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万淑芳无比庆幸，自己和陈昌黎是易容换装后，才来的怡红院。
她皱着眉，一张小脸上全是凝重：“若不是我们易容了，恐怕今天也抓不到她，短短几日，牛金枝是如何瘦下来的，又是如何成为怡红院头牌的，这件事，我们还得好好查。”
闻言，陈昌黎也赞同地点点头：“嗯，如今敌在明我们在暗，倒是可以按兵不动，先暗中查探。”
“一切，等明日再说吧。”万淑芳慢悠悠叹了口气，将黑水丸放进空间里，她又给柳如烟喂了颗药丸。
确保她不会清醒后，这才和陈昌黎把人抬到床上。
“昌黎，你先出去找个地方休息，这里我还不能走，明日，你再来找我。”
“好，那你一切小心。”
“放心吧，她暂时不会醒了，我不会有事的。”
陈昌黎担心地看了万淑芳一眼，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好半晌后，他才放开，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看到窗户，万淑芳尴尬地咳嗽一声，刚刚若不是陈昌黎一直盯着屋内情况，从窗户翻进来，她可真就被牛金枝扑倒了。
虽然她如今貌美，可万淑芳也不想被牛金枝压在身下。
一想到那个场面，她就不自禁想到牛金枝瘦下来之前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恶寒，也不敢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就这样坐在桌前，强忍着待到天亮，直到公鸡打鸣，她才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挪到床边。
等柳如烟醒来时，万淑芳正一脸宠溺和餍足地看着她。
“醒了？”她笑吟吟伸手轻刮她的鼻尖，语气温柔：“小妖精，昨夜，你可是把我伺候得好生不错。”
柳如烟一愣，面上露出无措的神情，她压根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可却见万淑芳继续开口。
“我从未体验过那种感觉，飘飘欲仙，恍若置身天堂。”万淑芳做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捏一把她腰间软肉：“不错不错，等下次我来怡红院，还来找你。”
听到这话，柳如烟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高兴的，出师大捷，她总算是拿下了一个富家公子。
“奴家想日日服侍公子，只服侍公子一人。”柳如烟语气急切，暗示万淑芳为她赎身。
她并不想真真正正地待在怡红院。
可如今万淑芳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从青楼脱身？
眼眸流转间，万淑芳已经想出了新对策，伸手抱紧了怀里的柳如烟：“如烟，你知道的，世家大族规矩繁多。”
“你的出身，我想带你回去还要费些功夫，像你这样的小妖精，我又怎么会不喜欢，所以，乖乖等我好吗？”
花言巧语脱口而出，万淑芳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险些绷不住脸，不过好在柳如烟看不到她的表情。
听着这些话，柳如烟骄傲自负，自以为已经拿下了眼前人，顿时就松了口气：“好，那奴家等公子。”
“我明日再来看你，如烟，除了我，你还有其他客人吗？”
说着，万淑芳目光落在女人脸上，试图窥探到其他情绪，可她从头到尾都很稳，只轻轻点点头应下。
“奴家并无客人，公子是奴家第一人呢。”
柳如烟发出矫揉造作的声音，还在万淑芳怀里乱蹭，想要来一场白日宣淫，却被万淑芳按住。
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话，万淑芳心底无比失落，但还是强忍着，担心柳如烟真的把她吃干抹净，她连忙翻身下床。
“如烟，我得先回去，家中长辈该着急了，说好了，明日再来看你。”
话落，万淑芳迅速披上外袍，安抚般朝她笑了笑，便拉开房门走出去，那身影，颇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柳如烟并未怀疑，还在身后大喊：“公子，奴家等你，等下次你来了，我带你去买衣服。”
说完，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而这些话，自然也传进了万淑芳耳中，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离开了怡红院。
陈昌黎早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她出来，立刻询问情况，万淑芳摇摇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无妨，她既然跑出来了，便说明做好了一切准备，探不出什么也没事，我们先去吃饭。”
“嗯，演了这么久的戏，是有点累了。”
在陈昌黎的搀扶下，万淑芳坐上马车，在车里卸下易容。
回到客栈洗漱一番，两人才去吃饭，等吃过饭后。
陈昌黎和万淑芳一起，再一次去看望冯大山，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慈善阁了，而是被儿子冯怀仁接走。
想到冯怀仁来历怪异，万淑芳皱了皱眉：“那冯怀仁来历不明，陈昌黎，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冯老伯家里。”
她实在是担心，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会害了冯老伯。
两人一拍即合，朝着冯老伯家里赶去，可到了地方，万淑芳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站在院子外面，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只见面前早已不是当初的破败院子，反而是新修缮过，焕然一新，院子里炊烟袅袅。
冯老伯就躺在椅子上晒太阳，而冯怀仁则端着炖鸡汤出来，一勺一勺喂给老伯喝，父慈子孝，生活看着十分美满。
“这…冯老伯，我们来看你了。”
直到万淑芳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冯老伯才注意到两人的到来，他乐呵呵直起身子：“大人，夫人，你们来了。”
“怀仁，快，快去拿椅子给大人夫人坐。”冯老伯扒拉着冯怀仁，男人瞥了一眼陈昌黎和万淑芳，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屋子。
此刻，万淑芳才得以好好打量他们新修缮的小院。
可这一看，心里的震惊就越发大了，这院子如今所用的材料，都是上等的木，喝汤用的碗，也是新瓷碗。
以冯家的财力，又或者说，以冯怀仁的能力，哪来这么多钱修缮屋子，还修缮得这么好？
万淑芳和陈昌黎面面相觑，眼里都写满了警惕，恰好，冯怀仁也拿椅子出来了，两人接过坐下，面不改色和老伯聊着天。
“老伯，今日身子可有好些？”
“好着呢，有怀仁照顾，请了神医来看，我这腿啊都能走了，不过还需要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