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孙泰然突然笑出声,然后挣了挣被束缚住的身体,没挣开,阴冷出声,“又是这种破东西!”
“你被压制住,现在是我把你带了出来,你自然挣扎不开,说吧,有什么冤屈?”
星晚放下一只手,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接着操控着阵法。
“你也可以不说,只需告诉我压制你的东西在哪。”
“哈哈哈哈,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们才查到一点线索,我等等了整整五年!肉身无人知晓,连魂魄也离不开这破地方,都是那低贱的装修工!!他们该死!!他们这种低贱的人都不该活着!!”
孙泰然疯了一样嘶吼,辱骂,星晚锁着眉头,脸上有些不耐烦,冷冷威胁,“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你送回去!”
孙泰然这才说出了那封印的位置在哪,以他的尸身位置为正方形,分明在东西南北方四个位置上埋了四种镇压法器。
星晚把孙泰然送回地下,然后开始找出四个方位。
半小时后,星晚在尸身为中心,一米五宽的位置找到了四样东西,铜钱剑、神像、八卦镜、三清铃、四样法器都对着孙泰然。
星晚只是用灵识探了探,并未取出,反而还在这加固了封印,将孙泰然的鬼魂困在这里,防止他带着滔天的怨气冲出来害人。
有了提醒后,警员都避开了法器埋着的地方,将孙泰然的尸身挖了出来。
挖出来时,孙泰然的尸身被一层层白色的塑料膜裹住,围成木乃伊一样,还经过了防腐处理,密封的条件下,尸身保存的还算完好,这也成了他的尸身长期未被发现的原因。
后续过程中,法医鉴定他最终死因是缺氧,死前他的身体被钝器击打出不少形状不一力度不同的创口,还被电钻塞入口中捅破了喉咙,尸检时电钻的钻头还插在他的喉咙中。
两名犯罪嫌疑人一个还在本市,一个躲到别市已被捕获。
根据口供,装修那段时间孙泰然不仅鄙视装修工的身份,对他们进行言语侮辱,还作出一些不尊重他们的行为,不满意他们装修进度就痛骂,对装修结果也挑三拣四,处处不满意不断挑错,结账时更是抵账不结。
一气之下,一名装修工拿着钝器击打了他,两人扭打起来,另一名装修工见状立马上前帮忙,一人压制住孙泰然,一人拿着电钻往他身上钻。
最后等他一动不动了,两人才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其中一名装修工曾在食品制造做过活,就提出把孙泰然的尸身用地膜包住,再放些防腐剂,埋到地底下,两人就这样合作完成了杀人埋尸。
另一名装修工家里信神佛,杀了人后一直不安心,就托关系找了道士以镇宅的借口弄来了这四样东西,把它们埋在孙泰然尸身周围。
之后又当做无事地继续装修,装修完后就找上孙泰然的家人,从而引发了一起表面上的失踪案。
两人口供基本一致,罪行成立,将接受法律的制裁。
星晚在局长办公室看完结案报告后,只评价了两个字,“活该!”
嘴巴贱又瞧不起人,还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别人的自尊心,所有轻视人的行为他都做了,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还挑人家毛病,被杀了也只能说自己作死!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叶局坐在她对面,喝茶的动作一顿,一副公正的态度,“好歹是条人命!”
“哦。”星晚老实巴交地应了一声,下一秒就开始阴阳怪气,“人家的命就不是命喽,他就能随意践踏了!”
“沈小友,这就是你钻牛角尖了。”
星晚从他桌下翻出一包薯片,毫不客气地撕开自己吃了起来,“老狐狸,你脑子是不是吃太多膨化食品吃坏了,说我钻牛角尖,分明就是你!他死得本来就不无辜!”
直接让小黑哥把他魂拘走真是便宜他了。
叶局笑了一声,接着气定神闲地喝起茶来。
“五天就结案,沈小友还真没让人失望啊。”
星晚拈着薯片放进嘴巴的动作慢了一下,然后咔嚓咔嚓咬起来,似乎在表达自己地不满。
“表扬我啊,那就别夸给我听,夸给全局听,尤其是杜队长那几个,使劲使劲地夸我。”
星晚笑眯眯地道,然后把空袋子扔进垃圾桶,擦了擦手,就起身离开。
“再见,不对,这几天都不见!”
叶局摇了摇头,双眸看向柜子里的两层卷宗,眼底划过一抹精明。
黑夜早已降下,星晚没再外边逗留。
晚上十点多时,梁伯突然急匆匆地来喊她,说是沈父和沈鹿安遇险了。
星晚听了一脸惊措,着急地就往楼下冲。
“爸爸,四哥!”她奔向沈父和沈鹿安两人。
沈父坐在沙发上,露出一截麦色的手臂,手臂上有一条十几厘米长的伤痕,伤痕还在冒着血,血色有些深暗,把衣服都染脏了。
沈鹿安正在用消毒液给沈父的手臂消毒。
沈父见星晚快步过来,先收一下手,奈何被沈鹿安的抓住。
“伤口有点深,爸你别乱动。”
星晚一眼就看到那刺目地伤痕,脸上的担忧都要溢了出来,“爸爸!”
“晚晚啊,你先回房间去。”尽管被伤得很痛,沈父还一脸温和地面对星晚,不希望她看见这血腥画面。
“不要,都伤成这样了。”星晚抿着桃唇一脸凝重,“四哥,你起开,给我来。”
沈鹿安放下手里的棉花,让出位置。
沈父温柔地摸了摸蹲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儿的脑袋,“爸爸不疼的,别担心。”
“少骗我,疼不疼晚晚还不知道吗。”
这一看就是被邪祟抓得,还有祟气冒出来,星晚颦着眉抓了一缕祟气,疑惑地出声,“灰影?”
“沈小姐知道?”一道冷冽地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星晚回头一看,看清人怔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臂还差点打翻了消毒水。
鹦鹉小弟怎么在这!?
霍卿淮看着她的目光一凛,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沈小姐看到我们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霍卿淮的大手正捏着玄焱瘦细的手指慢慢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