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儿子霸道爹地

古幸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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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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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月与夏瑛离开了青云山庄后,便去吃饭,饭后,两个人又一起去公司。反正两个人的男人都在同一间公司上班。

到了公司后,各自找各自的男人去。

夏瑛在江易的办公室找到了他,江易见到老婆大人来探班,乐得就像中了特等奖似的。

苏晓月却没有找到樊少明。

“少明出去了吗?”找不到樊少明,苏晓月只能问着林秘书,她家男人去哪里了。她想告诉樊少明,她发现了周淑英的下落。

夏瑛去找江易,一来是与江易卿卿我我的,二来就是夫妻俩又安排着大计,准备着找到证据证明周淑英的身份后,再让苏晓月把周淑英送入监狱里。

为了找周淑英,夏瑛也花了很多时间在里头,为此还和江易谈过交易,江易的人也找了很长时间,直到阎帝向苏晓月透露从整容入手,江易的人才开始去寻找周淑英整容的证据。

周淑英以往的容貌,则是通过苏晓月的手画出来的。

“是的。”林秘书答着,看着苏晓月的眼神却有点闪烁。

苏晓月捕捉到她的眼神闪烁,猜到樊少明出去做着某件事情,她不动声色地问着:“去哪里了?”

“夫人,我不知道,夫人可以给总裁打电话的。”林秘书把找人的主导权交回给苏晓月。

苏晓月看她两眼,便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来。

樊少明很快就接了她的电话,她并没有告诉樊少明她此刻就在公司里,而是先问着少明:“少明,忙吗?”

“忙呀,我正在开会呢。老婆,怎么了,想我啦?”

樊少明压低声音地说着:“我很想你。”

“你在开会吗?那我不打扰你了。”苏晓月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我开完会我再打给你,傍晚我去接你和明宇一起回家吃饭。”

“好。”苏晓月应着,随即向他说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见林秘书想悄悄地溜走,她皮笑肉不笑地叫住林秘书:“林秘书,你是少明的秘书吧,少明正在开会呢,你这个秘书不用参加吗?就是这会议室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也没有传出来说话声,少明在哪里开会呀,难道会议室搬了楼层?”

林秘书讪笑着:“总裁夫人,那个,会议室并没有搬呀。”

“没有搬?那少明在哪里开会?开什么会?要说你不用参加,那江副总也不用参加吗?江副总此刻就在他办公室里吧?”如果江易不在,夏瑛肯定会上楼来找她的,夏瑛没有上来找她,代表江易在办公室里。

樊少明开什么会?和谁开会?

什么会议连江易这个副总裁都不能参与的?

“那个……总裁夫人,我不知道呀,要不,你去找江副总问问吧,他肯定知道的。”林秘书的回答越发让苏晓月觉得有鬼。

见林秘书就是不说,苏晓月转身就走

林秘书见她要走了,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今天是周四呀……

逢周二和周四的下午,总裁都要去君氏集团做牛做马的。

总裁吩咐过,不准让夫人知道。

苏晓月没有去找江易,而是独自离开,走出了办公大厦后,她的保镖迎过来,她默默默地上车。上了车才打电话告诉夏瑛,她有事先走了。打完电话给夏瑛后,她吩咐保镖:“去白氏集团。”

她以为樊少明帮她回公司处理事情。

谁知道去白氏集团也没有找到樊少明。

他在开会,不在三阳集团,不在白氏集团,难不成跑到旗下的子公司去?苏晓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要是子公司有什么问题,江易去处理都可以了,极少需要他这个总裁跑一趟的。

如果不是子公司有问题,那他会在哪里?为什么林秘书要极力地隐瞒?

难道他在君氏集团?

