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的目的达到了，笑得很是灿烂：“这个啊，我可能不能全天都上班。”
“可以的，好说好说。”男人眉目周正，气质温润，给人非常好说话的感觉
“那......好啊。”
小倩娇媚一笑，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柔声说：“叫我小倩就好。”
男人一愣，随即温和道：“我是孟晨，以后请多指教。”
小倩点点头，风情万种的离开了
顾尧这段时间都没回来，想必是已经把她忘了，她并不在意，因为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回去哼着歌，做好了晚饭，点着一支烟慢慢地看这张照片，是舞厅老板吴哥派手下去偷拍的，上面的孟晨笑颜温柔，和梁姗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
今日接触，果然是个不错的人，至少眼光卓越，梁姗纵使有千般不好，但是挑选男人的眼光是不错的
时针走过十二点，她用笔在日历上划了一道，脸色有些苍白
想起那通电话，她舒了口气，看来顾尧最近是被绊住了，没有办法回来
与此同时，顾尧的住处，有人敲了敲门，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顾尧沉声：“进。”
男人一拐一拐走进来，大帽子络腮胡，脸上大半都被遮挡住，恐怖的右眼没有眼珠，一并隐藏在帽檐下
“........坏消息，失手了，好消息，都死了。”
“尸体？”
“我的人搜过，尸体都在那。”
“......这也能失手。”顾尧不满意，明明条件这么好，都没能让徐天应折在北边
他抓着杯子摩挲，这种事情再做多一次就太明显了，这次设计了让纪渊松口派徐天应出去，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怎么就不成功呢？
最近纪渊不知道抽什么风，一个劲给他们情报处活干，似乎是故意针对他，其他人或许没看出来，他的政治嗅觉非常敏感
“我觉得，是他们早有防备。”络腮胡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
但他这次做得确实有些急，难不成真的让纪渊察觉了？还是说是他们办事不力？之前已经失败过一次，眼前人还被击伤了右眼
络腮胡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心里有了想法，岔开话题说：“我要去调查一件事。”
“走之前，先帮我做一件事。”
顾尧叮嘱几句，让心腹带着络腮胡从后门离开了，他把手放在膝盖上，目光阴冷
他回去了在家属楼那个房子，打开门进去里面没人，这个时间段女人一般是在家里看电视消磨时间
坐在沙发上，他也试了一次才从天亮等到天黑的滋味，仿佛入定一般，直到门口传来声音
“......咦，你来了？”
小倩打开门，鲜艳的红色上衣配上牛仔长裙，外面套着黑色大外套，打扮得如同画报上的摩登女郎
顾尧脸色在烟雾中阴晴不定，她的笑容转瞬即逝，乖巧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去哪了？”
“........”
“说话，哑了吗？”
“......出，出去买衣服了。”她小声说，见男人逼近，心里七上八下的
顾尧抬手，她害怕的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手指掀起自己的头发，慢慢睁开眼睛
“啪”他的动作很快，看到她脖子后面的痕迹的时候脑子里面“轰”的一声，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重，却打得她措手不及
“贱人。”
他扯住对方的头发，把对方狠狠地带到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点燃一支烟没说话，也不抽
“.......”她脸上已经开始疼了，勉强弯了弯嘴角，笑得娇媚：“怎么，吃醋了？”
“.......”
“那我可以滚了吧？嫌我脏的话，不是第一天就知道了吗？”她捂着嘴笑，牵动着脸上的痛处却丝毫没有感觉，“不就是喜欢我这张脸吗？这段时间不过来，是因为正牌货回来了吧？”
“.......闭嘴！”
她沉默了，背部一下子弯了下去，从后面看起来像是老妇一般，忽而转过头看着他
“放我走吧，顾尧。”
“.......我说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小倩心灰意冷：“我要出去工作。”
“不行。”
“那你杀了我，最好打断我的腿，不然我一定会去的，在你看不到的时候。”
她一定是疯了，竟然这么和他说话。顾尧掐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她笑了起来
越笑越大声，笑容明媚，肆意张扬
他却悻悻收了手，没头没脑地问：“你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吗？”
“......谁？”
她明知故问，眼眸微微眯起，看上去和沈洛颜的眼睛一模一样
她真恨这个人，但是又不得不靠着这张与她相似的脸在顾尧身旁生存
顾尧从前只觉得她有五分相似，却没有对方身上的那股清冷感，如今沈洛颜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笑容温婉，眉眼之中风情万种
现在看来，有七成相似
“.......”顾尧最终退了一步：“可以，但不能再去舞厅。”
“知道了，我在服装店卖衣服。”
小倩恢复了往常的温柔小意，贴心的照顾好对方，柔顺的样子像是刚刚站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顾尧想说，你的身体里是有另外一个人吗，却被她勾着皮带一起滚上了床
他很确定，自己不爱对方，但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只是因为这张恰似沈洛颜的脸
在得知她的死讯的时候，他一是感到腿疼，二是感到痛快，因为他知道，真正心痛的人，是纪渊
他不痛快，自己便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