？”
“你有……”
“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全身上下，都有得瑟……”董小宛冷啍一声。
“好吧，我有，不和你个杠精说了……”贾玉京认输了。
“谁是杠精？你才是杠精，我是讲道理的人……”董小宛气呼呼，紧绷着玉脸。
“好，我是杠精，我喜欢杠你……”贾玉京嘴角一扬，若有所指笑了笑。
“你，白玉京，你笑起来真是很猥琐，纯猥琐流……”董小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我服了你了，董小妹，求求您啦，放过小人吧，我错了，我不应该惹您的，你是我的姑奶奶……”
“扑哧……”董小宛得胜，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顾横波莞尔一笑，小宛妹妹的反应，令她觉得奇怪，观现在的天真烂漫表现，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吧？
以前的她，时刻端着礼仪，看上去是成熟稳重，但，装出来的表情，自己不辛苦么？
“好了，现在准备摇人，不然人不够，怎么演奏？”贾玉京道。
“摇人？”顾横波、董小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容易，你等着，我去叫人……”
趁着找人的时候，贾玉京开始给董小宛把把脉。
贾玉京指一压上去，眉头便直接拧巴成川，直把董小宛、顾横波看心惊肉跳。
三盏荼的功夫，贾玉京松开了手，沉默不语。
见他久久不语，神色纠结，董小宛紧张望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
“桃李年华便会香消玉殒……”贾玉京淡淡的忧伤道。
“什么？”董小宛、顾横波花颜色变。
董小宛眼眶一红，欲泣哑声道：“我娘亲病入膏肓，我也病不久矣，我的命运，是怎么了嘛……”
顾横波眼睛湿润，玉手抓住了董小宛的手，哽咽难言：“小宛妹妹……”
“咳咳，你们俩姐妹儿，干嘛这样子？我又没有说治不好！”贾玉京道。
“白玉京，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哈……”董小宛、顾横波气的轻衣起伏跌宕，银牙痒痒，格格作响。。
“真没有故意的……”
“哪么你为什么要装出来很困难的样子？”
“是困难的，你这个病，因为从小感染到一场风寒，
之后你所住的地方应该是靠水边，可能你屋子窗在一河弯处，
或者是两面夹峰，你家处于正从风刀口，
一家子人，长年累月受寒邪山风水气侵袭，
终是不得好，再强的人，年一老，或者是大病一场，
之后，不用几年，便伤寒入骨，女的连娃儿也生不了，
男的嘛，就哪个不能人道……”
贾玉京一番话讲完，顾横波、董小宛面面相觑。
因为他讲的事情，全部都中了，她家在河边，而且也有两座山在前面。
“你还懂风水？”顾横波眨眨大水眸。
“略懂略懂……”
“你会算命吗？”
““略懂略懂……””
“你能不能算到，我会拧你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