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到达方总的市场部已经两点过了，昨天接待他的那位女秘书看到他走了过来，“请问方总在吗？”他记得方总说晚上六点坐飞机出差到上海，只是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公司。
“方总在办公室。”女秘书笑着说。
“那麻烦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方总现在有没有时间见我一下？”
“好的，你等一下。”女秘书说完转身向方总办公室走，没多久便出来回复凌波，“方总请你去他办公室。”她说。
“好的，谢谢。”凌波道了谢转身大步走到方总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两下，“进来。”得到允许他推门走了进去，方总在办公桌前坐着，看到他进来后并没有打招呼，而是用冷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凌波心里一下子有点发紧，看来昨天喝醉后真的有事发生，这合作八成是没有指望了。
“方总......”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方总，“对不起，昨天我喝得有点多了，什么都记不得了，我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你昨天怎么回去的？”方总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过来问他。
“不记得了。”凌波难为情地说，“我没给您惹什么麻烦吧？如果......”
“没惹麻烦？”还没等凌波说完方总突然抬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小子可给我惹下大麻烦了！”
凌波心里咯噔一下，“我喝醉酒和你的朋友打架了？是谁？受伤了吗？”现在哪顾得谈合作，别进监狱就不错了。
“打架？受伤？”方总瞪大眼看着他，“你只是个子比我们高一点，但真以为打得过我们七八个人？”方总一脸嘲讽地说。
“我真的和你的朋友打架了？”凌波想象不来自己和七八个男人厮打的场面，父亲只是说他脸上有巴掌印，额头肿了一块，出门前冲澡也没发现身上有打架造成的瘀青，他希望挨揍的是他，那样方总也不至于太生气。
“打什么打？我和我的朋友都是文明人，是绝对不会和人打架的。”方总不满地看着他。
“那到底怎么回事？”凌波想不出自己到底给方总惹了什么麻烦。
“就是因为你，我老婆和我闹着要离婚！”方总用手指着他控诉。
凌波的脑子是彻底转不过弯了，“我不认识您的爱人。”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曾见过方总的爱人，“我和您爱人.....真的......没什么的......”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你小子想什么呢？”方总噌地一下站起来，又哎哟哟捧着脑袋跌回椅子呻吟着，“疼死我了。”
对于宿醉后的头痛凌波现在已是感同身受，“方总，没事吧，要不我给您按摩一下？”他讨好地说。
“你小子.......”方总抬头看着他，“我看到你就头疼。”他用手敲着桌子，“你回去好好做一份策划书拿过来给我看，如果没什么意外我们公司就准备和你们创文合作了，如果合作能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那么也不是没有长期合作的可能性。”
“什么？”凌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贵公司真的有意和我们合作？”上一秒还提心吊胆，下一秒天上就掉了馅饼，这反转来得也太突然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方总笑着说，“我们的合作可不是你昨天在酒桌上拼出来的，是我满意你们公司的营销方案，也请你回去转告那个聂总，我们与任何公司合作向来看重的都是对方的实力，和你喝酒也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她只担心自己员工的身体，我的呢？我难道没喝多吗？谁心疼心疼我呀？”他一脸无辜地说。
“聂.....聂总怎么了？”凌波不明白怎么话题又扯到聂薇的身上。
“这位聂总是不是很年轻，长得很漂亮？”方总促狭地笑着问。
“还.......行。”凌波被问得脸红了一下，以他与聂薇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对她做出具体的评价。
“你是不是和这位聂总有一腿？”
“没.....没有。”凌波到现在也对这位方总简单直白的性格有了大致了解，
所以并没有因为他这样赤裸裸的提问而生气，“她来公司没几个月，我们不熟。”他解释着。
“那她为什么三更半夜打电话来骂我？”方总不解地问。
“聂总.......骂你什么了？”凌波愣了一下。
“骂我为什么让你喝醉睡大街，我还记得喝完后问你要不要司机送，你说不用，那时看你还清醒着，怎么就睡到大街了？你这不是坑我吗？”方总委屈地说。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断片了。”凌波尴尬地笑笑。
“我能知道你断片了吗？真能看出你醉了我能把你扔下不管吗？”
“这事不怨您，怨我，是我自己酒量不行，酒风不好。”凌波深刻地剖析着自己。
“就是啊，这事能怨得着我吗？所以那位聂总为什么要来骂我？她还说什么她不需要员工用伤害身体去获取客户，还说我威胁你喝酒，你想她一个女人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我老婆能不怀疑吗？”方总沉痛地陈述着。
“啊？”凌波听得简直是目瞪口呆。
“昨天是这位聂总送你回去的？”方总问。
“我不记得了。”凌波茫然地说。
“你真的和她没有一腿？”方总仍不相信。
“真的没有！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过聂总性格很好，她对我们下属都很关心。”凌波只得这样解释，他不知道聂薇昨天是怎么回事，可以只能以这样的理由回复方总，聂薇确实对百分之九十九的下属都不错，除了他之外。
“上司关心下属是应该的，可这位聂总昨天骂我的时候听起来就是给老公讨公道的老婆。”方总一脸八卦地看着凌波，“她是不是暗恋你啊？”他觉得以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相貌，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她不会的。”凌波连连摆手，“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你确定打电话的人是聂总？”他不相信聂薇会这样做，她可是恨他恨到骨子里的，哪会为他讨什么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