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插嘴？
刚才明红研对年画说的话，年画一反手就送给了吴美瑜。
谁让她自己凑上来找骂呢？
其他人都没说话，她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
年画抬手掐着小拇指的指甲盖：“吴小姐，以前你是吴良材珠宝的大小姐，我还给你这么一丢丢点面子，现在你就是明总身后的狗腿子，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吗？”
吴美瑜还没看到她想象中年画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就已经被年画气得牙痒痒了，也不知道是谁在看谁的笑话。
“你叫什么名字？”明红研又开口了。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嘲讽。
年画微笑着说道：“我叫年画，以后你们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明红研讥笑道：“年画是吧？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们红颜唱片的前景一片大好，他们愿意来我们公司，有什么问题吗？就算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有时间我看你们不如想想怎么让你们的唱片公司能活下去吧。哦，对了，别那么急着倒闭，不然我会少了很多乐趣。”
“我生气了吗？对不起，并没有！只是一堆垃圾而已。你愿意要就给你呗。”
年画把那些被挖走的人称作垃圾，那明红研的红颜唱片公司就是名副其实的垃圾场垃圾堆了。
明红研不怒反笑，她认为年画是在故意激怒她。
“那你过来干什么呢？自取其辱吗？”
“我说了，我是来要账的！就算是垃圾，也还是能值点钱的。”
说着年画找了个椅子，神神在在得坐了下来。
“我们又没有跟你买人，你凭什么跟我们要账？”
一提起买人这件事情，又有人看向了吴美瑜，这件事情恐怕将要成为吴美瑜一辈子的话柄了。
年画把包放了下来，从里面掏出来一堆文件，她拿了最上面的一份递给了明红研。
“看看吧。”
明红研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份文件从头到尾看了起来。
“你们是不欠我的，不过你们挖走的那些人，可是还欠着我们公司一大笔的违约金呢。既然你们签下了他们，应该想过帮他们支付违约金的吧？第三页，第十六条，好好看看吧。”
明红研很快翻到了第三页，找到了年画说的那条条款。
上面明确写明了，如果乙方私自毁约，将要赔偿八千块的违约金。
那些人到明红研的公司来，毫无疑问就是毁约了。
“把他们都叫过来。”
很快那十来个人从舞台上走了过来。
“方家文，这份合同是不是你签的？”
在合同的最后一页，有方家文的签名和盖的手印。
方家文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为什么之前你们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情？”
方家文小声嘀咕：“你们也没问，我怎么想得起来？”
明红研狠狠地瞪了方家文一眼，又逐个看向其他人。
“你们有没有签？”
所有人沉默，他们也都签过同样的合同。
年画笑道：“不用问了，合同复印件都在这里，要不要明总一份一份仔细看看，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明红研没看，也没说话。
训练室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