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李向东终于开口，语气冰冷，“贾张氏很强，贾云生也很聪明。正因为如此，我才更需要去看清楚真相。你说的那些过往的交易，可能确实涉及到更复杂的利益，但它们与我无关。我要的是眼前的局面，而不是过去的遗留问题。”
许大茂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看着李向东，似乎在等他继续。
“所以，我决定一看究竟。”李向东目光坚定，眼中没有一丝退让的余地。“贾张氏不光是个商业对手，他们背后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必须弄清楚，这个秘密是什么，如何能利用它，才能让自己站在胜利的一方。”
许大茂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察觉到了李向东语气中的决心。他深知，李向东如果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而这场权力斗争，恐怕已经进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局面。
“你打算怎么做？”许大茂轻声问道，眼中带着几分迟疑与思索。
李向东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某种凌厉的光芒：“我会继续调查，继续收集关于贾张氏的一切信息，尤其是他们在海外的那些暗中运作。你说过，他们过去的交易隐藏着很多秘密，甚至可能涉及到贾家与一些更为隐秘的势力之间的联系。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揭开这些秘密，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和贾张氏一起在暗中操控一切。”
许大茂听完，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没有再劝说李向东，而是点了点头：“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对吧？”
李向东看着他，微微点头，语气依然坚决：“对，我已经下定决心。”
许大茂深深叹了口气：“那好，你的路，你自己走。我只是提醒你，走得太快，可能会摔得很惨。”
李向东微微一笑：“摔不摔，只有走下去才知道。”
他转身走向门口，心中的决心如铁一般坚固。在这场暗潮涌动的游戏中，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无论贾张氏如何强大，李向东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去揭开那些被掩藏的秘密，去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李向东走出许大茂的办公室，心中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事实上，他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每一步的决定，每一个细节的推理，背后都埋藏着巨大的风险。贾张氏的秘密，许大茂的话，甚至那堆照片，都似乎在提醒他，这条路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要么将这些纠结的线索一一捋清，要么被永远卷入一场无法自拔的深渊。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随波逐流的旁观者，而是主动选择了成为那个发起冲击的人。
走到楼道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脑海里浮现出许大茂脸上的那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一直觉得，许大茂并不是想要真正帮助自己。那种掩饰得相当完美的担忧和警告，恍若无意，却又浑身散发出一种深深的不安。许大茂不愿直面这个问题，甚至试图以一种懒散的态度掩盖自己的心虚。
李向东皱了皱眉，他现在明白了许大茂那张“局外人”的脸背后隐藏着的复杂性。许大茂想要的，或许只是保全自己，但他并没有全力支持李向东。许大茂与贾张氏的过往关系，他并不敢轻易去触碰。李向东心中暗自决定，不能再依赖许大茂。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李向东拿起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李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和急切，“你现在方便谈一下吗？”
李向东眉头微挑，知道对方不是来闲聊的。“谁？”他问。
“是我，程立。”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有些急促，“我有些关于贾张氏的事情，想和你当面聊聊。”
程立？李向东记得这个名字。程立是他在几个月前认识的一个商人，虽然身份不算显赫，但在一些商业圈子里，程立的眼光极为敏锐，尤其对资金流动和公司背后的隐秘交易有着一套独到的见解。李向东觉得，这个程立或许能提供些新的线索，甚至能帮他揭开更多贾张氏的秘密。
“在哪里见面？”李向东问，语气没有任何迟疑。
“就在我现在所在的地方——一间小餐馆，地址我发给你。”程立话语迅速，仿佛有些事在压迫着他，让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废话。
李向东挂断电话，目光迅速转向窗外。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车流越来越密集，闪烁的霓虹灯下，城市显得格外喧嚣与陌生。
他没有多想，直接从楼道走出去，去找那个所谓的小餐馆。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李向东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一系列不安的念头——程立这次联系他，究竟有什么意图？他又怎么知道他正在调查贾张氏的事情？
当李向东到达那个餐馆时，程立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他。餐馆的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油烟的味道。程立穿着一身西装，表情看似随意，然而那双眼睛却始终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李向东走过去，坐下后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直接盯着程立的眼睛。“你找我有什么事？”他低沉地问道，语气冷静而有力。
程立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单，随即将目光转向李向东：“李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接触过许大茂了？”
李向东的眼神一滞，心底泛起一丝警觉，然而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你怎么知道？”
程立抬起头，略带一丝苦笑：“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调查贾张氏的事，不是吗？你知道许大茂和贾家之间的关系，他不过是个帮忙的角色，但他所知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李向东心中一震，虽然程立的话没有直接给出他想要的全部答案，但却清楚地提醒他，许大茂背后似乎藏着更多的秘密。程立知道这些，并且敢在此时与他坦白，显然也不是个轻易暴露自己底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