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顾雨泽道：“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她今天一早就起来了。
纪音摇头。
顾雨泽望着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纪音心思有些复杂，此刻看到顾雨泽握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心还这么暖，心中的那些不快，似乎又慢慢消散了。
顾雨泽也没再回客厅，带着纪音去了楼上。
楼上没人，他领着纪音，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道：“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啊！”
“嗯？”顾雨泽不信。
他发现他现在已经慢慢能够发现，纪音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了。
纪音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知道他的底线是什么。
她想留在他身边，想跟他在一起，所以心里再介意，也是不敢跟他说的。
“真没什么。”
“我就不喜欢你这样什么都喜欢闷在心里的个『性』。”
“……”纪音看向他，“你很喜欢糖果。”
“你吃醋了？”顾雨泽道：“真是个小醋桶，她是我妹妹啊，好久没见了，抱一下她，你也能吃醋？”
“你对她好，是不是因为……”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就停了下来。
怕他会生气。
但就算她没有说话，顾雨泽也听懂了。
他望着纪音，眼神慢慢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纪音的心脏，仿佛揪紧一般，“只要一说起她，你就会不高兴。我就知道你会生气，以后不说了。其实，我能够留在你身边，就已经够幸运了吧！不应该做个贪心的孩子。”
只是啊，作为一个女人，还是把他当成全部的女人，她实在，没办法做到心无旁骛。
她还是会吃醋，还是会嫉妒。
嫉妒可以一直在他心里的人。
顾雨泽叹了一口气，松开纪音的手，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停了下来，望着外面院子里的风景。
虽然屋里开着暖气，但依旧能够感觉得到外面的冷。
顾雨泽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之间，早晚得面对这个问题的。这几年家里一直想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一直不答应，就是因为我真的怕了。”
“……”纪音望着他的背影，很少听到他说这些。
可她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几分失望。
她，真的让他不高兴了吧！
顾雨泽的眼眸很深。
沉沉的，像深海。
他想起了宁倩。
“似乎每一个人，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很好的样子，一旦知道我喜欢谁，就会变了张脸，会吃醋，会嫉妒。我喜欢那个人，已经很久很久了。停留在我记忆里的，永远是我最初喜欢她的模样。其实对于现在的她，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毕竟她已经成了另一个身份，是别人的太太，别人的妈妈，一个与我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的人。我只是忘不了她最初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做了很多错事，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人都会有过去，但好像每个人，都喜欢拿着过去的事情来说事。”
说到这里，顾雨泽回过头，看了一眼纪音。
纪音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