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见此一幕，陆凝霜不禁幽幽叹息，心里忍不住升腾起一股同情之感。
作为一位过来者，她很清楚秦牧的手段和狠辣程度，凡是进入这座牢房的人，都会遭受这样的折磨。
但她却无力阻止，她太弱小了，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陛下，这些女子该如何处置？”
陆凝霜看了一眼那群瑟瑟发抖的女囚。
这些女囚年纪都不大，二八芳龄，姿容秀美，身材婀娜，气质高雅，皆是帝城贵胄的千金，平日里高傲惯了。
但此时，她们此时都已吓坏，一个个面色苍白，满头珠翠凌乱，衣衫破烂，宛如乞丐。
秦牧目光掠过这群女囚，淡漠的声音响起：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陆凝霜闻言，脸上涌现一抹惊愕。
交给她？
陆凝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道：“是，陛下。”
“嗯。”
秦牧微微颔首，随后淡淡扫了眼赵婉蓉，转身向外走去：“走吧。”
“奴家明白！”
赵婉蓉深吸口气，压制心中的悲哀与耻辱，跟在了秦牧身后，脚下踉跄，摇晃不止。
..........
夜晚，繁星满天。
皇宫深处，有一团火焰摇曳跳跃，犹如一朵妖娆的花朵绽放。
那里正是未央宫所在。
“轰隆隆——”
伴随着一阵阵雷鸣，乌云翻卷，电蛇穿梭，倾盆暴雨骤然降临大地，将整片皇宫淹没在滂沱的雨水中。
秦牧站立在宫门前，看着那簇燃烧的篝火，脸色淡漠。
而陆凝霜则端着一盘热食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吃吧，吃完之后，朕有话问你。”秦牧淡淡道。
赵婉蓉闻言，脸色苍白如雪，她的身躯轻轻颤抖着。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照秦牧的吩咐，取过食盒打开，开始用餐。
这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灵米蒸饭。
饭粒晶莹饱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采用的乃是极其珍贵的灵米，蕴含着丰富的灵气。
但赵婉蓉却没有一丝胃口，她低着头，纤细葱白的玉手抓着筷子，不停搅拌着面前的米饭。
一滴滴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溢出，浸湿了她鬓边的碎发。
赵婉蓉哭泣着，一颗心早已痛如刀绞，泪流不止。
她的心思早已飘远，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她忽然想哭，想大喊，但却又拼尽全力遏制住自己的冲动。
这一切，她全都埋在心中，谁也无法察觉，只是越发的坚定了她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良久，赵婉蓉勉强吃下半碗灵米，便再也咽不下，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秦牧。
“陛下...奴家已经吃饱了。”赵婉蓉低着头，语气卑微而又惶恐。
“嗯。”秦牧点了点头。
“陛下可以问了。”赵婉蓉低声道。
“你恨朕吗？”秦牧淡漠的声音响起。
“恨？”赵婉蓉一怔，随后苦涩的摇了摇头：
“奴家不敢......”
她虽然对于秦牧的行径感到愤怒、屈辱、仇恨。
但她更知晓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处境，知道这世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她的脑海中闪烁着今天在天牢中的场景，心脏剧烈跳动。
“你在害怕？”忽然，一道声音从她面前传入耳中。
赵婉蓉浑身僵住，她艰难抬起头，便看到一张俊朗非常的脸庞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不。”赵婉蓉慌张的摇了摇头。
这一瞬间，她仿佛被看透了一般。
她感觉秦牧能够读懂她的内心。
她心中所有的秘密在他的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是吗？”秦牧眉宇带笑，淡淡的问道：
“你知道那些世家子弟为什么会对一个苏苏仙子如此痴迷吗？”
“不知......”赵婉蓉低声道。
她并不关注那些青楼场所，怎么知道那些人为何追求苏苏仙子。
“因为苏苏仙子乃是狐族妖圣，更是朕养的宠物。”秦牧悠悠道：“是朕让她蛊惑了那些世家子弟，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痴迷。”
“什么？？”赵婉蓉蓦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牧。
狐族妖圣！！
果不其然，她猜的没错，这件事竟然真的与苏苏仙子有关系。
这一瞬间，赵婉蓉只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朕已经下达册封，她便是我大秦皇朝唯一一名妖妃。”
秦牧的声音依旧淡漠。
“嘶....”
赵婉蓉倒抽一口凉气，她终于明白秦牧的决心究竟有多大。
这个男人，居然准备册封狐族妖圣为妃？
秦牧居高临下，静静地俯瞰着跪伏于地的赵婉蓉，话音平静：
“你呢？你想成为苏苏仙子这样的存在吗？”
听到这句话，赵婉蓉娇躯剧烈颤抖了一下。
她听出了秦牧的弦外之音。
苏苏仙子是秦牧养的宠物，那她也是。
赵婉蓉低下头，目光挣扎。
秦牧伸出手，一把握住赵婉蓉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的双眼：
“回答朕的问题。”
赵婉蓉被秦牧捏住下颚，疼的倒抽冷气，她努力仰起头看着秦牧，娇躯颤栗不休，眼角泛红，眼泪滚落下来。
“我....愿意...”
赵婉蓉咬紧牙关说道，心如死灰，泪如泉涌。
“很好。”秦牧点了点头，松开赵婉蓉，嘴唇勾勒出一丝诡异的弧度。
“既然如此，那朕便赐你一枚补灵丹，助你脱胎换骨。”
说着，他挥了挥手。
顿时，陆凝霜捧着一个木匣子走来。
木匣子上雕刻着精致的纹饰，表面有一层淡淡荧光笼罩，隐约可见一条金黄色龙影缠绕其上。
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颗赤红的丹药，隐约间有着氤氲雾气升腾而起，显得极其玄妙。
赵婉蓉瞳孔猛缩，呼吸急促。
她虽然不认识这种丹药，却本能的感受到它的神奇与不凡。
甚至，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枚丹药对于她的境界提升有着巨大的裨益。
“服下此丹。”秦牧淡淡道。
赵婉蓉没有迟疑，当即拿起补灵丹，放进口中，吞了下去。
刹那间，浓郁药力化作暖洋洋的能量在体内扩散，温润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