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咽了口口水。
不过她也没再理会跟在身后的神明，颤巍巍地在白音的搀扶下走到马前。
就在俩人骑上马，拉起缰绳准备重新上路的时候，汉斯突然出现在白音马前。
白音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的情绪，垂眸看着他笑道：“你是要一起加入我们么？”
汉斯没有说话，看了眼白音身下的马匹，语气平淡，“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话顿，他似乎有过斟酌，又道：“方便么？”
白音回头看了眼金，金有些担心，手下意识握住剑柄。
白音瞥了眼她手上的小动作，嘴角勾起清浅的笑意，“没事，我和他不会走太远。”
走出金的听力范围，汉斯不出白音所料的主动开口，“你好像对未知的事物有些误解。”
白音没有回头，只骑着马缓缓前行着，“你可以说说看。”
汉斯盯了会儿白音的背影，眼中的漠然似是有了闪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觉得你去弑神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觉得你是神么？”
白音在听闻汉斯这话后回了头，她的神态似是在笑，但给人的感觉就像她头顶的天空，一望无际。
汉斯蹙了下眉，白音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但几乎转瞬即逝。
“不是，我没有承认过。”
白音松开了手上的缰绳，看似无意的动作却让汉斯深了眸光，“但是我也没有确定我一定要弑神，我只是确定要杀神使，爱莉。”
“你说她？”汉斯像是轻嗤一声，可是他并无任何明显的表情，“那个被我借你身体掐断脖颈的女人？”
话顿，白音看见汉斯的身体有了虚化的痕迹，“因为她大动干戈浪费时间。”
随着话音落下，汉斯消失不见，但是白音看见他方才站过的草地上留了块东西。
是一块红宝石。
比白音手里最大的一颗宝石还要大上一圈。
白音挑了下眉，翻身下马捡起那枚宝石迎光端详了会儿，笑了声：“小孩子的把戏，幼稚。”
—
白音和金连续赶了几天的路。
因为白音的“倾囊相助”金感觉她就是行走的皇宫，不止一次感叹国王都要羡慕她们的征途。
二人根本没受任何风餐露宿的苦。
只是在金跟随着白音到达金矿边界地带时，她觉得这趟“旅程”才真正开始。
传说中的金矿边界竟然是一片荒芜，像是走到了世界的尽头，向远望去是一片灰蒙蒙的视角，好似有屏障阻隔。
金有些害怕了，她问白音：“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有走错。”白音拉紧了手中的缰绳，“我们还需要向前走。”
金骇然道：“还…还需要向前走？可是前面什么都没有。”
“你不走过去怎么知道什么都没有？”
随着话音落下，白音翻身下马，也不在意金是否会跟上来，缓慢地走向那片未知的领域。
金的内心很挣扎。
经历了这么多天，她清楚知道白音身份的特殊，她也不敢轻易揣摩白音到底是什么。
她就像那片未知的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