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练霜视线下移，发现叶菟往她腿上扎了一刀。
她睫毛轻颤，迟疑了一下，“所以我是真的在做梦？”
似乎是为了确定，白练霜又掐了一下胳膊。
她顿时失落了下去，看着手里的七彩灵草，“所以我找到能修复你丹田灵草，是假的……”
叶菟拍了拍白练霜的肩膀，“我有事要问你。”
白练霜努力扬起笑脸，“你说。”
叶菟开门见山的问：“你遇上危险，是玄霄的一缕神识救了你？”
白练霜点头，“是。”
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
叶菟目光微闪，“你想说什么？”
白练霜一愣，连忙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可能是无意间触发的师尊神识保护。”
她盯着叶菟，“其实我可以的。”
那感觉像是怕叶菟不相信。
随即她又道：“我没有师尊不好的意思，他能留下一缕神识保护已经很好了。”
这就让叶菟有点意外，“我没有不相信你，因为我也遇上了同样的事情。”
说着，叶菟不动声色的观察白练霜的表情。
白练霜的关注点显然有问题，她有些着急的问：“那菟儿你没有受什么伤吧？”
叶菟沉默了几秒，“没有。”
“你……觉得玄霄没问题？”
白练霜垂头，“我不明白，他那么讨厌我，为何又还要留下一缕神识保护我。”
“毕竟连成为他徒儿，都算是我强迫来的。”
叶菟哦了一声，“你强迫他了吗？难道不是他强买强卖？”
“他不过是单方面剖了你的金丹，然后收你做徒弟，就认为你应该感恩戴德。”
白练霜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小声的道：“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不是我的错吗？”
叶菟斩钉截铁的道：“不是，是他脑子有疾。”
白练霜没有出言维护玄霄的意思。
这就很诡异。
按理来说，白练霜的拯救值降了，说明她动摇了，她更恋爱脑了。
这种情况下听到叶菟骂玄霄，她应该出言维护才是。
太怪了。
叶菟指尖轻敲腿侧，很快做出了决断，“那你究竟喜欢他哪里？”
白练霜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
“每次见到师尊，我都控制不了我的内心，想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
叶菟没忍住，“我看你像是被下了蛊。”
白练霜眼睛一亮，“真的吗？”
叶菟：“……”
系统开了口，“虽然但是，白练霜很正常，没有被下蛊。”
叶菟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生气，“我瞎说的，你再描述一下每次看见玄霄都什么感觉。”
白练霜点头，一边回忆一边描述。
听着就是个恋爱脑晚期，没救了的那种。
可越是这样，叶菟越觉得有问题，“见不到他的时候呢？”
白练霜摇头，“就没有这些感觉了。”
玄霄比想象中棘手，连垃圾系统都检测不出问题那种棘手。
白练霜智商上线，“所以菟儿的意思还是，师尊他有问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