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宸一时间又说不出话了。
爽么？
是真的爽。
但是现在想起来，确实有点……不地道。
可当时那个情况，他也实在把持不住。
“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洛九宸蹲在地上，两只手放在顾南荇的腿上，诚心诚意地道歉。
他仰着头看向顾南荇，心里万分后悔，确实不该瞒着他。
顾南荇一脸玩味地低头看着他。
“阿宸，你不傻，傻的是我。”
“我整天像个二傻子一样，照顾你，给你洗衣服做饭，想办法给你治病。”
“我一门心思只想赚银子，好给你一个家。”
“我甚至连明年的事都想好了，我们盖个房子，再养只狗。”
“甚至连特么在床上被你干的时候，我都生怕你不舒服。”
“你说……我特么是不是犯贱？”
顾南荇捏着他的下巴，冷声问道。
他生气不是因为洛九宸骗他，而是洛九宸打破了他对生活所有美好的期待。
他以为的这辈子是山野村庄，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阴谋杀戮，只有两个人房前屋后的生活。
哪怕他傻一辈子，他也愿意。
但是从刚才这几句话，他就听出来了，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刚才说的话，倒是肺腑之言，之前的那些日子如今看来更像是笑话。
洛九宸抓着顾南荇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即便是仰着头，眼角的湿润也滑了下来。
“你别这么说自己，是我不好。”
“你跟我去京城，我给你一个家，你想要什么样的家我都给。”
顾南荇冷哼了一声。
“你不是问我怎么能原谅你么？”
“在这陪我一辈子，我就原谅你。”
顾南荇说完不再看他，而是越过窗棂看向远处。
已经要入秋了，该挖个地窖，把阿宸爱吃的菜都存起来。
房子的图纸还得再完善完善，院子里也要铺平整了。
洛九宸蹲在地上，全身血液凝固，没有知觉。
如果可以，他当然想。
可他这个身份……
他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皇上就算杀了他，都不会给他这个自由。
洛九宸试图站起身，才发现他两条腿都麻了。
他整个人，往顾南荇身上压了上去。
顾南荇双手接住他，在他耳边揶揄道：“阿宸是想色诱？那就看伺候的好不好了。”
然后抱着人就去了床边，翻身就把他直接压住了。
“阿宸，你总得让我爽回来，我才能消气。”
洛九宸主动吻住他，“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你能不生气？”
他是真的怕了，从顾南荇进来，到刚才那番话，他听得胆战心惊。
生怕顾南荇气极了，和他一拍两散。
顾南荇趴在他耳边，一边轻舔他白皙的耳后，一边说。
“自己翘好，双手把着，懂么？”
洛九宸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按照顾南荇说的做了。
只是……脸色通红，浑身还有点颤抖，明显是紧张。
顾南荇也不急着做什么，一点点撩拨他。
听见他发出一点声音，顾南荇便惩罚般地说道。
“我听他叫你世子爷，世子爷也这么骚么？”
“你自己听听你这声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浪呢。”
“轻点扭，再扭下去你的人就听见了。”
直到洛九宸主动缠住他，顾南荇才摸着他的眉眼边的湿润，轻声说道：“说爱我。”
不知道是怕顾南荇离开他，还是顾南荇的手法太好。
洛九宸没有一点迟疑，就颤抖着声音说道：“我爱你，顾南荇我爱你。”
顾南荇满意地吻住他，“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就给你吧。”
下一刻，在外面守着的沈良猛地一激灵。
他没听错的话，这个娇媚的哭叫声，好像是自家主子。
这个发现让沈良连呼吸都骤停了一瞬。
他猜对了两人的关系，却没猜对位置。
好在顾南荇这没什么人来，加上房子位置偏僻，这不大不小的动静，也没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顾南荇报复般地，让他说了很多没羞没臊的话。
本来在门外守着的沈良，已经去了院子外面的树上。
但还是能隐约听见自家主子的说话声。
一句句床笫间的荤话，让沈良面红耳赤。
这真不是他能听的啊。
他要回京……
一直到过了晌午，房间内才恢复了寂静。
洛九宸虚弱地趴在顾南荇的身上，轻声问道：“可以跟我回京了么？”
顾南荇抿了抿唇，“不去，我就在这过日子。”
洛九宸苦笑了一声，“我如果不回去，皇上不会放过我的，下个月你就能给我收尸了。”
顾南荇眉心一紧，“什么意思？”
洛九宸也不瞒着，“你听说过皇城探事司么？”
顾南荇摇了摇头，他从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是与世隔绝的状态。
洛九宸解释道：“就是帮皇上办事的，他的所有隐秘的见不得光的事，都是我在办。”
顾南荇闻言也沉默了，如果按照洛九宸说的，那他想抽身而出，还真是很难。
“你是着急回去成婚？然后打算怎么安置我？”
“把我养到后院为妾，还是直接养在外面？”
“你家里，怕是容不下我吧？”
顾南荇一句一句地问道，这些都是摆在两人面前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洛九宸微微动了动唇。
“说什么呢？我是要成婚，但是只能和你。”
“我亲自去求皇上，洛家……还管不到我头上。”
顾南荇半靠在床头，又摸着他的侧脸问道。
“听说你流连青楼？”
“睡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