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3章辞去职务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只好叹口气:“算了,想不通就别想了。既然陛下让你回来,就在府里住下,正好歇歇。你这段时间在禁军也够累的。”
林太初点点头,心里却还是堵得慌。正说着,门被推开了,王玥端着一碗汤走进来,看到林太初,眼睛一下子亮了。
“太初哥,你怎么回来了?我听侍卫说你被免职了,是不是真的?”
林太初站起身,看着王玥,心里突然有点慌。自从他当上禁军统领后,每天都忙着营地的事,虽然还住在王府,但很少能见到王玥,偶尔碰到也只是匆匆说几句话。
王玥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给他做点心、熬汤,可他一直没给她任何回应。
“是真的。”林太初低声说,“陛下免了我的职,让我回府待着。”
王玥把汤放在桌上,拉着他的胳膊问:“那你没事吧?陛下没为难你吧?”
“没有,陛下没为难我。”林太初躲开她的目光,不敢看她的眼睛。
王爷看了看他俩,站起身说:“你们聊,我去书房处理点事。”说完就走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王玥看着林太初,小声说:“太初哥,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我看你都瘦了。这碗是我给你熬的鸡汤,你快喝点补补。”
林太初端起鸡汤,喝了一口,却没尝出任何味道。他放下碗,终于抬起头看着王玥:“玥儿,对不起。”
王玥愣了一下:“太初哥,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我一直都没给你和王爷一个交代。”林太初的声音有些沙哑,“王爷对我那么好,把我当自己人,你也一直照顾我,可我……”
他话说不下去了,心里满是愧疚。他知道王玥对他的心意,王爷也早就暗示过想让他娶王玥,可他一直拖着,没敢回应。
王玥看着他的样子,眼眶有点红:“太初哥,我不要你道歉。我知道你心里有难处,你不用勉强自己。”
“不是勉强。”林太初摇摇头,“是我配不上你。我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以前在江湖上飘着,从来没定下来过。”
“现在虽然免了职,可我也不想一直待在王府里,说不定哪天就又要走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是王爷的女儿,金枝玉叶,应该找个能一直陪着你的人,安安稳稳过日子。我给不了你这些,要是真跟你结婚,那才是对你的不负责。”
王玥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擦了擦眼睛,却还是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自由,我从来没指望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是……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你偶尔回来看看我也行。”
林太初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多想答应她,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他习惯了无拘无束,要是被婚姻绑住,不仅自己难受,也会委屈王玥。
“玥儿,你别这样。”林太初站起身,“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比我好百倍千倍的人。”
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走,不敢再看王玥的样子。
走出房门,他靠在墙上,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又酸又涩。他知道自己对不起王玥,对不起王爷,可他实在没办法违背自己的性子。
接下来的几天,林太初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去。
王玥还是会给他送点心和汤,可两人都没再提之前的事,说话也变得客气起来。王爷偶尔会来找他下棋,也没再提婚事,只是偶尔叹气,让他别想太多。
这天,林太初正在院子里练“柔筋诀”,药老突然来了。他看到药老,赶紧停下动作:“药老,您怎么来了?”
药老坐在石凳上,喝了口茶:“听说你被免职了,过来看看你。怎么,心里不痛快?”
林太初坐在他对面:“不是不痛快,是想不通。陛下好好的为什么免我的职?”
药老笑了笑:“这有什么想不通的,皇帝本来就是把你当棋子用。之前三皇子势力大,他需要你制衡;现在三皇子收敛了,你没用了,自然就把你撤了。”
“可他也不用直接免职吧?”林太初不解。
“免职才是保护你。”药老说,“三皇子肯定恨你入骨,之前有禁军护着,他不敢动你;现在你没了官职,就是个普通人,他反而不会轻易下手了。”
“杀个普通人容易,可万一被陛下查到,反而会惹祸上身。皇帝这是把你从风口浪尖上拉下来了。”
“而且你现在功力恢复了,甚至比以前更强,待在禁军营地里反而束手束脚。不如趁机离开,以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多自在。”
林太初心里一动,药老说得对,他本来就不喜欢官场的束缚,现在免职了,反而自由了。
可一想到王爷和王玥,他又犹豫了:“可我对不起王爷和玥儿,他们对我那么好,我却什么都没回报。”
“回报不一定非要待在王府里。”
药老说,“以后王爷有难处,你帮他一把;玥儿要是有事,你护着她,这就是回报。你要是真留在王府结婚,反而委屈了自己,也耽误了玥儿。”
林太初想了想,觉得药老说得有道理。他站起身,对着药老拱了拱手:“谢谢您,药老,我想通了。”
药老笑了:“想通了就好。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去南方采药,可能要走一段时间。药园那边我已经跟看守打过招呼了,你要是需要灵药,自己去取就行。”
林太初点点头:“您路上小心。”药老走后,林太初在院子里站了很久。他摸出怀里药老塞给他的药瓶,里面是磨好的龙涎果粉末,指尖捻起一点,冰凉细腻。
这半个月靠药园里的灵药,他功力不仅全恢复,甚至比巅峰时更胜一筹,三叉戟在手能轻易劈开巨石,可心里那点纠结却没散去。
接下来三天,林太初没再闷在院子里。早上会去王府演武场练会儿戟,中午帮厨房劈柴,傍晚偶尔会在花园碰到王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