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降魔大圣性子有些孤僻，但他并不坏。”白术浅笑着摇摇头，“你的问题也不是无法回答。”
“我们全都来自提瓦特，当做异世界也好，当做一个势力也好，总之......”
“只有提瓦特，绝对不会危害你们。”白术笑的云淡风轻，话语间的深意却让两个女孩儿有了些戒备。
“走了。”魈突然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一些鬼画符，根本看不懂，却有种古怪的韵味儿。
“这个是......”还没等季欣瑶问，魈手套上的神之眼亮了亮，紧接着，黄色的符纸骤然爆发出青色的光芒，在一瞬间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
陆鸣并不是随机选地址，目前疾疠尚未全面爆发，石头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提瓦特的存在，这个收获是巨大的，意味着提瓦特已经拥有了国家的信任，这总比单打独斗来得好。
比起传送到正满世界跑着铲除魔物的角色身边，还不如传送到已经和幕后黑手有了些接触的钟离这里。
***
姜琦晃晃头，他感觉自己在一瞬间度过了成千上万年，事实上，如果在蒙德的时间和在璃月的时间加在一起，他确实年龄很大了。
虽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那些......画面？好吧，就画面吧。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但姜琦再看向钟离时，眼神都变了。
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极其温文尔雅，满身都是温和气息的青年会是同于一个国家的魔神？
好吧，虽然看着却是不凡，气质，举手投足的动作，言谈举止，还有样貌，每一样都在竭力诉说着拥有者的与众不同，但顶多会让人想到这是个学富五车的聪明人或者天才，贵族少爷之类的，魔神？这也太扯了。
事实就是这么扯。
姜琦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他觉得以在画面里看到过的摩拉克斯的武力值，人家一抬手就能掀翻这警察局的屋顶。
结果还没等他说啥呢，眼前就出现一抹金光，几个几个年轻男女出现在金光中。
看上去年龄相当小，还纹着花臂的少年上前一步：“帝......钟离先生，都办好了。”
姜琦抽搐了下眼角，你刚刚是想说帝君的吧，一定是的吧。
“性哭了，降魔大圣。”钟离看上去完全没有要承认的意思，他略一颔首，温声表达感谢。
“不必，您毕竟是帝......璃月的一份子。”哪怕距离钟离退休已经有段时间了，魈也完全没有改变对钟离的恭敬，毕竟这是刻入他骨子里的太阳，现在能改口喊钟离现在的全名都格外不容易。
姜琦自然也能听出来魈改口改的相当生硬。
他无奈的扶额，虽然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但姜琦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是带着任务的。
他深吸一口气：“钟离先生，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钟离微微侧头，不知道时还不觉得，一旦知道了钟离就是画面中那个沉稳中又带着肆意的摩拉克斯后，他的一举一动都感觉充满了威压，让姜琦完全不敢和对方金铂色的漂亮眼睛对视。
那种感觉就像......姜琦皱眉想了想，就像还在上学时，面临教导主任的感觉。
可以说是完全不敢动弹。
“可。”钟离略一颔首，算是对姜琦的提问做出回答。
“那么，您和死者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今日，塘沽街。”
“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素不相识。”
“那么因为什么产生了冲突？”
“因此物。”钟离点了点一直放在桌子上的血玉，也不知是捧到了哪里，血玉突然闪了闪，上面的纹路开始非自然扭曲，就好像变成了一个被猫咪抓过毛线团。
一道轻慢的声音骤然响起。
“宴席已经设好，摩拉克斯，主动走下神位，抛弃子民的魔神，不知您是否有空，前来赴宴呢？我拭目以待。哦对了，这场胜利的关键，也在这里哦。从未怜爱过我的神明啊，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恶意，杀念，冰冷，厌恶。
短短的一句话，却愣是让人背脊发凉，哪怕姜琦作为警察，抓捕过很多罪犯，但没有一个人能像对面的这个声音一样，让他不敢动弹。
仅仅一瞬间，姜琦就判断出来了，这是个高智商罪犯，针对的，自然就是被他点名的摩拉克斯了。
而直面这种恶意的摩拉克斯不动声色的用手指轻点桌面，随后点头：“我会赴宴。”
对面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随后血玉光芒暗淡，上面的花纹纹路也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北国银行的富人吧。”白术突然开口，温润的声线将所有人的视线拉了过去。
“白术在璃月时遇到过富人，聊过几句。还给了几味去火的药材。”长生懒洋洋的解释。
“因为他当时的状况不怎么好，大抵是被他们的末席执行官气到了。”白术摇摇头，“只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钟离先生便是岩王帝君啊。”
“虚名而已。”钟离金铂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白术是个聪明人，当然能明白钟离话外的意思，当即明了的点头。
“先前璃月还有一个新任岩王帝君的选举，若非钟离先生执意不受，您倒和这帝君之名颇有缘。”白术半是开玩笑的说。
什么？！
姜琦震惊的瞪大眼，你们璃月人可真会玩儿，还玩儿的都能到点子上，差不点儿就将你们刚退位的岩王帝君又推了上去。
“？”相比起姜琦的只在心里震惊，魈就像是被吓到了的鸟一样，震惊的看向钟离。
他虽然居住于望舒客栈，但因为周身业障的缘故根本不与人类交谈，这也就错过了璃月人兴致勃勃搞投投票的时候。
不过降魔大圣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还会悄咪咪的给自家帝君投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