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
？
“阿宇……”
“怎么了？”
“阿宇……”
杜宇将头轻轻侧过来——叶莲娜的呼吸依旧是那么平稳，双眼轻闭，胸膛一起一伏，白皙的脸蛋让人看着就想……亲一口。
看来是梦话啊
……既然闲着没事的话，要不然数睫毛吧，还带着霜花呢。
1……
2……
3……
4……
杜宇数了一半，却发现叶莲娜突然做了个翻身的动作，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即将朝身侧倒下去……
“哎哎——”
——
“嗯？”
面对面近距离对视的两人：
(，，??.??，，)(′???`)
“梦到什么了？”
听到发问，霜星低下头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回答，只是怀抱的力度更大了一分。
“没什么，一些不会发生的事……不好的事。”
霜星任性的将头埋在杜宇胸口上，小幅度左右摇摆，这种反差的萌态，也只会在只有他们两人时展现。
但这可苦了他的鼻子——卡特斯族的种族特征，那对长长的耳朵正在他的鼻尖来回摆动，细腻的绒毛不断刺激着鼻腔。
“呃……叶莲娜，停一下……”
霜星抬起头，眉毛皱起，撇了撇嘴
(???)“怎么，不愿意？”
“我只是感觉如果我在你的耳朵旁打喷嚏，你肯定会杀了我的。”
卡特斯本身就因为耳朵的原因，听力优秀，再加上这么近的距离……
会耳鸣的吧。
“啧，笨死了，头低下。”
霜星一手按在沙发上，一手拽着杜宇肩膀的衣服，双腿发力往上靠了一下——
杜宇看着霜星，微微低了一下头，变成了驼背的坐姿——这个姿势稍微有些别扭。
霜星纤细的双腿用力夹着杜宇的腰，足尖正顺着他的后背与沙发的缝隙处往里游走——
二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有些拥挤，但正因如此，气氛逐渐旖旎……
小窗外风雪呼啸的世界褪成毛玻璃后的虚影，距离已经缩短到他能看清霜星睫毛上的霜花时，他看见自己呵出的白雾在霜星虹膜表面结成了淡淡的蛛网状裂纹。
“别乱哈气，看不见了。”
霜星揉了揉双眼，一拳捶在杜宇胸口上——
“嘶——好疼啊，叶莲娜你又要谋杀亲夫了。”
锤得虽然不疼，但杜宇还是做出了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看得霜星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头再低点！”
霜星揪住衣领的手突然加了力道，另一只手钩住杜宇的后脑勺施压……
冰凉的长耳朵扫过他发烫的耳尖，杜宇刚要开口，就被堵住了嘴唇……相触的瞬间，凉意激得杜宇打了个颤，却把吻陷得更深。
唇瓣的触感像混着薄荷糖的果冻，混着残留的巧克力奶油味……
霜星特有的冰雪气息渐渐攀上肩膀——原来是原本揪住领子的那只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与勾住脖颈的那只手完成了汇合。
纠缠的唾液在低温中变得粘稠，杜宇感觉自己的舌尖正在被某种温柔的寒冷包裹……
“唔……”
霜星忽然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吮吸，刺痛与麻痹感同时在口腔中炸开，仿佛有冰凌在血管里涌动
“换气……”霜星喘息着偏过头，呵出的白雾却在下一秒被追来的吻截断——攻守易形了。
就在这时，杜宇感觉腰侧被压迫……霜星足弓正抵着他衬衫下摆，袜尖的沟壑证明，她已经用力到脚趾都勾了起来。
“某只兔子装睡的技术可比她接吻的技术强多了。”
霜星耳尖的苍白正透出薄樱色的毛细血管——这是卡特斯族动情的铁证，杜宇用手指轻磨那抹渐暖的软肉，直到她喉咙里溢出幼兽般的呜咽。
呀！哈基霜哈气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再学不会换气，我就把你舌头冻成冰棍。“
霜星泛红的耳尖出卖了气势，领口露出的锁骨正在轻微起伏。
“啊，对味了，哪次听不到这话都感觉不舒服。”
……
墨色的驼绒遮住了窗外的风雪，不远处的淡黄色光点闪动，那是电还是煤油？
包厢内，暖黄的灯光映照出霜星耳尖的绯色，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指猛的地揪着杜宇的衣襟。
“哎哎，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杜宇一只手握住她冰凉的脚腕，另一只手扶住沙发的边缘，保证两人都不会因打闹掉下去。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霜星嘴角扬起弧度，耳尖腾起红霞……
但，两人就这么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相互对视着。
“为什么。”
霜星拉着领子的那只手突然发力，双腿夹住杜宇腰身趁势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嘶——“杜宇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停在她颤抖的胸膛前。
空气中传来荷尔蒙的异香——他对异常影响的敏感程度太强了，以至于哪怕是荷尔蒙的刺激，他的身体也会下意识的对其抵抗。
霜星淡灰色的的眼睛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开口，既是质问，也是控诉。
“阿宇，你在担心什么？”
“我没有听懂。”杜宇眉毛直跳，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危险……
霜星的脸颊染上霜色，手指却固执地缠着他的衣领……
“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吧……20？还是21？反正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成年人了吧。”
“你知不知道在乌萨斯的大部分地方，我这个年纪……都该当母亲了。”
她微微俯下上半身，气息吐在杜宇脸上，轻声低语：“阿宇，你说，我们如今这样，什么时候能坦诚相待呢……”
说话间，她的指尖顺着杜宇的衣领攀上喉咙，若即若离地轻轻摩挲着脸颊。
杜宇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这已经不是小鹿乱撞了，是驼鹿乱撞……
他咬了咬牙，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叶莲娜，你的身体……现在不合适。”
【鼓舞】
熟悉的力量回到体内，他缓缓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握住霜星的手腕，意图缓解此刻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腹部肌肉绷紧硬撑着霜星的体重坐了起来。
听到“身体”，霜星的耳朵轻轻一颤，心中天人交战，反复思量着什么……
“或许吧……只是我觉得，咱们之间的关系，也该更进一步了。”
话虽说得坚决，可仔细听来，那语气里仍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犹豫，似乎是在小心翼翼地向杜宇寻求一份肯定。
“我……我也不知道我还有多长时间，在我死去之前，我想……留下些什么。”
杜宇幽幽叹了口气，缓缓抬手，手指温柔地滑过霜星耳尖那一抹醉人的绯红。
“叶莲娜，我有办法的，不用担心身体——是不是，凯尔希给你说什么了？”
没有原因，他突然想起了凯尔希，她的说话方式一直很抽象……
要么直接地过于冰冷，要么就是容易误解的谜语。
霜星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对他的回应不太满意，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倔强：“我知道，阿宇，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和努力……可我真不想咱们就这么一直不咸不淡地拖着……”
说着，她另一只手的手指不自觉地缠上杜宇的衣角，指尖微微颤抖，泄露出她心底深处的不安与焦急。
杜宇默默沉思……
他明白叶莲娜在想什么，自感时日不多，想要留下个孩子……当做自己活在这世上的证明。
倘若没有他的话，估计叶莲娜会把所有心气和精力都投入到整合运动上去吧……怪不得在原剧情把身体都累空了……
他在想，要不要把【长生者之证】的事告诉叶莲娜……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命是用数以万计的其他人的生命换来的……不行
不行，不能说。
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整合运动的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