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素衣的女儿？”
迷迷糊糊的，李素裳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素衣生下这孩子的时候，这孩子的身体很虚弱，去看的大夫都说活不成了。但是素衣坚持要养活素裳，在素裳表现出在武学上的天赋之后，不顾他人的反对将素裳塞到了我这里。”
这个声音李素裳认得，是自己的师父程凌霜的声音。
只是，自己的师父在和谁说话？
“这样啊，素衣将自己的剑和我给她的白玉簪都给了这个小丫头，想来是早早的就想好了一切吧。”
那个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说的话李素裳能听懂了。
剑，和白玉簪....
“嗯。”
两人的谈话停止了，李素裳的精神也再次衰败下去。
........
半个时辰后，李素裳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屋顶，熟悉的木屋，就连身边俯视着自己的人也是那么熟悉。
“师....师父？”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李素裳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在做梦。
“嗯。”淡淡的嗯了一声，程凌霜看着李素裳，懒得多说什么。
“嘿嘿，我....哎呦！”试图起身的李素裳刚刚挺了一下腰，就因为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叫出了声来。
对了，自己和马非马打了一架，受了很重的伤来着。
等等，马非马？
“师父不好了！师叔来了，他......”李素裳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对着程凌霜焦急的说着。
“慌什么，老六很可怕吗？”有些无语的看着李素裳，程凌霜对于自己的徒弟这么怕比自己弱很多的马非马表示很不屑。
“你以为是谁把你们两个送回来的？没事，把你料理好了，为师自去把他赶走。”目光微微的向着一边坐在角落喝茶的女子看去，程凌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呃.....”听着程凌霜这么说，李素裳顿时觉得马非马没那么可怕了。
“对了师父，你有看到罗刹人吗？就是一个金色头发的.....”想起来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着，李素裳又对着程凌霜问道。
“在你旁边。”淡淡的指了一下，程凌霜在思考。
爱情究竟可不可以跨越几十岁的差距呢。
“啊？”闻言，李素裳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奥托正安静的睡在那里，比起正常时候的他，李素裳觉得，他睡着的时候更像是一个人。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为什么他和我在一张床上！！！！
“啊啊啊啊啊！”意识到了这件事李素裳猛地一扯被子，下意识的伸脚一踹，奥托就像是飞翔的破麻布一样被李素裳一脚踹到了地上。
“噗。”某坐在角落里看戏喝茶的女子看到李素裳的动作，险些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也幸好李素裳神经大条，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动静。
“为为为为为为为为为为为什么，他他他他他他他，在我我我我我身边！”李素裳口齿不清的声音响起，她眼里含着泪花，委委屈屈的围着程凌霜。
“就一张床，不放你身边放哪？地上？”程凌霜随意的说着，然后看了一眼现在躺在地上的奥托。
对啊，可以放地上啊，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那师父你那不是有床嘛.....”李素裳弱弱的声音响起，她还试图和自己的师父辩解。
“给了他，那为师睡哪？而且....为师也没得睡。”说到最后，程凌霜微微叹了一口气。
“啊？”被程凌霜这句无厘头的话弄得愣了一下，李素裳一时间没有明白程凌霜的意思。
“好了，我去把老六料理一下，你们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打趣的说着，程凌霜是不会承认自己故意的。
“不不不，不睡了。”听到程凌霜这句话，李素裳连忙摆了摆手。
“那正好，你也睡不成了。”看着角落放下了茶碗的女子，程凌霜慢慢的说着。
悄悄的对着女子行了个礼，程凌霜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呼，师父真是的。”等到程凌霜离开，李素裳这才放松下来，少女怀春的思想被发现，哪里有人会不慌张的。
趴在床沿，李素裳看着被自己踹了下去，现在躺在地上的奥托。
“这么一看，好像更好看了点。”嘟嘟囔囔的说着，李素裳是真的觉得奥托很好看。
“咳咳！”
李素裳正欣赏奥托的盛世美颜，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僵李素裳吓了一跳。
“师父你怎么.....”话说到了一半，李素裳这才注意到，那不是自己师父的声音。
“李素裳，是你的名字，对吗？”正在李素裳懵圈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让李素裳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女子。
“啊，是，请问您是？”李素裳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着面前这个天然呆的小丫头，女子微微笑了笑。
“我的话，名字是茯苓。”
或许这个名字在江湖其他人耳中会显得陌生，但是从小就被告知茯苓存在的李素裳绝对不可能陌生。
茯苓，赤鸢仙人的同门。
名义上甚至是自己的师祖赤鸢仙人的师姐（前辈）。
妥妥的大人物啊！
猛地一个起身，李素裳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伤在身。
活的啊！活的啊！
师祖羽化飞升了她见不着，但是面前有一个活的师祖伯啊！
“弟子无上自在门李素裳，见过师祖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李素裳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伤痛。
“啊啊啊！好疼！qAq”
“......不必行这些虚礼。”看着李素裳捂着自己的腰喊疼的样子，茯苓感到了一阵无语。
和她娘，还挺像的哈。
“那不行！您可是太虚一脉的师祖伯，该有的礼数绝对不能少。”虽然疼的不要不要的，但是李素裳还是坚定的说着。
“你是素衣的女儿？”看着李素裳的样子，茯苓决定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回师祖伯，弟子的娘亲正是秦素衣。”板板正正的回答着，李素裳感觉自己的梦想都实现了啊！
按理来说，师祖伯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但是你看看，看看！多年轻！看起来就和二十多岁一般！比自己师父看起来还......
呃，咳咳，不能说，说了会被罚的。
所以！不老啊！不老啊！
这是活的仙人啊！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