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胡兆康将阜都马维东、纪海耀打发走后,刚准备休息一会,秘书李义再次推门而入。
李义见胡兆康一脸疲态,心中暗想:“沈瀚阳和潘勇运气不好,书记未必会见他们。”
尽管心中这么想着,但他却丝毫不敢怠慢,出声道:“老板,泾台的沈书记和潘县长来了,他们说,有重要工作向您汇报。”
“怎么,泾台又出事了?”胡兆康满脸不快,“你刚才说,凌市长上午先去的泾台?”
“是的,老板!”
李义应声称是,“凌市长上午在泾台检查工作,下午才去的阜都。”
胡兆康的脸色阴沉似水,怒声道:“每一个省心的,你让他们进来吧!”
沈瀚阳和马维东都是胡兆康麾下的得力干将,不能厚此薄彼。
“好的,老板!”
李义转身出门而去。
沈瀚阳和潘勇站起身,等李义的消息,见他进门后,急声询问。
“沈书记、潘县长,书记让你们进去。”
李义不动声色的说。
“太好了,我们走!”沈瀚阳边说,边快步向门口走去。
潘勇本就对沈瀚阳言听计从,见状,不敢怠慢,快步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李义伸手拉住沈瀚阳的胳膊,低声说:“沈书记,别急,我有话说!”
沈瀚阳见状,连忙停下脚步,沉声问:“李主任,你有什么赐教?”
李义以市委大秘的身份,兼任市委办副主任,由此可见市委书记胡兆康对他的信任。
沈瀚阳对他的意见,非常重视,不敢有丝毫怠慢。
李义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沈书记,你们在说事时,多注意书记的脸色。”
“阜都的麻烦不小,书记的心情很不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沈瀚阳听到这话,面露郁闷之色,沉声说:“我想将情况摸清楚,再向书记汇报,没想到竟被马维东捷足先登了,真是没事找事。”
“李主任,谢谢提醒,我心里有数。”
李义用力点了一下头,冲沈瀚阳做了个请的手势。
潘勇虽是泾台县长,但他对沈瀚阳唯命是从。
李义对此心知肚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李义引领下,沈瀚阳和潘勇走进市委书记办公室。
胡兆康坐在老板椅上,脸色阴沉似水,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俩。
沈瀚阳上前一步,满脸堆笑:“书记,您好,我和潘县长一起来向您汇报工作。”
尽管沈瀚阳的态度很恭敬,但胡兆康根本不搭理他,连头没抬一下。
李义见此状况,打消给沈、潘二人泡茶的想法,转身退出去。
作为秘书,要从老板的态度,推算其想法。
这点,一般人绝做不到。
沈瀚阳见胡兆康不搭理他,心中虽很郁闷,但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恭敬的站在办公桌前。
潘勇见状,心中砰砰乱跳个不停。
他本想不过来,但沈瀚阳不同意,只得硬着头皮跟过来。
胡兆康将沈、潘二人足足罚站了十分钟,才沉声道:“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马维东和纪海耀前脚刚走,后脚你们俩又找上门来。”
“怎么,你们不把我累死,心有不甘?”
沈瀚阳听到这话,急声道:“书记,这都是我们的错,给您添麻烦了,请您批评!”
沈瀚阳在说这话时,在心里不停诅咒马维东。
若不是对方捷足先登,市委书记胡兆康对他的态度绝不会这样。
胡兆康抬眼狠瞪过去,沉声道:“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说吧,出什么事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胡兆康心里很清楚,一定是上午市长凌志远去泾台视察工作,抓住了沈瀚阳和潘勇的小辫子,否则,他们不会如同孙子们跑到他这来挨训。
“书记,您真是明察秋毫!”
沈瀚阳丢了一记马屁过去,道,“凌市长针对我们泾台,您可得帮我们做主。”
“沈瀚阳,你什么时候学会猜哑谜了?”
胡兆康满脸不快,沉声道,“有事说事,你要是没事,就给我滚出去。”
沈瀚阳本想卖个关子,博取胡兆康的同情,谁知却因此挨了顿批评。
潘勇见此状况,急声道:“书记,凌市长去我们泾台的检查时,拿环境污染说事,不但责令江南第六化工公司立即停产,还让派出所的警察将孙总给抓了。”
胡兆康知道,泾台一定出事了,否则,沈、潘二人不会找他求援,没想到凌志远竟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你说什么?”
胡兆康沉声问,“凌市长不但责令化工公司停产,还让警察将孙志明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