“去君氏集团。”

苏晓月再次吩咐着保镖。

保镖扭头望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前往君氏集团。

车子驶进了君氏集团后,苏晓月眼尖地看到了她家男人的车驾,就停在办公大厦的门前。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看看。”

苏晓月吩咐着保镖留在车上,她自己下了车,走进那栋高达几十层的办公大厦,她也算是这里的员工,只不过是特殊的员工。

“晓月。”

“晓月。”

两名前台见到苏晓月的时候,笑着叫起来。

苏晓月也笑着,笑着走向她们。

“晓月,你怎么来了?是找樊总的吗?”那两名前台打趣地问着苏晓月,“你和樊总的婚礼在即,我们先恭喜你!”

苏晓月浅笑着道谢,便不动声色地问着:“少明在吧?”

前台点头应着,“在呀,樊总逢周二和周四都会来公司上班的。”

“他来这里上班?”苏晓月愣住了。

两名前台面面相觑,苏晓月的反应告诉了她们,她是不知道樊少明逢周二和周四的下午都来君氏集团上班的呀。

那她们不小心说漏了嘴,会不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那个,晓月,樊总也是君家的少爷,他有空的时候就来公司里帮忙,其实……”前台越说越小声,她们还真是嘴巴太多,闯了祸呀,万一苏晓月心里介意呢?

苏晓月笑了笑,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而是问着:“这种情况持续了多长时间?”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是逢周二和周四都来吗?”

苏晓月再问。

前台嗯着。

苏晓月哦着,没有再问下去。

她想起了君默曾经告诉过她,为了帮她,樊少明接受了老太太的要求,改回君姓。她怀疑老太太肯定还提了其他的要求,例如让他帮着君默打理君氏集团。

“君总在吗?”

苏晓月不打算上楼去问樊少明,而是选择了问君默。

两名前台又相互看了一眼,捉摸不透苏晓月的心思,想到樊少明是君家的少爷,帮着打理君家的生意很正常,就算苏晓月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的。这样想过后,两名前台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其中一个人答着:“现在总裁经常和清清姐去约会。只要樊总来了,总裁就会带着清清姐出去。”

苏晓月哦了一声,她望了望电梯的方向,然后笑道:“你们上班吧,我先走了。”说着,她转身走了。

从君氏集团出来后,苏晓月立即就给君默打电话,她想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君默很快便接听她的电话。

“大哥,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实地回答我。”

听着苏晓月严肃的问话,君默也跟着严肃起来,一颗心还有点像打鼓的,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他答着:“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老实地回答你的。”

“奶奶当初要求少明改回君姓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其他要求,例如让他帮忙打理君家的生意?”樊少明都那么忙了,还要帮忙打理君家的生意,君家的生意,他本来最不想碰触的,可是为了她,他与君氏集团重新建立了合作关系,现在还为了她,逢周二和周四下午都要到君氏集团做牛做马。

他,默默地为她付出太多,做了太多。

就算她回报了爱给他,她都还是很感动,也心疼他的付出。

他当他是铁人吗?什么都能杠下来。

老太太到底是真心疼他还是假心疼他,明知道一个三阳集团都让他累得像头驴的,还要往他的肩上再加上君氏集团,想压死他吗?不,她继承了白家的一切后,他还会教她如何接管一切,他更忙了。

都是为了她!

君默眨眨眼,苏晓月现在发现了吗?

“大哥,你告诉我,是不是那样?”苏晓月不给君默想瞒过去的机会,追问着,“我要听真话,是不是那样?”

君默抿了抿唇,她既然发现了,那他就不瞒了吧,他那个弟弟为了苏晓月,的确付出了很多,偏偏又总是默默地付出,不想让苏晓月有心里压力。现在他深爱着乐清清,他才能体会及理解弟弟的做法。“是的,就是你猜测的那样。少明做再多都是为了你,他明知道奶奶想他帮着打理君家的生意,可是为了你,他还是屈服了。”

果真如此。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是他怎么有时候回到家里,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的,原来……”苏晓月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说不下去。

“晓月,好好地爱少明,他是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你和明宇都是他的命,不,他把你们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苏晓月慢慢地挂了电话,靠在车椅背上。

他呀,就是个傻瓜,傻得让她心痛。

“送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苏晓月轻轻地说道,回到那个属于她和他的家,那是他们感情发生的地方,是他们感情沉淀的地方,是温暖的,是他们共同的家。

