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把玩着钢笔的手一顿。
“我说江砚，你最近是不是得罪…呸，是不是有人得罪你了？”
“哎…等等。”许盛家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查个人吗？也是个小姑娘？”
“好像是…也叫、叫明岑？！”
许盛家“我去”了一声：“不会是被人家发现了吧？”
半响，男人才悠悠地回了句：“看来你真的很闲。”
许盛家：“……”
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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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砚，老子最近任劳任怨地帮你查那个L，甚至还自降身价去查你的小学生，你就这么报答我吗？”
江砚没有回答他充满傻逼气息的问题，而是转了个方向：“L有消息了吗？”
“没有，技术部最后定位也只能是确定在B区。”谈到正事，一向吊儿郎当的许盛家也认真了几分，“这个L的技术比我还厉害，你说这人怎么就死盯着大公司不放呢？”
一开始只是查许氏、时氏，到后面居然查到了江氏头上。
最早发现L的是江砚，虽然采取了紧急措施，但还是不慎被他入侵了资料库。
江砚和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查到他在B区。
难得遇到了胆肥又厉害的人，又因为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江砚便亲自来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上敲打着，江砚回话：“你继续想办法缩小范围，对了，论坛上的贴子恢复下，挂了。”
许盛家：“…”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男人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薄唇轻抿。
当时她打了人之后，他是想帮她处理一下监视的。
但后来他发现监视已经被人先行一步处理掉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加上之前他调查到她的真实身份。
动机有了。
地理位置也一致。
又有现场证据。
他很难不怀疑她就是那个攻击各大公司的黑客L。
所以他才让许盛家再查一次明岑。
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从来没有过的忐忑不安。
害怕她真的是L。
害怕她知道了一切。
害怕她会因此而万劫不复。
哪怕当初他没有真的参与过这件事。
但是他默认了纵容了这件事的发生。
而且他姓江。
就算没动过手，也难逃干系。
因为他和动手的人是连在一起的。
血脉连在一起。
利益也连在一起。
所以她去找人查自己，是不是说明她不是黑客L了？
是不是说…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江砚从来没有觉得热心善良是个好东西。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
…
**
下了一节课。
明岑惊奇地发现那些贴子居然又回来。
她随意地溜了一圈。
“…”
不对。
是部分贴子。
回来的全都是说明子莘坏话的。
明岑嘴角勾起，灵动的双眼闪着光，像极偷了腥的小猫。
这就有意思了。
很明显地针对明子莘。
是在帮她出气？
还是只这单纯的结仇？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江砚。
会是他做的吗？
明岑懒散地趴在桌子上，闭上双眼。
管他呢。
等着渔翁得利就行。
这些贴子就这样挂了一周，一直没有被删。
明子莘的校花形象因为这些贴子而声名狼藉，学校里处处都能听到讨论她的声音。
明子莘一天就受不住了，在学校撒泼似的跟别人争论，在家里又大哭大闹。
相比她那边的鸡飞狗跳，明岑这里就显得十分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