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最原始的闹钟铃声，在传说中的位面大楼顶层公寓里回响。
仿佛这里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住所，里头住的不是影响力足以改变世界的位面店长，而是平凡的上班族。
可当公寓主人将窗帘向四周拉开，外头竟是金灿灿的云间，远处有不少天使路过，分明是置身于梦幻的天堂。
然后，主人“啪嗒”一声，摁了下窗户的控制按钮。
窗景瞬间切换成古代街道，不少人或妖已经上街采买，楼下的包子摊排满了食客，好不热闹。
顾星烟双手托腮，撑在窗台边上，看着那包子摊发了会儿呆。
等身心放松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对着空气道：“大途，晨间新闻继续。”
“好的，老板，现在是科技蓝星华国时间七点十三分——
“近日，随着华国公开位面大楼以及位面升级的消息，诸国反应十分激烈。
“寒国发言人于昨日宣称，华国的位面大楼是从他们国内窃取，并强烈要求华国交出失踪多年的位面店长朴恩惠。”
“呵。”
顾星烟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现在对朴恩惠已经没什么感觉，但这个国家真是一如既往地无耻。
“漂亮国总统在最新采访中表示，他觉得华国是在捏造事实，哗众取宠。
“同时，漂亮国颁布了一条政令，勒令卜氏集团交出《神仙联盟》国际版的所有权。
“巧合的是，今天凌晨两点，卜氏集团总裁卜语堂的独女卜落，在枫叶国游学途中被逮捕，罪名不明……”
“砰！”
顾星烟猛地把水杯砸在桌子上，急匆匆披上外套就要出门。
“大途，卜语堂那边什么情况？”
这是作为朋友的关心，而不是让AI搜索新闻继续念诵。
大途立刻回答：“别担心，老板！您忘了吗，卜总以前是什么人？”
顾星烟这才停住脚步，拿出自己的光脑刷了刷，发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卜语堂一家三口在朋友圈里报了平安。
在她的眼里，朋友圈里的家庭合照根本不止三个人，背后还有好几个鬼怪在探头探脑地比耶。
卜语堂可是天生的阴阳眼，后来跟玄学界加深了合作，又有顾星烟这边提供的鬼修功法，好歹也算是入了门。
卜家上头有两位鬼差祖宗，有华国官方，还有位面大楼。
敢动他家孩子，这是有多瞧不起位面大楼和华国的实力！
顾星烟看着照片，莞尔一笑，“大途，邮寄一车好吃的，给我侄女小萝卜压压惊。”
大途笑了一声，应了下来。
她又说：“老板，别管那些国家的ZF在想什么，民众自有判断。您还记得楼主任帮您赚了不少外汇吗？”
“记得，说是要把我的三大食材厂牌卖到国外的高端市场去。”
在过去，许多顶级食材的评价标准，都由外国制定，很多规则会偏向他们自己的产品，对华国有利的一些指标则根本不出现在标准体系当中。
这导致国内很多好东西卖不上价格，踏实做培育的农民和科技人员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反倒让有钱人们对外国货趋之若鹜，大把大把的钱流向海外。
而顾星烟的三大厂牌横空出世，让华国官方如虎添翼。
在多个部门一同发力之下，历经好几年，华国终于抢到了制定游戏规则的权力。
这不只是钱不钱的问题，更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大途接着道：“我们的食材早在很多年前就冲击了外国市场，触动了多方利益，那时就已经打过一仗。
“很多食客、企业都想挖掘出源头，并做过许多研究，最终无疾而终，算是上流圈子里的一个不解之谜。
“如今对上号，外国的有钱人们可是第一批相信位面大楼存在的人呢。”
要知道，有些国家就是被财阀、商人所掌控，现在的反驳与掩饰，不过是出于ZZ目的，在混淆视听。
顾星烟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笑道：“时间会证明一切。”
“汇报下大楼内的事。”
“好的，老板。目前，地府位面的首脑考察团已经进入大楼参观，洽商会议将于下午两点半在世博会位面举行，到时候我会通知您。”
“好。”
“今天上午八点开始，第一轮招聘面试将在各大位面同步举行。
“其中，科技蓝星因为最近有热度，在筛选过简历的情况下，仍然有六万人符合条件。根据当前的签到情况，预计有四万五千人左右准时参加。
“人数排第二的位面是人鱼，接近三万人。”
顾星烟有点意外，她以为会是天灾位面和御兽位面中的一个。
天灾位面，正常人都会想移民到其他世界去，过安稳日子。
御兽位面，人才缺口最大，她还硬性规定了必须多招本地人，加上兽神的名号，应聘意愿应该会很强烈才对。
而且人鱼……那不是以咸鱼懒散着称的种族吗？
大途解释：“老板，那都是十几年前的刻板印象了。您没有留意到，现在大楼里工作的人鱼真的非常多吗？”
顾星烟一听，当即用店长系统查了查，惊了。
“还真是，居然占了10%！”
顾星烟想了想，其中固然有人鱼位面出现得早的缘故，但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人鱼们的观念发生了巨大转变。
他们不再闭关锁国，而是通过影视作品、对外通商、文化交流等，见识到了精彩纷呈的外界。
尤其年轻一代，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更愿意去体验别样的人生，不肯像老一辈那样躺平。
何况，位面大楼的工作要么有趣，要么有钱，偶尔吃点苦、加加班，人鱼们还是能够接受的。
在大楼里，每天能吃到来自各个世界的员工餐，能时不时接待其他世界的人，能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下班了还能到员工图书室里获得珍贵的修炼秘籍。
不知何时开始，位面大楼的工作在人鱼眼里，早就成了香饽饽。
真是可喜可贺。
“搞得我都好奇起来了，先去看看人鱼位面的招聘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