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唐便看到余连辉手中的刀锋距离自己的心脏只有几厘米。
求生欲让姜唐迅速躲开，下一秒肺部剧痛。
刀锋刺透肺叶，余连辉下了死手，在姜唐大刀落在他脑袋上时，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拧着刀柄在姜唐胸膛里转了个圈。
绞痛传来。
姜唐嫌恶的将余连辉的尸体推开，泄恨似的又砍了两刀。
马的，疼死老子了。
“斑斑你什么意思？”
姜唐用力压着自己的伤口，将匕首慢慢推出一点点，咬牙切齿的问道。
斑斑翻看着资料表。
“提前为你离开这个世界做准备，合理死亡。”
“你他妈现在就让我死？”
“当然不，你现在这个伤能抢救过来，不过你会通过这次进医院被查出肺癌。”
“？？？，老子不抽烟不喝酒饮食规律早睡早起，哪来的肺癌？”
“慢性感染，概率极小，最为合理。好了，赶紧滚去医院抢救。”
斑斑无情的掐断联系，继续处理业务。
姜唐捂着血淋淋的伤口，颤颤巍巍的用手机报了警，昏迷之前给自己打了个120。
——
再醒来时，姜唐感觉到胸膛一阵闷痛，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下一秒，她的手被紧紧抓住。
秦朝沙哑急切的声音传来。
“姜唐，姜唐……”
姜唐听出了秦朝声音里的哽咽，缓缓睁开眼睛，看清秦朝现在的模样后，微微勾唇。
“邋里邋遢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秦朝抱着姜唐的手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亲着，嘴唇微微颤抖，憔悴苍白的脸上胡子拉碴，眼眶里布满红血丝，眼底青灰一片，哪里还有平日里精致矜贵的模样。
衣服前胸，还满是血迹。
秦朝将脸埋在姜唐的掌心，一滴滴热乎乎的液体顺着手腕流下来，秦朝的声音哽咽着，颤抖着。
“姜唐，别吓我了。”
“嗯，怎么啦？哭什么。”
姜唐按道理还不知道自己的肺癌，她得表现的正常些。
秦朝还是没有抬头，小心翼翼的放下姜唐的手，温柔的为她塞好被角。
“没事的，我去喊护士来给你检查。”
姜唐目送秦朝离开，然后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未来三年半，她都要以这副鬼样子躺在病床上，想想都觉得要长痔疮，这日子怎么熬啊!
病房外，秦朝先是叫了护士，然后找到了主治医生。
这个医生是秦妈妈多年的好友，对心肺疾病的研究全国顶尖。
姜唐的肺部CT图就挂在办公桌前，秦朝默不作声的盯着那张CT。
两块肺叶已经被一大块黑色斑点覆盖，秦朝研究的是生物医学工程，他自然知道这块黑斑意味着什么。
医生看着面前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延长她的生命。”
秦朝恍若未闻，眼镜片下的那双眼睛，无神空洞，让人不由心惊胆战。
“黄叔叔……你说，M国人体冷冻技术，可以救她么？”
秦朝缓缓扭过头，看着医生，声音沙哑平静。
黄医生想都没想，使劲摇头。
“这项技术并不成熟，谁也不知道冷冻后存活的概率有多大，而且这并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那孩子的亲人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