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露并没有给朱天一任何反悔的机会，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过，她的这个问题并不难，倒是让心神一直紧绷着的朱天一松了一口气。
“当……当然研究成功了。我是什么人哪，这么点小事还能难得倒我？”
虽说，有且只成功了那么一个案例，但这也算是成功了吧？
至少，也应该说明了，他所谓的招魂附魂之术是有成功的概率的，只不过是概率极其微小罢了。
“哦？成功了？”白寒露的眉头微不可见地挑了挑，“既然成功了，那你都在谁身上实验成功了呢？”
“我……”
朱天一抿了抿嘴。
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
“啧，我差点忘了，你只会回答我yesorno来着。”白寒露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朱天一的缄口不言而生气，她笑了笑，“那我是你的试验品吗？”
“啊？”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这个问题就这样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你你你你……你是猜到了？还是……”
朱天一的身体陡然僵硬了几秒，许久过后，才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要怪他，他真的是太太太特么的震惊了。
白寒露猜到了？
白寒露真的猜到了？
她真的，真的猜到了？
“不需要用一副天崩地陷的眼神看我。现在，我问问题，你只需要微笑点头嗯就可以了。”
白寒露可没有时间再等朱天一震惊完。
她换了个姿势，“你拿我当实验品与尹夜爵有关对不对？亦或者说，其实，你做的这一切就是他授意的，这就是你们之间的交易？”
白寒露之所以有这样的怀疑，完全是出于，尹夜爵及冥王殿其他人对她的态度。
当然，朱天一的出现而尹夜爵阻止白寒露与他见面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
为什么当她出现时，冥王殿的所有人都那么震惊，并且，都那么异口同声地喊她“白寒露”，且表现出一副真的对“白寒露”很了解的样子。
为什么尹夜爵会对她多方加以试探？尤其是那天大半夜，他从冥王殿赶去尹家老宅，对她的所作所为，很奇怪。
为什么朱天一见到她会如此激动，还一个劲儿的说“太契合了，真是太契合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太契合了？而季风，为什么又急急忙忙地将他带走，不让他再说下去？
这一个又一个疑点，让白寒露不得不怀疑，是否，她的重生，并不是什么灵异奇幻事件，而是……
人为。
是有人，请了朱天一这样的玄学大师，将她的灵魂附在了他人的身上。
朱天一当初所提到的招魂附魂之术实验的成功，让白寒露更加深了这个猜测。
虽然，还是很不可思议。
不过，既然她重生都重生了，这点不可思议，难不成还放在眼里？
如此，岂不是显得她很没有见识。
朱天一这一回没有说话了。
嗯……好吧，其实他整个人已经进入了一种：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情况的境界中了。
白寒露也无需他点头，因为他的表情和反应，已经将一切问题都说明了。
“所以……尹夜爵是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