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忽然就挪不开目光，她咀嚼着潘雅湛的话，然后明白他的意思。
眼里有些热，手指动了动，在他的掌心轻轻地挠了一下，声音也很低：“我们真的可以试吗？”
以前他们是小伙伴，是同事，基本是同一战线上的，他见过她工作加班时最惨的样子，看见她生孩子的模样，她也见过他很花心的模样。
这样的他们，真的可以试吗？
唐瑶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你怎么突然这么想？”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瑶瑶，我考虑了几个月了。”
她的心不在他身上，自然不会发现他最近回来得越来越勤快，她生产后他和女人断绝了来往，其实要说是什么打动了他，大概是唐瑶生孩子时痛苦的眼泪吧。
头一次他觉得她是脆弱的，需要保护的。
他那时就有些怜惜的意思吧，后来又有很多次他看见她给妮妮喂N，虽然不看见什么可是他就觉得她很温柔，是一个不同的唐瑶。
身为男人，他当然有些介怀，因为她爱过别人，妮妮也是她为别人生的。
可是，潘雅湛是个很明白的男人，他很懂得失去和得到的道理。
他自己玩了那么些年，早就不干净了，而唐瑶是真心地喜欢和爱过一个男人，生下孩子也是因为爱着那个男人吧。
他有些嫉妒，可是他更想要的是她爱自己。
此时，他说完，唐瑶也没有出声，她只是靠着枕头，轻轻地闭了眼睛像是准备要睡了，但是她的手指动了动，反握住了他的。
于是他知道，她同意了。
愿意试一试。
潘雅湛三十出头的年纪，一直算是很肉一欲的生物，几乎没有过纯情的恋爱，直奔主题的，而这一次他是认真的，在确定关系之前他不能碰她。
这是他对她的珍惜。
唐瑶以为自己睡不着的，毕竟潘雅湛这样的成年男人就躺在她身边，他们的关系又是夫妻，他要是想做些什么又来个强迫的话，她是反抗不了的。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把他想得有些坏了……想着想着，她竟然就睡着了。
而潘雅湛是睡不着的，他就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一会儿看看唐瑶，一会儿又看看妮妮，后来终于有些睡意时已经是夜里两三点。
才闭上眼睛，妮妮小朋友就开始哇哇地哭了起来，他一下子就醒了，坐起来：“她是饿了吗？”
唐瑶生下孩子以后就很浅眠，这会儿妮妮一闹她就立即醒了。
从潘雅湛的怀里抱过了妮妮，声音有些低：“我哄她吧。”
她麻利地剥开小家伙的纸尿裤，换了一只新的，他这才知道小家伙尿尿了，立即帮着扔到洗手间里，想了想，还是在那里多留了一会儿……
回头时，唐瑶已经侧着身体喂上了，因为有被子所以看不到什么。
他再次躺在她身边，手指轻轻地抚莫着妮妮软软的头发，轻声问：‘她夜里要醒几次？’
“还好就一次。”唐瑶的目光温柔，也垂眸看着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