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楚玉灵忍不住冲着程北的方向喊了一声。
破碎的小世界阻隔的她的呼唤，程北的眼神并没有产生一丝波动。
楚玉灵有些着急，身体往前走了两步，想离程北再近一点。
秦思琪微微用力将她拉回了原地。
“灵儿别急，师兄的修为刚有了大幅的突破，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理顺体内的灵力。”
“何况现在小世界破碎，他也得等一切平静了之后，才能离开那里。”
楚玉灵明知对方说的是对的，可双眉还是微微蹙了起来，不知为何心中总泛着一股不安的感觉。
程北的虚影依旧矗立在天空之中。
一双没有任何感情双眸正淡漠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个方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收回了望向虚空中的视线，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
仙界众人只觉得当程北无情的目光扫视之后，心中生出了一种难言的不适之感，仿佛自己内心中从来不曾被外人窥见的阴暗之面，被赤裸裸的抖落在了阳光之下。
无数人捂着心口，恼怒的看向程北的虚影，甚至有人口出狂言，叫嚣着要去找他算账。
楚玉灵不安的心情在接触到程北的目光之后达到了顶峰。
她从来没见过程北用这样的目光看向自己。
当那双无情的双眸从自己身上扫过时，她心里甚至泛起一丝惧意，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曾与她柔情蜜意的师兄，而是来自上界的神人，无尽的压迫感压得她双腿发软，几乎就要站立不稳了。
“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楚玉灵语带哭腔的望向秦思琪，一双杏眼中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落下。
秦思琪按下心中的惊悸，握住楚玉灵的双手，安慰道：“师兄此刻应该是修为暴涨而导致的元神出窍，只要将他唤醒就能恢复正常了。”
“灵儿你别急，我去唤他。”
“我跟你一起去！”楚玉灵急道。
秦思琪轻轻按住了对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小世界破碎时，空间崩塌，空间裂缝无处不在，你修为不够，而我也只能勉强自保，护不住你。”
“没事，我有裂空蛇你忘了？”
楚玉灵举起右手，手腕上的蛇形手镯闪过一阵眩目的银光，令得手镯旁的空间似有微微扭曲之感。
秦思琪微微一愣，恍然说道：“竟是忘了它，有些日子没见，这裂空蛇王已经大成了。既然有了它的相助，此行倒是没什么太多危险了。”
说完，她身后忽然生出一双灿若晚霞的神凰翅膀虚影，将两人护在中间。
而楚玉灵手腕上的银色手镯则如闪电般疾射了出去，悄无声息的撕开一道空间裂隙，两人只觉眼前银光一闪，裂空蛇王的身影便消失在一片黑寂中。
“走。”
两女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同时微微颔首，然后一起投身进入了那道空间裂隙之中。
裂空蛇王开辟出来的这条空间通道在她们两人进入之后，很快就在小世界破碎的强大能量中扭曲变形，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