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洺，你自己分析，别被别人当枪使，我了解的祝今晏根本不会对一个女人下手。”
“我有个怀疑对象。”
许愉不怕死说出那个名字：“祝柏炎，你们的好堂叔。”
全场噤声。
祝柏炎根本没有那个野心。
大家都不相信。
祝今晏目光欣赏，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女人，“许愉，我来吧。”
“？”
“你践行当年的承诺，到这就已经够了。”
许愉迷茫，“什么承诺？”
不承认？也没关系。祝今晏拉着她的手，侧首关注了一下时间。
祝今晏声线偏冷，“许愉不喜欢有人利用我，这件事我会查到底。”
“……”
祝京洺理智回来了不少，抗拒的行为没有那么强烈。
祝今晏带着许愉离开。
-
医院，住院部里，医生一脸痛心遗憾，“抱歉，秋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没能留住。”
秋甜捂着脸嚎啕大哭。
祝京洺揽着她的肩膀安慰，“甜甜，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呜呜呜呜。”
“甜甜，你摔下去之前有没有看见是谁推的你？”祝京洺心跟刀绞一样，用纸巾给秋甜擦眼泪。
秋甜哭得泣不成声，“京洺，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有罪。”
“你没罪，但有病。”圣母病。
门口传来一道些微无可奈何的女音。
许愉推开病房门，靠在门边，好整以暇欣赏他们的情真意切。
见到许愉的第一眼，秋甜猛地想起来那句话：不要靠近阶梯。
她——
她知道什么！
秋甜激动抓着祝京洺的手臂，“许愉当初警示过我，让我别靠近阶梯，我没当回事。”
祝京洺闻言，脸色剧变，词严厉色开口，“许愉，你过来最好是带了诚意来的。”
“你们的敌人是祝柏炎，又不是祝今晏。”许愉轻描淡写。
秋甜吸了吸鼻子。
祝京洺冷静了会儿，反驳道，“我堂叔最上不了台面的事就是有过几个情人，你怀疑此事主谋是我堂叔？没有证据我是不会相信的。”
“哦。”
祝京洺：“？？”
祝京洺心口闷得难受，不耐烦扯了扯领带。
正此时，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
“许愉，玩够了就回家。”
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简单的黑衬衫衬得气质更冷，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像极了来兴师问罪。
祝京洺：“祝今晏，这里不欢迎你。”
“许愉。”祝今晏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看许愉身上，视线之内完全没有别人。
许愉来医院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
“秋小姐，你还记得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晕倒的吗？”
秋甜表情痛苦，还是回忆了一番。
她摇摇头，“我没有看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许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走到病床边扶起她的手臂，“能配合我做个实验吗？”
“好。”
许愉趁着秋甜走下床，突然伸手推她一下。
“你做什么！？”
祝京洺双眸瞪大，伸手想付拉住身体前倾的秋甜。
许愉及时拉住，转身对祝今晏说，“你来推她。”
祝京洺：“？”
“？”秋甜傻傻地看着他们。
祝今晏没有多问，很配合，做好准备蓦地伸手。
秋甜被推出去。
赶紧把心爱的女人扶到床上坐好，祝京洺不耐烦，“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秋小姐，感受得出来吗？”
秋甜闭着眼睛，片刻后，眸子大睁，惊得声音都变了，“不是！昨晚推我的手，手指没有那么长。”
不等祝京洺说话，许愉一脸轻松摊手，“你们把矛头对准祝今晏完全没有意义，有这功夫，去找找祝柏炎的漏洞，想必他身上有很多惊喜是你们所不知道的。”
“……”
两人离开。
地下停车内，祝今晏正用湿纸巾给她擦手。
“你会不会调查祝柏炎？”
给她擦完了手，祝今晏脸色缓和了许多，直勾勾盯着她，“不会。”
“……”
“祝柏炎嫁祸你，你就让他这样得逞？我咽不下这口气。”许愉心里小九九多着呢，说出这番话就是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下一刻——
“好，那你帮我出气。”
“啊？”许愉微愣。
祝今晏往椅背上慵懒一靠，“义愤填膺的人是你，为我出头的人也是你，这件事由你去做最好。”
不对。
很不对劲。
准确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不久后，她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
晚间，拂面的夜风带来丝丝凉爽，露台前的一盆玫瑰花正在悄然绽放。
许愉趴在栏杆前匪夷所思。
“怎么越到晚上，就越心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叩叩叩——
“许愉小姐，晏总让你去书房找他。”
靠！
同款心虚出现了！
难道，问题出在祝今晏身上？
许愉转过头，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白天她出门去医院看秋甜，是瞒着祝今晏的，但祝今晏还是及时去医院把她带回来。
怕她逃跑吗？
还是另有缘由。
门一开，怡婶还在外面等待，左右张望一会，发声道：“成淮传消息过来时，表情怪严肃的，许愉小姐，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天地良心，我最近都很乖顺！”许愉举手发誓。
怡婶一本正经：“你再好好想想。”
“……”
这次找她，该不会主要是算旧账吧？
若是那样……
许愉去书房的路上一步三停顿，惴惴不安很久，终于还是到了书房门前。
推门进入，许愉慢吞吞关上门，扬起笑脸，“晏总有何贵干？”
听到她称呼的祝今晏拧眉：“……”
许愉：完了，真有旧账要算。
祝今晏收回目光，翻阅着手上的纸张，问她，“知道我今天找你是为什么吗？”
“旧账？”
“你说呢？”祝今晏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落地。
许愉控制不住双腿有点发软，扶着门反省。
看他一眼，难道知道她把他最喜欢的酒给喝了大半？
又看他一眼，他知道收藏室里价值千万的花瓶被她打碎还换成赝品了？
又又看他一眼，知道她前几天出门和成天去了赌场一日游？
又又又看他一眼，还是……知道了她有一本百分之九十都在吐槽他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