大街上,车流匆匆忙忙,行人匆匆忙忙,如同这个大都市快节奏的生活。

慢悠悠的只有天空中的太阳,它像老牛推车似的,慢腾腾地移动着,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就移到了西边,它到家后,黑色将会吞噬大地。

一天又这样结束了。

晓月带着明宇在小区里玩了一会儿,回家后又监督着明宇复习当天学过的知识,便让明宇自己洗澡,上床休息。

“妈妈,我想听故事。”

明宇躺在床上时,望着在他床沿边上坐下来的苏晓月,请求着苏晓月给她讲故事。

苏晓月浅笑着弯下腰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慈爱地问着:“你想听什么故事?”

“妈妈说什么故事,我就听什么故事。”

苏晓月笑了笑,便给他讲着《聪明的阿凡提》。

明宇就是喜欢听着苏晓月温温柔柔的声音,很舒服,听着听着他就会沉入梦乡。

等到明宇睡着了,苏晓月又帮他扯了扯被子,便轻轻地站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樊少明还没有回来,婆婆樊离总有办法打发她自己的时间,还不需要儿子媳妇陪着,于是苏晓月回到她自己的房里,等着樊少明回来。

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以往樊少明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苏晓月都会打电话或者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今晚她没有,她就静静地在房里的沙发上坐着,就连灯都关了。

在黑暗中,她回想着自己与樊少明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如今的相守,一颗心软化成一滩春水。

樊少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他进院子时便看到了二楼某间房里灭了灯,以为爱妻睡着了。于是他从下车到进屋再到上楼,都是轻轻的,不想惊动任何人。

不过张姐还是被惊动了,从她的房里走出来,见到他回来了,还问他要不要叫宵夜,可以帮他做

“不用了,我不饿,张姐,你去睡吧。”

张姐揉揉眼睛,哦着,然后扭身回房继续睡她的。

樊少明等张姐走后,继续上楼去。

上楼后,他先去儿子的房里,在明宇的房里呆了十几分钟,才回到自己的房里。想到苏晓月已经睡了,所以他推门的时候,都是很轻很轻的,就怕吵醒了苏晓月。

他才进房,忽然被人自身后搂住了。

他愣了愣,腰间柔软的手告诉他,那是他的爱妻。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有睡?

没有睡怎么不开灯呀?

“晓月,怎么不开灯呀。”樊少明一边转身搂住娇妻,一边温声问着,伸手就想去开灯,被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苏晓月轻轻地说道:“就让我这样好好地抱抱你。”

“怎么了?”苏晓月的话说得很正常,可是举动不正常。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没事,就是想好好地抱抱你。”

“要抱我也可以开灯的呀。”樊少明还是伸手开了灯,然后转过身去,苏晓月即时就踮高脚搂上他的脖子,紧接着她柔软的唇瓣便贴到他的唇上了。

樊少明愣了愣,随即愉快地享受老婆大人送上来的宵夜点心。

吻着吻着,樊少明就想继续发展,他老婆大人却阻止了他的手。

“晓月。”

火被点燃了,樊少明有点不依地搂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哑地叫着。

“饿吗?要不要吃点宵夜?”

“你要是变成我的点心,我就吃宵夜。”

“累吧。”

樊少明眨眨眼,觉得怀里的人儿有点不对劲呀。可要是不对劲,她刚刚那么热情地吻他……

“晓月,发生了什么事?”樊少明松开了搂着她的大手,再把她身子扳正,扳着她的双臂,黑眸灼灼地盯着她,低沉地问着。

苏晓月抬眸与他对视着,片刻,她问:“下午的时候你在哪里开会?”

“公司呀。”

“哪间公司?”

“当然是我们家的公司呀,怎么了?”

“是三阳集团还是君氏集团?”

