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文颂？”经纪人终于忍不住出声。
文颂却没看经纪人一眼，只是看着单夭，她还是很激动，“你见过我妹妹对不对？你见过她，你还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告诉我，我求你告诉我。”
“我没有见过你妹妹。”单夭说。
“不可能！”文颂吼出来，她好不容易抓到的一个救命稻草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你肯定知道的，你说了你会帮我的，你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好不好？我求你了，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和我说。”
“文颂你太激动了。”
“我就是想知道！”文颂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独自一个人调查了这么多年，她都已经快绝望了，现在好不容易能有个人可能知道，她不可能不激动，她不可能不想。
“你是想知道，但是……你听她把话说完好吗？”安潼泉安慰着文颂。
文颂现在除了单夭的话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她看着单夭说：“你不是骗我的对吗？”
“嗯。”
“那你知道什么，你先告诉我。”
“我现在知道的都是你知道。”单夭说。
文颂冷笑一声，突然又很绝望，看单夭的眼神都变了，她说：“你什么意思？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又能知道什么？你觉得拿这样的事情逗我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不好笑。”单夭表情很认真，“而且我也没有逗你，我只是说现在我知道知道你知道的。”
“那你这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说你知道，你又知道什么！”文颂狠狠拍着桌子，把自己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桌子上的点心茶壶都被拍得到处都是。
“文颂，文颂，你冷静一点。”经纪人从没有见过文颂这个样子，连忙把人抱住。
文颂捂着脸哭。
单夭看着她，表情很淡然，说：“你妹妹去世的时候你在外地读书，你没能参加到她的葬礼，你心里面坚信她不会是自杀的，可是最后警方也将这件事判定为自杀，你给你妹妹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她发现你妹妹从某个时期开始，成绩就开始下降，你发现她不再写日记，但是能看见她很多书上都写着很奇怪的数字，她并不知道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你怀疑你妹妹并不是自杀，她再去找警方，甚至和自己的父母说，他们都坚信你的妹妹是自杀。”
文颂哭的声音消失了，她愣愣地看着单夭。
安潼泉和经纪人也皱眉听着单夭说话，
单夭继续说：“他们都说是你接受不了你妹妹的死亡，所以出现了妄想，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调查这一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可是你还是没有调查出来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些年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你查到了白榕身上。”
文颂表情呆滞地看着单夭，眼泪都还挂在脸上，却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