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攒着浴袍，手指在微微用力。
是真的很紧张。
她看着眼前的季之寒。
就真的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天，他们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做梦都不敢想。
“季之寒，能不能……先打款？”苏音问。
季之寒那一刻就真的笑出了声。
苏音低垂着眼眸，又轻轻地说道，“做完了之后也行。”
说着就打算脱掉自己身上的浴袍。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季之寒问。
苏音看着他。
“你报个价吧。”
“不不是……100万吗？”苏音问他。
季之寒笑了。
很轻的笑容，却就像刀子一般割在苏音的身上。
他说，“你真以为你是黄金做的？”
“那你说多少？”苏音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季之寒说，“突然觉得碰你都很脏。”
苏音心口有点痛。
就还是会因为季之寒对她的嫌弃，而有些难受。
她解释道，“我其实没有和别人……”
“看你今晚的表现吧。”季之寒说，“如果确实技巧不错，我可以适当考虑。”
“那能不能先给我……50万。”苏音鼓起勇气说道。
季之寒冷眸看着她。
是真的觉得，苏音的脸皮有点厚了。
“这50万，管多久都行。”苏音又补充道，“以后我不问你要钱了。”
“钱就这么重要吗？”季之寒冷声问她。
“嗯，对我很重要。”苏音诚实的回答。
“帐号给我。”
苏音愣了一下。
也没想到季之寒会突然答应。
“我耐心不够。”季之寒提醒。
苏音连忙报出自己的银行卡账号。
刚说完。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就响了。
五十万到账。
第一次发现赚钱原来，这么容易。
“行了吗？”季之寒问她。
苏音连忙点头。
她把手机放下，就打算脱衣服。
犹豫了一下，“能不能关灯？”
“不能。”季之寒拒绝。
苏音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从来没有在别的男人面前这般过。
“这副模样做给谁看的？别装了。”季之寒口吻中带着不耐烦，“我不吃你这一套。”
“好。”苏音点头。
然后缓缓，脱掉了面前的浴袍。
纤细白皙又玲珑的身段……
难怪。
挺多人要。
季之寒看了一眼，他伸手，把灯光掉了。
苏音脸都红透了。
根本不敢去直视季之寒。
此刻突然的黑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季之寒口吻冷淡。
丝毫听不出来半点情欲。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季之寒对她的恨意，至少他还想着要去报复她，否则她在那里去凑苏乐的医疗费。
“还不上来？”
“哦。”
苏音连忙答应着，爬上了季之寒的床。
季之寒依旧坐在床头。
黑暗下，透过外面的月色，隐约能够看到季之寒的脸。
很冷淡。
冷淡到，苏音都觉得季之寒根本不想。
所以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往他身上爬去。
挣扎后，苏音还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季之寒的大腿间，手臂缠着他的脖子，然后靠近他的脸颊。
她的唇瓣往他唇上去。
刚靠过去，季之寒转头。
她的唇，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苏音有些惊慌失措。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季之寒。
只听到黑暗中季之寒冷冰的声音，“别亲我，脏。”
“……”她抿了抿唇瓣，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除了唇，亲其他地方可以吗？”
季之寒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
没说话。
沉默，就是默许吧。
苏音就大胆的，亲了亲他的脸，又亲了亲他的脖子。
然后……
她的小手钻进了他的睡衣里面，帮他解开了扣子，帮他脱掉了衣服……
整个过程，她其实也稀里糊涂的。
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一夜后。
苏音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季之寒。
他好像还在睡。
看上去有些疲倦……
苏音小心翼翼地起床。
也是一身疲倦。
但她还要去医院。
昨天消失了一天，虽然她给苏乐发了微信说临时有事儿，苏乐从来都很体贴，连忙就让她去忙自己的，说他一个人在医院也可以。
可他真的一个人在医院，应该也会很害怕吧。
苏音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地，然后走进了洗手间洗漱。
她一离开。
季之寒就醒了。
其实在苏音还没清醒时，就已经提前醒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反正睁开眼睛就看到苏音缩在他的身体旁边，脸很小，身体也很小，蜷在他身边睡得似乎很安稳。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看了她很久。
他都觉得自己很可笑。
为一个只为钱，为一个说抛弃他就可以抛弃他的女人，所痴迷。
他甚至还觉得此刻的画面，岁月静好。
直到。
苏音皱了皱眉头，然后醒了过来。
他闭上了眼睛。
装作，还在沉睡。
他就感觉到她的离开。
很小心，怕吵醒他。
并没有发现他在装睡。
也没有太多的留恋，起床后就走。
他刚刚对她的不舍，算什么？！
季之寒嘴角拉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掀开被子起床。
被子下，那浅灰色床单上，蓦然出现了一抹红色痕迹。
季之寒心口一顿。
他看着那抹红色，有些……震惊。
不太可能吧？！
怎么可能？！
他甚至都不想往那方面想。
可是……
为什么会有落红。
他想到昨晚，她说痛。
但他以为她是装的，所以并没有很温柔。
只让她，忍着。
她就再也没有说话，他就更没有多想。
季之寒出神。
浴室突然打开。
苏音走出来，脸上有些窘迫。
季之寒转眸看着她。
看着她红润的脸。
在他开未开口，苏音说了句，“季之寒，我好想来姨妈了。”
季之寒冷眸看着她。
“就是……你方不方便帮我出门买一下姨妈巾？”苏音真的是鼓起了很大勇气问的。
她现在下面垫着纸巾，但以现在的血量很快就会浸透。
她根本没办法自己走出门然后，买姨妈巾。
“所以，是因为来姨妈了？”季之寒冷笑了一下。
刚刚那一秒，他还真的以为。
确实。
怎么可能呢？！
他都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