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凌晨正在大厅里坐等开业，门口负责迎客的小哑巴进来回信，说是有个男的家里揭不开锅想把自家闺女卖进倾香楼里。
小哑巴不是真的哑巴，只是因为话特别多才被凌晨称为小哑巴，而他也是凌晨另一个下线代号叫做“九婴”，人很机灵，本事还不小能在不知不觉中套出别人的话，然后凌晨就根据他的这个优点教给他催眠术。
还别说，这小哑巴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份，很快就会融会贯通把这个本领运用到日常跟各种客人谈话中。
所以凌晨就让小哑巴负责倾香楼的情报收集，凌晨则会不定时的来找小哑巴收取情报，当然取情报的时候也是易了容的，因为小哑巴至今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线“涂山”就是他现在的老板小香雪。
478曾经吐槽凌晨为什么这么谨慎，在自己老巢都要这样，凌怼怼当时回了他一句：“因为我的肩上扛着许多人的生命。”自此以后478全心全力帮着凌晨，并且将监控范围开到最大，24小时不间断。
凌晨把翻飞的思绪扯回来，看看离开店也还有点时间，便让小哑巴把人带进来。
不多时，小哑巴领着人进来，然后又去门口迎客。
男人进来，看着凌晨坐在那，穿着一身亮红色旗袍，下摆开叉到大腿，二郎腿就这么一翘一翘的，涂着丹蔻的手指抓着盘子里的瓜子吃着欢快。
他暗暗的咽了口唾沫，开口道：“香老板您行行好，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只能把闺女卖到您这儿，都说您这是上海滩最大的场子，人也特别重情义能善待底下的姑娘，我把闺女放你这儿我放心，您看着给点成吗？”
凌晨把手里没吃完的瓜子放回盘子里去，拍了拍手，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面前这个对她点头哈腰的男人，一口大黄牙，笑起来一脸猥琐相，仔细再看他的子女宫黯淡无光，根本就是没有儿女送终的短命鬼。
凌晨再把眼光放在旁边被他称为女儿的小女孩身上，十三四岁花儿一样的年纪，模样果然长的十分标志，皮肤非常白皙，因为有些瘦的原因，小脸显得略有些尖，所以眼睛看起来格外大，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嘴现在还紧抿着透露着一抹倔强，有些破烂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掩盖不了她秀丽。
凌晨心下了然，这要不不是亲爹，要不就是被拐来的，但看着小姑娘不吵不闹不像是被拐的，那八成就是后爹了，这小姑娘可是挺可怜的，若是自己不帮一把，说不定真会被卖到脏地方去。
想到这，凌晨嗤笑一声，说到：“你闺女？就这这瘌蛤蟆样能养出这么标志的闺女？怕不是诓我呢吧，说吧，是不是拐来的？我这倾香楼可是正经地方，可不收这来路不正的人！”
说到这，凌晨拍了一下桌子，把眉眼一横道：“你要是敢骗我，我小香雪可不是好惹的！”
果然，在大厅里站着几个浑身肌肉的男人听见动静目露凶光的看了过来，大有凌晨一招手他们就要开打的架势。
这些打手都是凌晨从青帮雇来的，她每年都给青帮上供，还认识他们的老大杜月笙，为的就是在黑道上有这么个人给他当靠山，这些门道作为老妖怪的凌晨都懂。
男人一看这情景，把脖子缩了缩线哆嗦着腿说到：“不敢骗姑奶奶，这确实是我闺女，但不是亲生的，是我那婆娘后带来的，不过您放心，我能做得了，保准不会给您惹来麻烦的。”
凌晨又看了他一眼，从盘子里继续抓了一把瓜子磕着：“二十个大洋，同意就画押，不同意就滚蛋，老娘这边要开门营业没时间伺候你。”
男人眼珠子乱转，还想再讨价还价。
“见好就收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二十个大洋不少了，够你还赌债的，再磨蹭下午耽误我的事情，不仅钱你捞不着，说不定你人都留不住呢。”凌晨吐着瓜子壳说到。
猥琐男人听到这，眼光偷偷的四下撒嘛着，看着这几个面露凶恶的大汉看着自己，仿佛要吃了他，他偷偷的在裤子上擦掉手心里的汗，结巴道：“听……听奶奶的，就……二二十个。”
凌晨找人来写了卖身契，递给男人画押，男人自己摁了手印，然后拉过小姑娘的手就要摁下去。
从一进门就没出声的小姑娘挣扎着，把手蜷着就是不摁，最后男人恶狠狠的说：“想你娘还活着有药吃，你就乖乖的听话，不然把你娘赶出去！”
小姑娘不再挣扎，用凶狠的眼神看着男人，过了半响，甩开男人都手，自己摁下了手印。
凌晨收起卖身契，把钱袋子抛到男人身上，说了句：“滚吧！”然后不再理他。
男人喜滋滋的接过钱袋子，打开数了数，然后弯着腰跟凌晨说了几句吉祥话就走了。
凌晨看着他走出去，把嘴角拧了拧，二十个大洋现在算是小巨款了，就是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命保得住。
看了看时间快到十点，凌晨招了人过来把小姑娘带下去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人不仅倔强，还挺重情义，暂时收留下来吧，她要是想走自己也不会拦着。
小姑娘就在倾香楼里留了下来，一开始她以为这倾香楼跟别的J院一样都是做皮肉生意的，而她也打定主意要是得了机会就跑，若是跑不了有人逼迫她她接客那她大不了就一死了之，但是在这待了两天以后她才发现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因为这楼里不仅接男客，还接女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哪个J院是晚上十点准时关门的？
经过几天的熟悉，她发现没人逼迫她，她就慢慢的歇了逃跑的心思，自己跑出去说不定还不如在这安全呢，所以她就安心的留了下来，但是又不好吃白饭，就会帮着干一些活，跟着学一下楼里的姐妹们是怎么开导别人怎么跟人聊天的。
凌晨一直在观察者小姑娘，还别说这小姑娘非常聪慧，自己教给别人的谈话技巧没人教她她自己居然学了个七七八八，真是个好苗子，凌晨一时间又动了收徒的心思。
不过这事情不急，还需要默默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