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嫣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香舌，朝床榻上的少年投去歉意的目光，似乎在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人都走了个干净。
只剩下顾君临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百世轮回只拥有九十九世。
九十九世皆是凡人，无非都是一些凡人的生老病死之类的，没什么好说的。
这些记忆在脑海中占比很浅薄，就仿佛是在做梦一般没有什么代入感可言。
可冥冥之中他能感受到，最重要的那一世记忆好像被某种力量给暂时封印起来了。
脑海中不时闪过凌乱的记忆片段，虽然模糊、但却异常真实。
“言曦。”
【怎么不喊老婆了？】
我靠！
顾君临心头一惊。
离了个大谱！
怎么感觉百世轮回之后，这系统小姐姐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啊！
难道是因为那次的拒绝成神？
所以要光速白给了？
【呸！】
系统小姐姐轻啐一声，娇嗔道：
【只是你这个大坏蛋突然正经了有点不太习惯而已...】
顾君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别、别废话了！说吧，找本系统干嘛？】
“为何我脑海中只有九十九世的记忆，而且这些记忆都不大真切，仿佛分量没有那么重一般。”
【九十九世记忆？分量没有那么重？】
系统小姐姐也迷糊了。
不应该啊，她可是亲眼看着大坏蛋百世轮回结束的。
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难道！？
突然，突然系统小姐姐似想到了什么。
转世续缘之法！
先前时间之神想要抹除这个变数，但被空间之神拦了下来。
唯独缺少的那一世记忆，有可能就是百世轮回的第一世。
不，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就是百世轮回第一世！
难怪空间之神会露出那般深意的笑容，许是在这其中又动了什么手脚吧？！
为什么不想让大坏蛋觉醒第一世记忆呢？
不仅仅是大坏蛋，就连她都有些搞不明白。
系统小姐姐出于好奇心，开口询问道：
【这个分量没那么重是什么意思？】
“Emm...”
顾君临皱着眉头思索一番，不太确切的吐出一句：
“好像丢失的那一世记忆比这九十九世记忆加一起都要重。”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那两个小妮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有些想不起来。”
“好像是生命中某个重要的人一般，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悸动，所以才将她们收之为徒。”
这句话是真的。
他顾君临再怎么禽兽不如也不可能对那么小的女孩子下手。
慕诗瑶不算嗷！
人家只是长得像萝莉，实际年龄够的！
要不然怎么可能冒着三年起步的风险与其交流双修功法心得？
什么？你说小剑灵？
咳咳！
都几千上万年的小萝莉了，不至于吧？
系统小姐姐有些无语。
百世轮回结束后，怎么这个大坏蛋还是这么龌龊！
不过这应该也与他方才所言有关。
九十九世记忆的分量不重，而最重要的第一世记忆又恰巧缺失。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又是那个空间之神在搞事情？
就在心中猜测之际，一到酥软诱人的声音凭空响起：
“你这么说奴家，奴家可是会伤心的呢...”
【果然是你搞的鬼！】
系统小姐姐有些愤愤不平。
【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本座好歹也算是你的主人呢，用这种语气跟你的主人说话合适么？”
系统小姐姐语气渐缓：
【神明大人，按照您的要求百世轮回已过，大坏蛋也成功替你赢下了赌约，您为什么又要再生事端呢】
“再生事端？”
妖娆倩影咯咯一笑：
“奴家只是想让这个游戏变得更好玩一点罢了。”
她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
“顺便让这小家伙变的跟奴家一样，本座可是很看好他的哟～”
“哦，对了，第一世记忆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与之融合。”
“届时，再好好期待一下吧！”
说完，便缓缓归于沉寂。
奴家？本座？
短短的时间内并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词汇自称。
这空间之神怕不是有双重人格？
让大坏蛋变得跟她一样？
系统小姐姐一怔，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
要让大坏蛋的体内诞生双重人格？！
而这个很看好他。
莫不是想让大坏蛋以后顶替她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空间之神？
这想法实在是过于荒谬，以至于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言曦？”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莫西莫西？”
耳畔传来略显急切的呼喊声，系统小姐姐回过神来，连忙应了句：
【我在】
“呼～”
听到回应之后，顾君临总算是松了口气。
先前言曦老婆突然不告而别，搞得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系统小姐姐开口解释了起来：
【你刚才说的那些情有可原，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是你第一世的师傅】
【而那两个小妮子又长得有五分相像，所以才会出现那种幻觉】
【缺失的第一世记忆，许是空间之神做的手脚】
顾君临愣了愣，心中倒是愈发好奇了起来。
这第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能让神明大人都要动手脚？
难怪这一世记忆的分量要比其它九十九世加一起都要重。
这般解释下倒也情有可原。
“我另一个世界的师尊叫什么名字？”
系统小姐姐沉默了会，缓缓开口：
“苏玖。”
这二字就仿佛拥有千斤般的重量，狠狠的砸入原本故无波澜的内心。
顾君临额头渗出冷汗，感觉脑袋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无数记忆碎片凭空浮现在脑海之中，比之先前的九十九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耳畔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何必生活在别人的眼光中呢？做好自己就行了。”
“苏尘，你可愿拜我为师？”
“莫要再开玩笑了，大不了为师以后不再捉弄你便是！”
“无论是师徒之间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你能够一直陪伴在为师身侧就行。”
“这可不像未来夫君所说的话哦~”
“小尘子，让我们来生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