樊少明一愣,然后眼神开始有点闪烁,扳住她双臂的手又把她搂入怀里,搂着她时在她耳边低哑地说道:“老婆,很晚了,咱们休息吧。”

“逢周二和周四的下午你就要到君氏集团做事,对吧?这是奶奶逼你的对吧?都是为了我,对吧?”苏晓月在他怀里仰起了头,“我下午去了三阳集团,你不在,打电话给你,你说你在开会。会议室里没有你的人影,白氏集团也没有,去了君氏集团才看到你的车在。少明,你傻呀,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三阳集团都够你累的了,你还要答应奶奶,你知道我在心疼你吗,你……”

樊少明不让她再说下去,直接就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苏晓月有点生气,挣扎了几下,挣不脱他的拥吻,最后只得放软了身子,再一次与他抵死缠吻。

良久,他移开了唇,深情地在她耳边倾诉着:“我能杠得住,真的,晓月,我没事,我好好的。只要你能报母仇,能夺回你的家产,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心疼,怕你愧疚,怕你压力大。我希望你与我在一起能够开开心心的,我不想看着你为我而愧疚。我是你丈夫,为你付出那么一丁点是很应该的,你别心疼,别难过,我真的杠得住,就算你们家公司要我帮忙,我都能杠得住。”

“你呀……”苏晓月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却舍不得再骂他。

她轻捶他几下,说道:“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那么累。”说着,她把他拉回到沙发前,按他坐下,命令着:“你在这里坐着,累了一天,该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帮你放洗澡水,洗个澡,能放松放松神经,然后再休息。”

说着,苏晓月转身便走了。

很快地,樊少明就听到了哗哗的放水声。

他起身走向浴室,倚靠在浴室门口看着苏晓月在帮他放洗澡水,他的眼神柔得都可以滴出水来,有她相伴,就算累得如牛马,他也心甘情愿。

放好了洗澡水,苏晓月便走了出来,见他靠在浴室门口,她冲他柔柔地一笑,笑得樊少明那叫做一个春心荡漾,真恨不得马上就与她颠鸾倒凤一番。“我去帮你拿衣服。”

说着,她越过了他,往衣帽间走去。

樊少明背离开了浴室的门,转过身去专注地看着她的身影在走动着,衣帽间就在不远处,他能看到她细心地帮他挑选睡衣的样子。

很快,她帮他拿好了一套睡衣走过来,把睡衣递给他,温和地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很累了,快去洗个澡吧,水是温热的,洗过后会舒服很多。”

樊少明一边看着她一边接过了衣服,嘴角弯弯的有着笑容,他爱极了她为他张罗的样子。

他希望所有事情都解决后,她就像一个平平凡凡的妻子一样,与他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

“等我。”

樊少明意有所指地说了两个字。

苏晓月脸微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深夜未眠,本来就是为了等他。

在樊少明洗澡的时候,苏晓月便在床上半躺着,她背靠着床头,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只是她一直没有看进去内容,书本打开在那一页,便总是在那一页。

十几分钟后,樊少明头上滴着水走了出来。苏晓月见状把书本一放,人跟着下床就走向了他,一边斥着他:“洗头也不知道把头发上的水擦干。”一边赶紧进去帮他拿了条干爽的毛巾出来,想帮他擦干净头上的水珠,他比她高,她够不着他的头

樊少明嘻嘻地笑着,伸手拿过了毛巾自己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嘴里说着:“我怕你困了先睡不等我。”

“傻瓜。”

被骂傻瓜的男人笑得更幸福。

在外面板着脸做人,回到家里他才能轻轻松松的。在她面前,他不需要筑起心防。

苏晓月去拿来了吹风机。

“我头发很短,很快就干的,不用吹也行。”

“不吹干,你就这样睡了,头发不干就休息,头会痛的。”苏晓月才不管他的头发是长还是短,把他拉到床前按他坐下,再把吹风机插上了电源,就帮他吹着头发。

樊少明享受着爱妻的体贴,嘴里又要说一句:“这种事儿应该是我体贴你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体贴你,那我体贴别人去。”

音落,樊少明便把她扯入了怀里,搂个正着,霸道的话灌入她的耳里:“你敢体贴别人试试看?我保证把那个人的皮都扒了!”

