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媛说的，姜甜心猛的一沉，心口好像有团蘸着醋的棉花在擦拭。
泛着酸，很无助。
姜甜低着脑袋没说话。
“媛媛，过来涂药。”裴淑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姜媛望着姜甜愣在那不动半分，她得意地弯了嘴角，收回了自己的手机，“我就是过来跟你分享一下，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直到姜媛“砰”地一声甩门离开，姜甜才吸了吸鼻子，她盯着卷子上的字母看，压根无心继续写下去。
姜甜索性把笔一丢，她抓了两下头发后直接趴在桌上，望着窗外渐渐融化的雪，她心里乱得不行。
姜甜知道自己难受的点在哪里，但是这种感觉太莫名其妙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身份。
其实，江靳宁和夏瑞妤秀恩爱还是怎么样，都跟她没关系吧？
自己只有难受的份儿。
——
开了学，姜甜感觉高三下学期没有电视里说得那么轰轰烈烈，日常刷题，重点班平时懒散惯的也开始认真起来，大家不说，但都感觉到一种共同的紧张。
很快，百日誓师的这一天到来了，碰巧这天还是姜甜的生日。
看见姜甜背着书包走近座位，唐冉冉立刻摊开手里的小羊公仔，冲着姜甜歪头一笑。
“怎么样？喜欢吧？”
姜甜坐着把书包塞进桌肚里，她很快从唐冉冉手心里拿起小羊公仔，弯着眼打量着。
因为姜甜是白羊座，所以唐冉冉送的是小羊公仔，奶白色的小绵羊。
小绵羊手里抱着一大颗蓝色包装的糖果，眼睛弯弯，笑得很开心。
姜甜也笑弯了眼，她轻轻地用指尖摸小绵羊，“我喜欢，它可以被放在我桌上当摆件了！从此在这张桌上奋战的不只有我了。”
唐冉冉满意地点点头，可骄傲了，“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的眼光绝对没话说好吧，看上了你又看上了我们俞北承……哎呀，忘记祝你生日快乐了。”
姜甜看唐冉冉猛拍脑袋，她没忍住笑了，小嘴抿着笑意：“谢谢你冉冉，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
唐冉冉确实是第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人。
唐冉冉愣了下，她又很快开起玩笑：“那我是第一个送你礼物的吗？我两个第一都要拿到手。”
姜甜刚要回一句，老严忽然从前门走进来。
老严敲了敲姜甜的课桌，轻咳两声，“姜甜，你出来一下。”
唐冉冉看着姜甜跟着离去的背影，眼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老严也不像是给学生准备生日礼物的班主任啊，这两手空空的。
三月末的晨光和煦温暖，微风清透，像是透气的素描线条，吹在身上舒舒服服的。
姜甜抬起目光看老严，她问：“严老师，有什么事吗？”
老严双手背在身后，他一本正经道：“待会大课间连着第三节课开百日誓师大会，你作为学生代表去发言吧，稿子我给你准备好了。”
闻言，姜甜迟疑了下，“怎么是我啊，虞延他……”
老严点点头，“学生代表有两个，另一个就是虞延。”
姜甜“噢”了一声。
老严知道这小姑娘有轻微脸盲，人一旦多起来就容易害怕，他轻轻拍了下姜甜的肩：“别紧张，就是普普通通的上台发言，知道了吗？”
姜甜点头答应，她笑着回：“嗯！我尽量。”
“行，你进去早读吧。”老严挥手让姜甜进班。
小姑娘前脚刚走，后脚老严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靳宁啊，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是上午十点，你跟这群学生们随便唠唠嗑也行，帮他们放松一下，看你这么优秀，估计他们也能斗志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