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岐又指了指刚刚被运走的那个人：
“不是说当时走得就一个人么？而且到现在对那边的称呼也是‘个人’，那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秦筱漤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宋岐：
“主管，你好歹是个主管，怎么来的时候公司那边一点消息都没给你透露？”
宋岐想起来了秦戡那满地乱爬的匆忙样子，叹了口气：
“可能是他们太忙，把这事给忘了吧。”
叹气归叹气，该讲的还是得讲。
“说是，当初那个人在离开了树之后，发明出来的一种崭新的探索方式。他把自己变成了一种……很难描述的形式。具体表现为他把自己拆成了无数份，投放到各个能探索到的世界之中去了。”
“这些部分每一部分都具有一直到分裂的那一刻的记忆，他们相互之间也可以跨世界进行交流，但是因为被拆分得太细了，所以他——应该说是他们——的实力，也几乎要变回普通人。”
“但是他们最逆天的一点就在于，他们的进步是可以主动选择并且共享的。比如一个人获得了火焰免疫，那么就可以看作所有的他都获得了火焰免疫。”
“但是对于一些没有那么万能的进步，他也可以选择不要，比如某一个他获得了神性，其他的他也许就不会选择要这份神性。”
“那他岂不是无敌了？”
“你以为呢？你以为为什么他一个人能够和公司、协会、社团、党派这些由不知何几的人做成的组织相提并论？你以为为什么他能够将老总砍的道现在都还在养伤？”
宋岐皱起了眉头。
这种能够无限进化的人着实棘手。
“不过那这和我杀掉他有什么关系？我直接把他弄死了，他又获得不了什么东西，怕什么的？”
“这就涉及到另外的范畴了。通过公司科研部那边统计的数据发现，每一个他死去之后，剩下的他可以选择获得他的一部分能力，并且平分掉他的所有能量。”
“选择？他的能力不是随时接受的？”
秦筱漤白了他一眼：
“要是可以随时接受其他的个体传来的能力，那我们也别打了，直接认输就完了。”
宋岐想了想，也确实如此。
只要手里准备一个时停之类的技能，然后面对着对手的时候随便在技能池中检索，就可以永远保持无敌状态了。
“那他的可选择能力，是不是也有着一定的局限？”
“嗯……不一定。至少科研部目前还没有探索出来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又有了一些信息。
宋岐点了点头，随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筱漤：
“不过遇到这种事情，那一堆部长什么的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横跨大千世界，直接将全部的他都尽数灭杀？”
“因为不是所有的他的实力都是一样的。现在说不定就在哪一段历史或者哪一个高维空间之中，就有部长正在和他交手呢。”
“这是有默契的，到金字塔尖的那一堆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在战斗中保持默契，还是不出手相互掣肘，反正他们是不会下场的。”
“除非……”
“嗯。”
秦筱漤知道宋岐想说什么。
这毕竟是一场复仇之战，无论是公司还是那个人，最后都必然会有着惊天的一战，这一战是必然要以某一方的彻底消亡为结局的。
这么多年来，公司和他的仇结的实在太深了。
现在只不过是双方试探的环节罢了，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所以，当初他们到底是在哪一点上理念不合？甚至能到了打起来的程度？”
“这就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了。”
宋岐点了点头，向后仰倒在沙发上，刚好能看到自己身后的窗户。
外面是惨白的地面，和漆黑的星空。
这是秦筱漤他们驻扎的最近的地点，她的其他的手下都被那个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好在还有备用的飞船和导航，成功带着宋岐和她回到了一个勉强能够休整的地方。
“主管，那你接下来是……？”
“不知道啊，等我问问。”
宋岐刚打开手机，打算发个消息给秦戡问问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就有熟悉的蒸汽声传来。
他和秦筱漤一同看向大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经典的刷员工卡的机器。
宋岐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干完了活就赶紧回来，还要继续赶趟呐。”
宋岐唉声叹气。
——
宋岐又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
“说吧，下一个地方去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岐感觉这间办公室又大了一些，正在涌动的黑泥也变得更多了。
“哟，多了一张桌子啊。”
果然不是错觉。
“他妈的，就不拿后勤部的人当人看呗？仗着死不了就拼命压榨呗？你看看我的黑色都开始变得透明了。”
宋岐仔细看了看，发现还真是。
秦戡忙的焦头烂额，也懒得和宋岐继续计较，放在角落的一台机器亮了起来，于是波动再一次生成，将宋岐投放到了新的地方——
“卧槽！”
宋岐这一次长了心眼，在波动刚刚停止的那一刻就开启了时停状态。
又是一把大刀向他砍来。
只是这一次，他是处在从上向下坠落的过程，而这把刀是从下向上砍来的。
宋岐很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念力直接三下五除二把又一个长得一模一样地人打成近乎残废，并且暂时把他打晕了过去，防止再用出什么其他幺蛾子能力。
宋岐这才飘然落地。
他没有急着解开时停，反正现在他的时间长了太多，随便开一会只是撒撒水罢了。
目光所及，周围看起来是一座古城，而且有点熟悉。
不过古城好像都长一个样子？
宋岐思忖着。
按照上次的惯例，这次应该也是有公司的员工在这求援，宋岐才被派来临时救火，那么这一次的员工在哪呢？
宋岐确认了周围的情况，才解开了时停状态。
“给老娘……卧槽？”
有劲风伴随着怒喝传来，宋岐也没回头，用念力先是定住了袭来的东西，随后才转过身去。
“啊？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