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人员笑着见了他的头，简单的点了个中关系。
头的眼神凌厉的看过来，唬了他一跳，自己可是一片好意，怎么招头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谁叫你来问的？”
“省宣传科的。”
“…省宣传科的？省宣传科的是专题片，你问的是纪录片。”
“头，他说在汶川拍摄时跟纪录片的导演处的不错，自己揽了过审这事，所以…”
“行了，做好自己的事，片子还在审核中，让耐心些等等。”说完挥挥手要办事人员出去，人才到门口，又喊住，“你，对人家客气点。”
最后那句是提醒也是回馈了特意来提醒自己注意的好意，但他不可能会将为何纪录片还没过审的真实原因透露半分的。
事情的真相就是苏书记的秘书特意给他传达了要将这次送审的纪录片以及省宣传科的专题片都压着，什么时候过审等着再说。
理由不知道，他作为审核的头也不知道原因，但这个招呼不得不执行。
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事不是自己可以用专业能力去判断是不是能过审。
他亲自参与了片子的审核，每一帧仔细的审，他需要清楚片子每一帧，苏书记什么时候要用，他都能给出苏书记需要的理由，过审还是不过审，他都能有合适的理由。
这事他一个人知道。
今天，下属来问，才知道这纪录片也有背景，那下属的问，还真算是好意。
纪录片就算不过审，那背后的主人也不是自己说得罪就能得罪的，更别说他下属了，所以才有了最后的那句，也是一份好意的提醒。
但办事人员回来面对省宣传科的，他真的没有像样的理由，要说往常也有送审有问题的片子，那卡一卡，人家意思到位了，这边再透露一下哪个点有问题，得怎么改才能过审，这样的事是有的，但像今天，头只说还在审，也不说问题，最后特意点自己要客气点，那就是这部纪录片不是往常意义上的不能过审，什么理由，不清楚。
不清楚的事，他不敢瞎咧咧，头看自己第一眼的凌厉他记忆犹新。
很明显头是忌讳自己问这个事，最后还是应该自己的好意头领会了才缓和下来。
省宣传科的回见王小川的时候那份扭捏也是真实的，“川哥，是我太孟浪了，我真不知道纪录片为何还没过审，告诉我的就是片子还在审核中。”
王小川和华北海说这事的时候，华北海只是淡淡的一句，知道了。
王小川从华北海的神情中猜测到了些真相。
只怕华北海是知道片子为何不过审的真因，但他显然无法改变事实。
那就是说不过审应该出自钟省长或者苏书记之手了。
至于为何，
不得而知。
现在华北海要去山城，王小川说反正空着，不如让他们一行加入，他也想就美能案的审判做一个追踪拍摄，或许也能有些意想不到的用处也未可知。
山城的司法在全国已经被司法体系讨伐过两轮了，但山城就是我行我素，这里已经不能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来糊弄了，体制内的宣传都会听令行事，其他的媒体，真正敢带着观点的片子报道几乎没有，只有纸质的新闻不断，那双方也是各执一词，你来我往，你说你的理我讲我的理，一锅粥乱的不可开交。
“行，就再拍个纪录片，不要从司法观点切入，就以美能梅笑寒的案情入手。”华北海给王小川同行提出拍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