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齐管家看到凤绝回来了，弯腰叫了声。
沙发上的人儿听见这句话，毛绒绒的脑袋动了动，拱了拱面前的沙发，埋得更深了。
凤绝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秦玥昔所待沙发一侧的地面上。
沙发旁由于秦玥昔上一次喝醉把人按沙发旁乱亲，铺上了一层毛毯，防止受伤。
凤绝凑上前，下巴放在沙发上，悄悄又软声问道，“小孩儿，你在干什么啊？”
女孩又往里面钻了钻，离凤绝又远了些，态度很坚决地拿后脑勺对准他。
“你告诉我吧，嗯？”凤绝手指轻轻拉了拉女孩的墨发。
秦玥昔白嫩的爪子伸出来，气鼓鼓地把他手里的发丝夺回来，伸手把发丝的尾尖全扒拉到自己和沙发的那边，然后重新缩回去，闷声道，“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孩儿是发现了什么好玩意不想给哥哥看吗？”凤绝温声道，桃花眸子含着春风拂面的温柔淡笑。
“……我发现，”秦玥昔突然转过头，圆眸和桃花眸四目相对。
“嗯，你发现……？”凤绝见她许久不说，挑起眼尾，重复道。
“你在外面有人了。”秦玥昔重新埋回去，委屈道。
凤绝：“？”
他瞬间感觉不对，把人扒拉过来，然后把脑袋掰过来面对自己，手指捧起秦玥昔的脸颊。
“我外面有人了？”
秦玥昔越想越气，眼睛生生被自己气红了，墨发乱的一塌糊涂，甚至有几缕发丝垂在嘴巴边，她吹口气，把发丝吹开，委屈巴巴的。
“嗯，你在外面有人了。”
凤绝被她这副指控他外面有人的委屈模样气笑了，桃花眸微弯，“我怎么不知道？”
“呜，你还没和他在一起，你当然不知道。”秦玥昔可怜兮兮地垂着羽睫，眸子微红，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我都没和她在一起，你怎么知道我外面有人？”凤绝差点被她的鬼才逻辑征服。
“你和他从小认识，他在你受欺负的时候救你了，我没有，我认识你太晚了，你受欺负的时候我不在，我没有保护好你……呜……”秦玥昔自己乱想了一下午，连凤绝和秦涎移民领证都想好了，可委屈了。
“我没有保护好你，阿绝小时候被那么多人欺负，被打了都没有人安慰，但我不在，我保护不了阿绝……”
秦玥昔嘟喃着嘟喃着就想哭了，倒不是因为秦涎和凤绝可能有一腿，而是因为阿绝小时候受了好多苦，她刚刚自闭了一会儿就爬起来继续往深里扒了。
她居然黑到了凤绝被人欺负的一段视频，那是他校园的时候，估计那是凤绝那个弟弟想记录下来凤绝挨打的时候羞辱他，最让她心寒的是，他弟弟把那视频发给了凤绝父亲，凤绝父亲发了句让他注意安全，别让凤绝发疯的时候伤到他。
阿绝把这些都保存下来了，在自己电脑里，这是她从阿绝电脑里扒出来的东西。
她不知道阿绝是以什么心态把这些留下来的。
但她看视频的时候直接砸烂了自己电脑，换了个才堪堪看完。
里面的阿绝还很小，估计正是八九岁的时候，应该就是他母亲刚离世，自己被冠上私生子的名义的时候。
他不停地挨打，反抗，挨打，反抗……直到最后视频结束，凤绝被抓起头发看了摄像头一样，幼年的他带着恨意看着镜头，全身都挂了彩，却依然一身公子哥的傲骨，从来没低过头。
“……”，秦玥昔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人惯了几年惯矫情了，眼睛泪汪汪的没落泪，努力把泪缩回去了。
凤绝桃花眸意味不明，略带回避地躲过自己小时候的话题，“这和我外面有人有什么关系啊？”
秦玥昔念念有词，“他保护你了，他可以救你，我不能，然后阿绝要报答他，你俩日久生情，留了定情信物……”
凤绝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小孩儿说的是谁？”
秦玥昔眨巴眨巴圆眸，把眼泪缩回去，乖巧回答，“我哥。”
“你哥？秦涎？”凤绝挑眉，有些好笑地弯眸。
“我还没说是谁呢，我就说了是我哥，我哥有五个，你脱口而出就是秦涎，你真的外面有人了。”秦玥昔掌握到了证据，揪住他的衣袖哭诉道。
“不，没有，你哥哥们我只和秦涎年龄相当，当然下意识就是他了。”凤绝摇头，“我和秦涎不熟，小孩儿说的定情信物是什么？”
“……”，秦玥昔躲避回答，她总不能说自己看了个热搜就脑缺地乱想吧。
是的，秦玥昔也觉得她此时此刻是在无理取闹，自个儿脑补一大堆和个脑缺似的，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脑瓜子里不停往外乱蹦的“奇思妙想”。
她躲吧躲吧地扒拉开凤绝的手，脑袋一钻屁股一撅地想回到刚刚那个和沙发亲密接触的姿势。
“……别躲，告诉哥哥你说的定情信物是什么？我身上一件秦涎的东西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定情信物。”凤绝把人揪出来。
秦玥昔不吭声，过了好久才抬头问道，“那阿绝身上有玻璃吗？”
“有，”凤绝点头。
“你有？！”秦玥昔瞪眼，站起来俯视坐着的凤绝，像得了理的小屁孩一样，小嘴叭叭一顿说，“哪来的？谁给的？你留着干嘛？……”
凤绝起身，把人抱起来，“我这不是有个玻璃心的小孩儿吗？”
秦玥昔：“……我没有。”
“从哪乱听的消息觉得我喜欢秦涎了？还定情信物是玻璃，你怎么想的。”凤绝穿过她的腋下，把人举起来，仰着桃花眸问道。
秦玥昔不适应这个姿势，乱挥两下爪子，低头道，“不告诉你。”
“行吧，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听了，”凤绝动动手臂，让秦玥昔在空中感受了一下个高的好处以后才把人放下来。
他扶着把小孩儿放好，让她站在沙发上，桃花眸认真地和她道，“我不会喜欢别人的，小孩儿，我只喜欢你。”
“从你第一次喝醉了叫我哥哥的时候就喜欢了，我第一次喜欢人，喜欢的人叫秦玥昔，我第一次对人心软，心软的对象是秦玥昔，我第一次主动抱别人，抱的人叫秦玥昔……”
他罗列了很多第一次，只不过那些第一次都是秦玥昔的。
“还有，我第一次亲别人，亲的人叫秦玥昔，”他垂眸，红唇轻吻了一次，吻的时候他又轻声道，“我第一次爱别人，爱的人叫秦玥昔，我最后一次爱别人，爱的人也叫秦玥昔。”
红唇粘在纤细薄唇上，说话间微张微合，挑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