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斯内普心情就要变得很糟糕，唐清澜脑子里的警报疯狂响起，她得思考一个转移对方注意力的事情。
穆迪，她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之一。
但是唐清澜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她开口：“斯内普教授，你吃了吗？”
上了一天课，他一定累了，唐清澜希望对方能多吃点，普通人就应该通过进食来补充营养，斯内普脸色常年蜡黄，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像是贫血。
斯内普摇摇头，同样的问题又抛给唐清澜，然后得知对方晚上已经用过餐了才站起来敲了一下桌子。
一只小精灵出现在办公桌前面，恭敬地询问斯内普晚上的口味后离开，不多时又出现将晚餐放好。
全程没有过多关注办公室的情况。
“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说？”斯内普找来另一张椅子坐好，又从魔药间拿出一瓶药水递给唐清澜。
她想起来下周又是喝药的时候了，连忙拿过药水放好。
斯内普把早就准备好的饮料和小甜点放在唐清澜前面，这才坐下来吃自己的东西。
“是的，关于穆迪教授。”唐清澜说。
斯内普觉得奇怪，看着唐清澜：“他怎么了？穆迪应该不是那种虐待学生的教授，勉强算得上一个优秀的傲罗。”
斯内普对穆迪的评价似乎还行，虽然大家都说穆迪是最优秀的傲罗（曾经），但斯内普就要说对方是算得上优秀的傲罗。
“但却不是一个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唐清澜简单评价了一下。
这句话让斯内普心里莫名好受了很多，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
“邓布利多就喜欢找一些不正常的人来担任教授，先是奇洛，然后是洛哈特还有卢平，现在又是一个脑子有病的疯子，穆迪就应该去圣芒戈待着。”他饱含恶意地说着像是诅咒对方的话。
唐清澜不在意这个，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斯内普：“不过我想说的是，穆迪教授很奇怪，不是一般的奇怪。”
斯内普抽空回答：“脑子不正常的人哪有不奇怪的？”
被他这样一打岔，唐清澜有些哭笑不得，让斯内普听自己说话，好好吃自己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穆迪教授似乎不是阿拉斯托·穆迪。”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斯内普诧异地抬头看着唐清澜，发现对方眼里的认真做不了假。
一时间他的态度也认真了不少。
但还是在吃东西。
斯内普上课那么久，每节课还不顺心，早就饿了。暑假里被唐清澜盯着吃饭的胃也有些反抗。
他用眼神示意唐清澜细说。
唐清澜点头：“穆迪教授似乎并不愿意和我有眼神接触，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另一只眼睛几乎将霍格沃兹每个碰见的人都里里外外扫视了一遍，但从来不会在我身上停留太久，除了刚开学那天晚上被我抓到一次。
他似乎是试探我，但是没想到我对视线那么敏锐，之后就再也没有那样了。他有古怪，这是我的第一感觉。我见过穆迪，就在魁地奇世界杯赛场上，那时候的穆迪和我并没有太大交际，也从不躲闪和我的对视。”
“但是这听起来都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他有问题，难道每个人都应该和你进行视线接触？”斯内普对此嗤之以鼻。
唐清澜听到这番话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斯内普又低头了。
“不一样，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但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穆迪教授有问题，你最好对他小心一点，而且他对斯莱特林的敌意很大。”
斯内普回答：“这并不难猜，他觉得每个斯莱特林都是食死徒，这一点整个魔法部的都知道，穆迪因为这样树敌无数。”
唐清澜回想了一下穆迪针对德拉科的场景，随即认同地点头，不过既然斯内普明白这个，那就不需要再提醒了。
在某些方面，斯内普会比唐清澜更加具有敏锐度。
“你给他药了？”唐清澜有些突兀地问。
斯内普愣住：“谁？”
“穆迪。”
“并没有，我的材料更多是用于魔药课。”斯内普帮她排除掉这个选项。
唐清澜皱眉，那穆迪是上哪里弄的药。
“什么药会有一股腥味？”
斯内普挑眉，告诉唐清澜：“有腥味的魔药很多，水生的、陆生的都有，还有一些是魔法生物身上的，很多很多。”
这让唐清澜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迷茫了：“没有比较实用的几样吗？”
斯内普听了之后皱眉：“你说，穆迪身上有那样一股带腥味的药味？”
唐清澜点头。
“巴波块茎脓水，可以治疗顽固性粉刺；独活草和坏血草，能够制成迷惑剂；流液草是复方汤剂的材料之一；成熟的曼德拉草也有腥味，但是不大；鳃囊草服用后能令人短时间长出鱼鳃；动物类的魔药材料大多数都有腥味，比如非洲树蛇皮还有弗洛伯毛虫粘液等，前面那个也是复方汤剂的材料之一，不过比较贵，后面那个是一样常见的药材，能制成安眠剂。”斯内普随便列举了几样。
唐清澜听的脑袋嗡嗡的，好多材料，而且都是带有腥味的。
还能分成植物和动物。
这时候她脑子灵光一闪，连忙问：“复方汤剂，难做吗，我记得是能够变成别人的药剂。”
斯内普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擦擦嘴巴，不屑地开口：“复方汤剂材料数量多，制作也繁琐，对魔力掌控要求高，品质低劣的复方汤剂不能坚持很长时间，需要一直饮用才能延长药剂效果。”
“腥的材料？”唐清澜追问。
斯内普点点头，同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和唐清澜同时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刚刚说，觉得穆迪有问题，你说他不像是阿拉斯托·穆迪？”斯内普不确定地问她。
唐清澜笃定点头，她的直觉一向很靠谱，但直觉也只是直觉而已。
“没有直接证据，而且他是邓布利多放进来的。”斯内普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因为邓布利多选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一直都很有问题。
他一直在申请那个位置，可就是不被通过，这一点斯内普已经记了很久。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看着他，证据应该会有，哈利那边我也会注意。”唐清澜明了地说。
斯内普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件事找个时间告诉邓布利多，另外，我更希望你保护好自己！”
唐清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大笑，斯内普在旁边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