“霸道。”

乌黑的眸子还是霸道地锁着她的面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手,非要她向他保证,以后都不说那样的话。

“逗你的,放手啦,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了,早点休息,都十二点了。”

愣是在她的唇上戳了一下,樊少明才松开手。

待到苏晓月帮他把头发吹干了,放好了吹风机,转身才走了两步,脚下就腾空了,迫不及待的樊少明把她抱起来就往大床上压去。

“少明……唔。”

苏晓月才叫了一声,就被他用吻堵住了嘴。

这么猴急,又不是第一次。

苏晓月很想说她等他至深夜,不是为了与他滚床单的。

可在他热情的攻势下,她只能攀附着他共享*之外。

一番欢爱后,樊少明心满意足的拥着怀里的人儿,柔声说道:“晓月,你有话要和我说?”

闭着眼睛想睡了的人,听着他的话,真是又好气又无奈,他早就看出她等他回来的真正目的,却要先*一番才来说正事。

“我找到周淑英了。”

“哦,什么,你找到她了?”樊少明先是随口应一声,后惊喜地低叫起来。

苏晓月嗯着,“是我的怀疑,还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

“我相信你的怀疑,你的直觉向来很准的。她在哪里?”

“青云山庄。”

樊少明眸子微眯,“周淑英在青云山庄?”最重要的帮凶以及可以指证白振宏夫妻俩的证人,居然就藏在青云山庄?

“是的,她充分利用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整改了容颜后,跑到青云山庄去做一名普通的工人,你也知道的三大山庄脚下都有果林以及大片的农田。她就在青云山庄种菜,每天都会给山顶上的主人家送菜。她既换了容颜,山庄又是后来建的,除了周静芸夫妻俩,其他人都不认识她,所以她便在那里呆了十几年,一直都没有被发现。我们找她的时候,都是盯着她的家乡,哪怕全国各地开始找着,就是没有找过青云山庄。”

樊少明冷哼着:“真没想到她胆子也挺够的。”

苏晓月冷笑两声,“她够胆与白振宏合作,自然够胆在白振宏的眼皮底下生活。白振宏继承了我苏家的一切财产后,又建立了青云山庄,开始讲究排场,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他哪里会留意到自己家有什么工人?又不是佣人,是干农活的工人。再者周淑英整了容的,很难发现她。夏瑛让江易帮我找她的时候,都还没有查到她整了容,直到闻人先生提醒我,估计就是那时候五帝堂才有了线索。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证据证明英婶便是周淑英。”

樊少明蹙着眉说道:“就算有证据证明你看到的那个英婶就是周淑英,于你有何用?白振宏已死,周静芸入狱,周淑英怎么可能再去指证那两个人?就算她当初有证有据的,现在为了自保,肯定也毁了个干干净净。”

苏晓月沉默。

半响,她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老调重弹了。让她重新犯下罪行,就像周静芸那般,哪怕我没有证据,依旧可以把她绳之以法。总之,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放过,没看到他们被抓,我都不甘心!”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白家现在支离破碎的,周淑英既然一直藏身于青云山庄,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白家变得支离破碎,他们心里也会有慌有乱,说不定他们正策划着如何逃亡或者如何干掉我。夏瑛已经帮我安排了人去盯着她,她逃不掉的,就是不知道她会想什么阴谋来对付我。少明,要不我就以身为诱饵,来个引蛇出洞如何?”

她才说完,樊少明警告的刀眼便劈了过来。

“你敢那样做试试?”

苏晓月:……

那她怎么做?

“还有,你当人家是傻子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身边有什么人,他们还不知道?你以为你设下陷阱,他们就会傻傻地往下跳吗?”

