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为那名叫帝皇的生物传达什么信息？”
来到议事厅走廊延伸出的某个僻静房间内时，秦墨坐在椅子上，看着马卡多询问他此行的来意。
自从上一次帝皇和马卡多跑去山巅之城义诊后，住在移动要塞的人和喜马拉雅那边略有接触，帝皇也不再以医生的身份伪装自己，他直接在几次接触中坦诚自己是名为帝皇的人。
至于马卡多，他也只能是一样坦诚相见了。
秦墨本不知道当初马卡多和帝皇伪装成医生跑到自己这有什么目的，但是随着他对自己力量的越发深入了解，他逐渐猜到这两人上回过来就是为了试探自己这个使用星神之力的人。
至于这一次马卡多跑来的目的，暂时不得而知。
“您对太阳系中的土星有什么了解吗？”马卡多拄着权杖肃立着，像是要开始讲故事一般开口了。
“仪式？”秦墨波澜不惊，“听到你这句话之前，我以为土卫异形干到泰拉来了。”
秦墨清楚威胁，不过他不担心。
“在土星众多的卫星之中，有许多卫星被各种异型物种占据，卫星上的人类生活在异形物种的残暴奴役之下。”
然而马卡多心里也有话想说，那就是帝皇还真不是试探，他只是觉得俩人一块去更加稳妥一些。
对于烈焰雷霆之主，对于移动要塞内的人，帝皇的态度早在三个月前就确认了，那就是如果短期上利益一致当然应该合作一下。
秦墨的打算是时机成熟后直接带上自己的人民们离开泰拉，或许在泰拉这个水浅王八多的地方，移动要塞和那些先进的武器装备到底是否具有压倒性优势还暂且不能太确定，但在泰拉之外的地方，自己的陆军的武器装备就是“炸鱼”的水平。
“怀疑和试探，这是人类物种自诞生以来就与之相随的沟通方式。”
他正在研究一种超光速的跨星系航行手段，且已有眉目。
“我不需要讨好你们，如果你们怀疑我，我也不需要证明什么。”
“铃者们正在进行一场仪式，它们霸占着人类先祖给自己的子孙遗留下的灵能遗产，它们试图用那些位于土星诸多卫星上的灵能装置的共鸣共振使得它们的主人可以升格为更强大的存在。”
秦墨每一次想起这些事都为人类的命运感到悲哀。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因此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秦墨问。
秦墨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马卡多讲述着的土星故事秦墨其实知道，他还知道马卡多口中的异形物种是名为“铃者”的奇怪生物。
“我觉得也会。”秦墨点头，“但是我不认为这件事是那个能瞬间抹杀一整支军队的帝皇解决不了的，你们来找我……让我猜猜，你们想要试探我，看看我对人类物种的未来是否真的关切？还是说你们想试探我有没有反灵能的能力？”
“如果土卫上的异形种族真这么做了，太阳系会被撕开一个裂隙，我推测会这样。”马卡多说。
但是马卡多并没有走，他继续劝说道：“如果土卫上的异形的计划成功了，泰拉也会遭受毁灭性的浩劫，曾经因救助和呵护过你而被你重视的人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全部死去……”
“这是什么？”秦墨猜测这是一个古董，来自于掌印者马卡多的私人收藏。
马卡多想了想，还是有啥说啥了。
“平心而论，他们的统治开明且温和，但他们的统治有一个巨大的问题便是并不牢固并且始终处于威胁之下。”
那名叫帝皇的生物会搞定一切，最次不过麻烦点罢了，马卡多不至于来找他。
秦墨拿过装置，打开外壳，看到里面是一副画卷。
清明上河图。
秦墨也不是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他很清楚以后人类物种的走向。
就在太阳系，就在人类摇篮的某一个星球内，异形能直接奴役人类。
“马卡多，伱上次和帝皇前来的目的我现在琢磨清楚了，如果说你们就是想要试探我，那你们可以换个别的简单快捷的方式，而不是让我和帝皇去土星遛弯，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秦墨说完这两句话，盯着马卡多，等待马卡多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的转身走人。
“因为我们这个物种不是用脑电波交流，我们的思维并不是透明的。”
灵能托举着装置，使其漂浮到秦墨面前。
在秦墨以为马卡多会继续劝说的时候，马卡多突然说起了好像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说到这，马卡多便没有继续劝说，微微躬身行礼，然后从袍子下面取出一个筒子似的装置。
马卡多敏锐的觉察到了秦墨的态度变化，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他显得不耐烦许多。
“在人类陷入纷争纪元，原本庞大的人类国度分崩离析之后，土星由一个名叫沉寂修会的开明势力接管。”
“我希望你还是能考虑一下。”
也不应该在这种他为了一项科技造物日夜不眠的时候来找他。
这个物种着实是走到坑里了，陷入低谷了。
至于马卡多说的所谓危机……秦墨也不担心，帝皇能搞定这个，不然太阳系就不可能统一。
“我只能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互相试探，你没有试探我和帝皇这才是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就好像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想要做什么……假设你不知道，你也会试探我们，怀疑我们。”
闻言，马卡多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靠。”
秦墨狐疑的看了马卡多一眼，展开画卷。
在灵能对谈判起不到一点作用的情况下，谈判变成了传统的磨嘴皮子和猜想法的模式。
对彼此怀疑警惕忌惮和试探，也对彼此能产生信任进而合作，这就是两个势力之间的正常外交。
掌印者原本是一个组织，他们就收藏过人类的历史文物。
这超出马卡多的预料，因为马卡多认为在之前三个月内的来往中，帝皇亲自出手掐死了一个准备用旋涡导弹轰炸移动要塞的军阀，甚至熄灭了数万劫掠者的生命之火。
“我清楚后果，真的，我知道那些亚空间仪式有什么威胁，我很清楚。”秦墨回应道。
但转念想想……好像这些帮助一眼就能被看出来是外交手段，因为烈焰雷霆之主和闪电雷霆之主拥有同样单兵突破防线杀贼擒王的能力。
“礼物。”马卡多说，“我无法读你的思维，所以我只能猜测你属于哪一个泰拉上人类族群的后裔，然后我根据我的猜测为你挑选了一份礼物。”
秦墨小声嘟囔一声，然后将这幅画卷重新卷起来放进筒型装置里。
“你先回去吧，我考虑考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