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檀昭摇头。
秦姝：“我想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檀昭忽然问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素白的小脸上还带着烟灰，但那乌亮的眸子却异常真诚。
“啊？”秦姝愣了一下，为对方的勇敢和天真，“你是我的阶下囚，你让我帮你做事？你也就看起来年纪小，没想到脑仁也小。”
檀昭忙说：“只要你能帮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愿意做你的奴隶！”
“奴隶？”秦姝兴奋了起来。
系统：【宿主，你要冷静！】
秦姝：我都是女魔头了，收一两个奴隶怎么了？
秦姝开口问：“你要我帮你什么？”
檀昭道：“我想让你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
秦姝觉得自己好像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忽然生出一种玩游戏的感觉来。
这位女主的身世，在小说里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无非是亡国公主，自己的国家和父母的性命都被别人夺了去，可看起来却并不那么简单。
秦姝看对方这样子，又摸了摸自己没吃饱的肚子，“你先去洗洗，换一身干净衣服，一会过来找我。”
她说完打算回去找点吃的。
刚走进去，就发现玹韧在等着她，桌上还放着一盘桑葚。
看到秦姝进来，他露出笑意，“穷桑树上的桑葚，尝尝？”
秦姝坐下，“既然你都请求我品尝了，我怎么能不给你面子。”
那桑葚又肥又大，紫光晶亮，上面还带着未干透的水珠，秦姝拿起一个放进嘴里。
酸甜多汁，味道着实很不错。
她吃了几个之后，才好奇道：“穷桑树不是在北海吗？你去那里做什么？”
“取一个东西。”或许是看她吃得很香，玹韧捏起一颗桑葚放入口中。
秦姝笑道：“你搁这集邮呢？到处都有你要的东西？”
玹韧却没回答她，而是忽然说道：“封罡出关了。”
“什么？”秦姝瞪眼，“那个狗贼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玹韧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嘴边。
静默片刻，突然抬起手指，用拇指轻轻抹掉了她残留在嘴角的一小块汁水。
秦姝望着他，吞下了嘴里的桑葚。
桑葚很甜。
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檀昭站在门外，似乎没觉察到玹韧眼里的不快，只是看着秦姝。
秦姝抿了抿嘴唇，“进来吧。”
檀昭走进来之后，才有些警惕地望了一眼玹韧。
秦姝明白她的意思，直接道：“没事，他是自己人，你想让我帮你救谁？”
檀昭犹豫了一下，“我想单独和你说。”
秦姝扭头盯着玹韧，可他不为所动，似乎没打算要走。
她想都没想，拿起一个桑葚塞进他嘴里，“再去给我摘点呗。”
指尖擦过玹韧的嘴唇，长着这样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的人，嘴唇竟然温软得很。
玹韧愣住，一双黑眸转也不转地盯着秦姝，眼中尽是缱绻。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勾起嘴唇，“等着，晚上给你送过来。”
等人走了之后，秦姝财发觉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紧紧攥着。
她咳了一声，才转头看檀昭，“说吧。”
檀昭：“我想让你救出我哥哥。”
秦姝惊奇道：“你还有个哥哥？”
这确实是出乎意料的消息。
秦姝让她坐下继续说。
“你一定知道了，我曾是禺朝的公主。灭我家国，杀我父母的是我的叔叔端桀。但他已经不是我叔叔了，他变成了一只妖怪。端桀一直都镇守在的北方，在我出生后的第二年，他回来了。那时父亲便发现了他的不寻常，似乎陌生了许多。可是当时只以为兄弟二人分别太久的原因。可端桀走后，我哥哥就生了一场大病，无论哪个医师都治不好。”
“我母亲怀疑和端桀有关，可是父亲不愿意相信。直到一位修仙之人，将我哥哥带到走，说有法子保住他的命。当时父母别无他法，哥哥已经奄奄一息，就让那人带走了我哥哥。在我六岁的时候，哥哥回来过一次，虽然依旧身体不好，但总算保住了性命。我们都很高兴。”
“可在我九岁那一年，端桀又来了。这次回来后，发生变化的是我的父亲，他开始变得暴躁无常，昏庸残酷，甚至杀死了我的母亲。父亲不仅失了民心，也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对军队的掌控，端桀顺理成章地取代了他的地位。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端桀。我父亲的变化，一定和我哥哥的病一样，都是他动的手脚。他杀死我父母之后，便要杀我，还好我哥哥及时出现救了我。我哥哥告诉我，端桀已经不是我叔叔了，他变成了一个妖怪。”
“但是我们逃跑的路上失散了，后来我听说他在幽都。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寻我哥哥。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直到前几天我听说他是被鬼王幽禁了。我知道你......”
檀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措辞，“你是他的男宠，如果你和他提，他会放过我哥哥的。”
秦姝：“？？？”
第一次见求人之前先骂人的。
“什么男宠？就算是，那也是他是我的男宠。”秦姝不甘心地反驳。
檀昭却没在意这些称呼，她问：“你能帮我吗？只要你帮我从鬼王手里救下我哥哥，我什么都答应你！”
秦姝摸了摸下巴，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