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云湛沉默，他虽然记忆缺失，但别人说的也确实是如此，他与扶光世世不得善终。
“我死的好惨。”顾颜清微顿，伸手抚摸夜云湛的脸颊，“你也一样。”
顾颜清的手很冰，即便盖了厚厚的毛毯，依旧没什么温度。
“好在这一世，我终是救了你的。”
顾颜清说完，闭上了眼睛，手也跟着滑落。
夜云湛握住她冰冷的手，心头酸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让顾颜清死。
顾颜清睡得极沉，也没有再做奇奇怪怪的梦，恍惚中觉得自己贴着一个暖暖的火炉，便靠的更紧了些。
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夜云湛微微叹息，她这么怕冷，偏偏怀的两个孩子还都遗传了她的冰属性灵力，以至于她的体质更寒了。
翌日清晨
顾颜清冷醒了，身边还萦绕着夜云湛的气息，想来昨晚那个暖炉正是夜某人。
起身简单洗漱后，顾颜清将念力散出去，锁定了夜云湛的位置，随后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夜云湛反应极快，回身抱住了顾颜清。
“就知道你会接住我。”
顾颜清扬起一抹笑，眸中透着很不常见的狡黠，此刻的她，倒是有了几分少女的天真灵动。
“怎么醒这么早？”
夜云湛将顾颜清轻轻放在地上，替她理顺了头发。
“你不在，我冷。”
顾颜清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紫苏国四季如春，她怎么会觉得冷？尤其是小腹，凉的有些离谱。
“别的暂时看不出来，不过你的冰属性灵力确实是完美的遗传到了两个孩子身上，泠鸢的身体还没有成年，所以你才特别不适。”
“难怪。”顾颜清嗔怪地戳了戳夜云湛的胸口，“都怪你。”
“抱歉。”
夜云湛有些无措，虽然这段时间确实是他的发情期，可若不是顾颜清对他用了魅惑之术，他也不会那般失控，疯狂的七天七夜，又没有避孕的药物，顾颜清怀不上才有问题。
听到夜云湛道歉的话语，顾颜清微微蹙眉，“夜云湛，你听好，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所以以后，不要对我道歉。”
“好。”
夜云湛答应的干净利落，今天的顾颜清有点不一样，好像特别喜欢和他亲近了。
“我哥他俩呢？”
顾颜清觉得有些疲惫，坐在了一边的台阶上。
“你迟迟未醒，他二人去祭拜君后了。”
“君后？余姚吗？”
顾颜清没有见过余姚，但她一直听说余姚在紫苏国很得民心，若真是被她那个无良三师兄逼死了，着实令人惋惜。
“嗯。”夜云湛点头道，“这两天我打探过，沐楠枫并没有立素曦如为新君后，她仍是国师之位，紫苏国的国情也没有那么糟糕，掌权的仍是沐楠枫。”
“素曦如，姓素？”
顾颜清思索片刻，瞳孔一缩。
“怎么了？”
“夜云湛，这件事的根本，恐怕还是在我身上。”
顾颜清的心口处又开始痛了，似乎从昨天梦醒之后，她又添了个新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