苏晓月一想也是,白振宏这么狡猾,都在她一步一步的进攻之下,陷入了她的计谋里,最终窝里反从而丧了命。打败白振宏的,不过是周静芸的背叛。而她恰好就是利用了周静芸的背叛来拆散那对夫妻俩。

周淑英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发生,不会傻到贸然就对她出手的。

再想到还潜伏在保镖团里的那几个人,他们是白枫的人,他们潜伏了多长时间?与周淑英夫妻俩一样都是潜伏……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白枫快要出来了。”

苏晓月忽然转移了话题。

樊少明眸子一沉,那个最大的变态情敌出来,他的精神也会高度紧张,谁知道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想让他出来。”

苏晓月轻轻地说道,早已经接下了眼镜的她,那双眼睛虽然看东西看不清,可是闪烁着的却是冷静。“少明,咱们继续查一下白氏集团的帐,也要摸清一下与白氏集团合作的那些公司的底细。白枫担任副总裁多年,深得他信任,又能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培养势力是需要财力支持的,他是不会给白枫那么多钱去培养势力的。那白枫哪来的钱?利用职务之便,建假公司转走白氏集团的资金,伙同他人做假帐吞钱等等方式,可以为他网钱。那几年,他可是完完全全的信任着白枫,把白枫当成接班人的,几乎把白氏集团都交给白枫打理。白枫完全有那样的机会侵占公司财产。”

苏晓月口中的他指的是白振宏。

樊少明点头。

苏晓月继承了白家一切之后,虽然极少会现身于白氏集团,却吩咐把公司的帐本都送给她过目。表面上,那些帐目看不出问题来,可苏晓月就是觉得有问题。

她打算再次去查。

“白振宏多少都有点察觉的吧。”

“现在我不管他当时有没有察觉,总之我一定要去找到证据,只要查到白枫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的财产,我就可以告他,以他暗中培养出来的势力来看,他侵占的财产数目巨大,属于严重的经济犯罪,我告他,他至少都要在里面呆上好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他出不来,我便有宽松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找到他的手下,把他的毛一点一点地拔光。”

“好,明天我就陪你去查。”

樊少明爱怜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现在什么都别想了,睡吧。”

苏晓月回应着他的温柔,也亲了他的脸一下,温顺地点头。

夜,便在温暖的情愫中悄然走过。

隔天,夫妻俩双双出现在白氏集团。

新任老总来了,全公司上下都揪紧了神经,也不知道新任老总到来,所为何事?

总裁办公室的位置不变,依旧在办公大厦的最顶层。

苏晓月甚至连秘书都没有换,当然,公司里还是要大换血的,不过不是现在。

等她婚礼过后,安稳下来了,她正式执掌公司,她会为公司改名,改回苏氏集团,白氏集团本来就是苏家公司的前身,然后那些对她有二心的,工作不认真的,她都会换掉。

进了总裁办公室后,苏晓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吩咐下去,把公司里所有帐本都送到她的办公室,她要重新查帐。

然后,公司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人仰马翻。

真正来说最会查帐的人是樊少明,他眼神毒,又一直在商场打滚,经验比苏晓月要丰富得多。

荔园山庄。

陈怡不知道与谁通电话,听完电话后,她立即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才走到屋门口就被她的母亲拦住了。

“小怡,你要去哪里?”

“妈,苏晓月去了白氏集团,又是查帐的,这一次还与樊少明一起,我怕……”陈怡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她的母亲打断了,陈母还把她往屋里拉回,不让她再出去

陈母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小怡,你还管那么多干嘛,他们一家子已经没救了,你帮周静芸请了律师,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虽说你与白枫之前算是订了婚,并没有真正地对外公布呀,到时候咱们极力否认,你依旧是未婚姑娘,妈可以帮你找一门更好的婆家。”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白枫的未婚妻,我也爱他,我真的爱上他了,更何况我和他还……还生米煮成熟饭了。”

“什么?”

