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似乎可以向眼前这个人倾诉。
“然后过了很多年，梦中的他终于转过身来，梦境也产生了变化，然后我看到了他的脸，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白言初眉头一皱，“所以……你梦了一个男子二十年。”
本来正皱着眉思索怎么讲的阿九，被他这样一问，有些懵，咳嗽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师兄这是吃味了？
“师兄，那只是梦而已。”
“所以……我和梦中的男子很相似？”
阿九觉得师兄很喜欢出送命题，一道比一道恨。
“咳……”但是她能撒谎吗？明显不能啊，她还指望师兄给她指点迷津。
“师兄，不瞒你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以为是他。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白言初神色看不出来太大的变化，但是他心底确实有些在意了。
他没想到自己和青绾之间还有这样的事情，“你没梦过别的？只梦见了这个男子？”
阿九觉得他的送命题真是太狠了，只能变个方式答：“师兄，你有没有怀疑过，或许我们之间有些牵扯，说不定我梦到的人就是你，你想想看，你以前有没有一个名字叫做离御天？”
白言初盯着她，“我从小被师父捡回来，捡回山上的时候只有六岁，这几十年，我没有失忆，也没有失踪，一直都在天玄门，以天玄门首席弟子白言初的身份活着。”
白言初的话说得很明白，也就是不可能是他。
可是阿九觉得，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问题。
“那会不会是我梦到了和师兄前世的事情？”
白言初挑眉看她，“那师兄说说，梦到了什么？”
阿九垂着眼，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假装喝茶。她能说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把他看光，还有一些暧昧的事情么？
正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杯就被某人顺走了，“师妹需要说得更清楚一点，师兄才好帮你分析。”
“咳，对了，我还有件事没说。”她决定先转移一下注意力。
“嗯，你说。”
“就是我在天元的时候认识一位王爷，当时是天元的武王，是天元实力最强的人，可是我进了一次小世界，被困在里面十年出来，似乎所有人都不记得他了。”
白言初这次没有打搅，阿九接着往下说，“我这次回天元，就是想亲自求证这件事情。我来到天玄门之后，只有影魔和一个外门弟子知道楚凌霄，所以我分别问了他们两个，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都不知道楚凌霄是谁，秦磊还帮我去打听过，天元人似乎也都不知道楚凌霄。也就是说……除了我还记得，楚凌霄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似乎被抹掉了。”
白言初听着，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经历的事情太奇怪，我总觉得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串起来可能有一个很令人意外的真相，我想知道。”
她的眼神有些放空，心底也有些迷茫，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像是一团乱麻，总也理不清楚一个线头。
忽然，白言初将她的手抓紧了手中，“别怕，我们回天元问问情况，不管怎样，我会陪你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