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眼巴巴地看着屏幕。
直到屏幕黑了。
顾叶才失望地摊开双手。
“哎呀，我还想知道第一晚，我究竟干了什么，现在也看不到……”
曲悠打了顾叶的头一下。
“你还想在这看？！”
顾叶嘀咕，有什么关系，反正小甜橙现在没过来。
她还扑倒曲悠，给曲悠按在沙发上。
“悠悠，那天晚上其实我很乖的对吗？是你自己咬自己，也是你说了那样让人误会的话……”
曲悠白了她一眼。
“乖个鬼！”
他瞥了眼屏幕，黑漆漆的。
于是忍不住挑衅。
“你想知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很乖，我们再复刻一下不就好了？”
顾叶刚要亲曲悠一口。
小甜橙打了个响指。
意识空间里全亮了。
曲悠赶紧推着顾叶起身。
顾叶很烦。
“我说小甜橙，你能不能挑个时间再过来，有点眼力劲儿不好吗？”
“嗯……任务完成了，作为系统，我要第一时间告知主人。”
顾叶压下一口气。
“你已经神级了吧，你有了人类的感情，看不出我们要干什么吗？”
顾叶说，现在这么好的时候。
它根本不应该打扰他们。
外面也不是多么恶劣的环境。
也没有大战，彼此都很安全。
小狼崽也出不去不日城。
有什么必要非得现在叫他们吗？
小甜橙耸耸肩，笑了下，“我……我还没太适应人类的感情……”
也许它自己一个人太过寂寞了？
想多跟主人和曲悠说说话？
“不过……我会再多多跟主人交流的！多多打断主人和曲悠！”
“所以我讨厌你。”
小甜橙表示，不管主人怎么讨厌它，它都会一如既往地为主人做事。
顾叶扶额，“你不考虑一下我讨厌你的理由吗？不要做让我讨厌的事不就好了。”
不过顾叶和小甜橙都不知道，系统都是配套来的。
在胎儿处于母亲的肚子里时，研究员会选最适合宿主的系统芯片。
也就是……什么主人，什么系统。
顾叶和曲悠回到现实世界。
手里已经多了一颗特殊的圆梦丹。
小狼崽依旧在河边。
他伸开双手，还冲河水里的倒影说：“哥哥……我要抱抱……我要哥哥抱抱……”
倒影也是他自己的。
当然不可能真的抱起他。
小狼崽开始耍赖，不愿意了。
他躺在河边，开始踢腿。
顾叶看他的样子，觉得看到了顾慕和顾倾小时候。
“他还是个小孩子啊。”
小甜橙可以调取不日城一切记录，这家伙之前救了饕餮少年一次，虽然是无意识的。
也才刚从一颗头的情况下醒来没几年。
心理年龄确实不大。
曲悠走了过去，道：“我带你去找哥哥，你不要闹了。”
“诶？”
小狼崽起身，看着曲悠。
“哥哥……哥哥你之前在水里，是怎么上来的？”
顾叶记得，好像十几年前刚见的时候。
小狼崽也是把曲悠误认为哥哥。
可能是范儿比较像？
“哥哥！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哎……你先过来，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小狼崽却不理会，而是往城墙上面跑。
“不要不要，我要和哥哥玩捉迷藏。”
他跑到一处，还像狼一样，甩了甩身上不存在的毛。
顾叶灵机一动。
“你别跑了，你哥哥生了病，身体不舒服，他现在追不上你的。”
曲悠回头看顾叶，“你骗他。”
曲悠身上捏顾叶的小鼻子。
“你要是让他发现你说谎，搞不好一天都不过来，甚至几天……毕竟狼的野性直觉也很准。”
顾叶望天。
“也不算骗，毕竟你现在真的在发烧。”
顾叶看小狼崽在城墙上探头。
便过来搂住曲悠。
“你快过来，不要再跑了，你哥哥很难受，今天不能陪你玩。”
顾叶还小声地让曲悠赶紧歪倒在她身上。
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
曲悠瞪她。
“喂。”
而顾叶，觉得既然从意识空间里出来，那曲悠更应该回家好好躺着。
曲悠自己说没事，不管曲悠是不是逞强。
她都心疼啊。
而且早一点让小狼崽在梦里见到哥哥，也好过他对着水池喊哥哥呀。
顾叶对着曲悠的脖子吹气。
还捏了捏他的腰。
不得不说。
顾叶捏的位置，正好是小青蛙的大红唇亲淤青的那个位置。
酸中带痛的感觉，让曲悠怒瞪顾叶。
“要死啊！”
“嘘……你看，他真的往这看了，你就直接软在我身上嘛……”
曲悠无奈，装作踉跄一下。
果然，小狼崽跑过来。
“哥哥，你不舒服……”
他抓着曲悠的手。
说好热。
哥哥在发烧。
他不玩捉迷藏了。
小狼崽还主动抱住曲悠，把脸贴上去。
曲悠趁机将药塞进他嘴里。
只需一瞬间。
小狼崽便睡死过去。
梦里的世界与现在无异。
唯一的区别是，梦里真有他哥哥。
他也不长现在这个样子。
哥哥也没有翅膀。
哥哥向他伸出了手。
“小寒，以后再也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我们在这玩捉迷藏吧？”
“哥哥……抱抱……”
“好，抱抱。”
小狼崽终于抱住了他的哥哥。
很温馨地蹭着哥哥的脸。
“再也没有人来了，我们可以永远……永远在这里……”
“是的，晚上我给小寒讲故事。”
少年点了小狼崽的额头。
“那现在开始吧……你躲我来捉。”
“哦！那哥哥一定要找到我啊……不能很久都不来找我。”
“放心吧小寒，哥哥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现实中，小狼崽抱着曲悠蹭了蹭。
随后松手，彻底躺倒在一边。
顾叶修复了裂缝。
表示不会有怪物再进来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终止他的梦境？”
曲悠给小狼崽找了块平地。
顾叶笑了一声，“不用我终止，当他有一天在梦里长大，和哥哥待够了，他自己就会终止梦境的。”
顾叶还说。
而当他从梦里出来的那一天，也是他出不日城之时。
那时候，一定是他想见到更多的人，想接触更多的事物，想追寻更好的人。
“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他也遇到了他想要与之度过一生的女子。”
曲悠摸了摸顾叶的头。
“你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