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聚集了百万精锐在青城，不就是为了同嵋国人交易，然后换装的吗？”
“这是长官一开始就定下来的策略。”
“难道又有什么变故不成？”
“长官有新命令传来？”
第3兵团司兼10兵团司令曾松霖一副很愕然的样子询问道。
中年男子何先生没说话，只是盯了曾松霖许久。
“鬼子盯上了这批武器。”
“新一师也盯上了这批武器。”
“鬼子第3舰队动作频繁。”
“新一师海军最近也是操练加度……”
“呵呵……”
“只是新一师的海军隐藏的太好了。”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新一师海军的真正实力。”
“也只是在之前津城海战新一师对阵婴国第7舰队的时候，稍微暴露了一些……”
“但也只是稍微暴露……”
“当时的海战…并不完全，只是相对化的海战，主要还是炮兵之威。”
“但是新一师从不会折腾那些没用的东西。”
“所以…我感觉…这一次新一师可能又要创造奇迹了。”
“就等着各个报馆报社的头条再度贴上新一师的标签吧……”
“这批武器…我也曾惦记过。”
“但是现在……只能说听天由命。”
“有些事…莫强求……”
“莫强求……”
“与其惦念那虚无缥缈的武器，还不如…将目光聚焦在这些金银上。”
“至少这些现在能看得到摸得着，就在我们手中。”
“有了这一批金银。”
“我们再找一个安稳些的地方，然后仍旧可以进行着军火交易，一点点地将武器装备再买回来，再换装。”
“有了这批金银，什么就都有了…什么就都有了……”
一言出，思绪…逐渐飘荡……
节奏…顿时扬起。
中年男子何先生微微一笑。
说了很多云里雾里的话。
一旁的士兵听到了，感觉奇奇怪怪的……
就…梦幻得很……
但是第3兵团司兼10兵团司令曾松霖听在耳中，心头巨震……
眼窝…一阵紧缩！
吞咽唾沫的姿态…彰显地淋漓尽致！
一切感受，尽在不言中，为之体会！
“何先生……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发言，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
“何先生……”
“您刚才说的这些，您同长官说过吗？”
“何先生，照您的意思，这一次的交易基本上要失败了？那我们继续等在这里意义何在？还不如早点离开？”
第3兵团司兼10兵团司令曾松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呼吸声逐渐急促。
似乎触碰到了一些危险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过？”
“但是有用吗？”
“咱们那位长官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我之所以离开山之城，来到青城，不就是因为我的谏言惹恼了那位长官吗？”
“我说了，鬼子阴谋诡计，防不胜防，让他加强山之城的防御，但是他不听啊，一意孤行。”
“现在好了。”
“鬼子调动了数十万要去攻打山之城了。”
“呵呵……”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终究还是错付了。”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罢了……”
慨叹声跟着传来。
摇摇头。
心声所在。
一切……
归于虚无。
中年男子何先生感慨十足。
说话间，思绪为之发散。
随即一切…归于沉寂。
“何先生……”
“听你这意思，似乎对那位长官……非常不满？”
“何先生……”
“你…今天在我面前说这些，是否有些…过了些……”
第3兵团司兼10兵团司令曾松霖蠕动着嘴唇…思绪为之发散，想法…逐渐跟着多了起来。
情绪…为之崩散。
“松霖。”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
“松霖。”
“我等固然不愿为奸贼，可就能当愚忠之人吗？”
“松霖。”
“你我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何其不易？”
“松霖……”
中年男子何先生走上前，拍了拍第3兵团司兼10兵团司令曾松霖的肩膀。
像没说。
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第3兵团司兼10兵团司令曾松霖深吸一口凉气……
嘴唇…微微嗫嚅……
“何先生……”
“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乱国者，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第3兵团司兼10兵团司令曾松霖深吸一口凉气，当即道。
“乱国？”
“松霖，你啊，还是没悟透啊。“
“是我在乱国吗？”
“我何时乱过国？”
“谁人在乱国…不是显而易见吗？”
“曾经，我也想辅佐明主，结束这乱世，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还夏国一个河清海晏！”
“但是最终呢？”
“谢城城楼前。”
“三十万将士喋血沙场！”
“山之城前！”
“十万青壮为国死战！”
“最终呢？”
“连最起码的抚恤…都克扣殆尽！”
“谢城喋血三十万战士之后，只剩十万疲惫之军……”
“那位长官呢？”
“一令之下，一日十令！让我带兵驰援山之城。”
“最终十万疲军，全面炸营。”
“自此之后，我就彻底看透了。”
“那位，非明主。”
“松霖。”
“这些年来，你虽融入嫡系，但是何时享受过嫡系之待遇？”
“你们第3兵团和第10兵团的军饷永远是发的最少的。”
“你们第3兵团和第10兵团打的硬仗是最多的。”
“打仗，我们自然不怕。”
“只是害怕，打得不值…不值……”
“最终…只剩下无穷悲怆……”
“这样的结局…谁又想…真的去面对呢？”
“松霖。”
“只要你愿助我。”
“金山。”
“银山。”
“任君采撷。”
中年男子何先生抬起头。
满目精芒。
此言一出，基本上将心声都道出来了。
“嘶……”
第3兵团司兼10兵团司令曾松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大家都是聪明人。
之前所言，已经能够猜到一些东西。
只是现在明牌之后…更为惊骇！
“这可是一条不归路……”
“何先生就不怕…长官的怒火和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