陈母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瞪着自己的小女儿。在她眼里,小女儿是温柔的,是善良的,也是最纯净的,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社会的复杂。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小女儿不过是与白枫见了几次面,去青云山庄去了几趟,居然就与白枫发生了关系。

陈怡当初*了,她并不敢告诉家人,因为白枫承诺过要对她负责的。后来白家也真的与陈家商量着两个人的婚事,算是提了亲,如果白家没有出事,白枫出来,订婚宴举行,两个人便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然后按部就班结成合法的夫妻。

“小怡,你怎么……就算生米煮成了熟饭又如何?在这个年代里,这种事情正常得很。反正你和白枫是不可能的了,他们白家现在一无所有,白振宏所有财产都留给了苏晓月,连白祁这个亲生儿子都没有继承到一分。白枫还有什么?再说了他与苏晓月的恩恩怨怨,就算你足不出户,你也应该听说过的,咱们斗不过苏晓月的。之前由着你来,现在不能再由着你了。”

陈怡帮周静芸请律师这些事情,其实陈母他们是不乐意的。是陈怡哭着闹着要帮她的未来婆婆,陈家人疼爱这个小女儿,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外界的人都以为陈家打算与樊家和君家为敌呢。

“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再理白枫的事情,也不准你再去见他,你就老实地待在家里。”

陈怡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跑了。

陈母气结,她还在和女儿说着话呢,女儿就跑了。

为了一个白枫,她最温柔的女儿都敢在她面前跑人。

陈母追出去,让佣人把陈怡拦住,陈怡跑得是快,可佣人动作也快,人也多,转眼间她便被几个女佣人捉住了。她拼命挣扎着,向母亲哀求着,陈母就是硬着心肠不让她出去,并且吩咐佣人把她关回房里去,不让她踏出山庄半步。

做完这一切后,陈母便想着如何向外界澄清陈怡并不是白枫未婚妻的事,还不能让人家指责陈家嫌贫爱富,眼见白家落败就毁婚。

唉,真是头痛的事。

再头痛也要去做了。

总不能与绿水山庄为敌吧?

樊少明可是绿水山庄的三少,苏晓月又是他的心尖人儿,而且青云山庄现在属于苏晓月所有,曾经的三庄鼎立,变成了现在的两庄联姻,剑指陈家了。

陈母是傻了才会让女儿再为白枫奔走。

苏晓月查帐那是人家的自由,人家现在是白氏集团的新任老总,查查帐不是很正常吗?只要白枫自己行得正坐得正的,还怕人家查帐?就算有问题也是白枫的事,最好白枫永远出不来,那样陈家有更好的借口抹掉曾经的婚约,让陈怡另嫁他人

在苏晓月查帐的期间,青云山庄里的某些人还是沉不住气了。

有些工人不想再在青云山庄做事了,要结工资走人,其中便有周淑英夫妻俩。

打电话通知苏晓月的还是冷一。

除了有一些工人心生离意之外,还有一些保镖也是极为消极,想着离开。

苏晓月为了不惊动周淑英他们,反正有人盯着那些人,不管他们去哪里现在都脱离不了她的掌控,所以苏晓月并没有跑一趟青云山庄,只是告诉了冷一,保镖团中,谁想离开的都可以离开,那些工人也是,想走的都可以走,工资照常结算。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间便又过去了两天,现在距离婚礼还有两天的时间。

白枫便在这个时候出来。

走出看守所的时候,除了白祁之外,没有任何人来接他。

“大哥。”

一早就在看守所门口等着的白祁,见到白枫出来后,立即迎了过去。为了接大哥,他是特意地请了假,没有回校上课。

他满脸激动与笑容,可惜以往疼爱他的大哥却沉下了眼,冷着脸,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越过他便走。

“大哥。”

白祁怔愣了一下,大哥心里面怪他呀。

白枫顿住脚步,但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地讽刺着:“你心里面还有我们吗?你除了你的二姐,你还要我们吗?你那样做,你对得起妈吗?妈是生你养你于你有生养大恩的人呀,你竟然帮她不帮妈。”

“可是妈也害死了我爸!”

白祁跑到白枫的面前,痛苦地低叫着,“难道我爸就该冤死吗?妈是我妈,爸也是我爸,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做?妈是错了,她就是错了,难道就因为她是我妈,我就要帮她包庇她的罪行吗?那样不是帮着妈,而是害了妈。”

白枫定定地瞪着这个小弟,一母所生,良善不一。是他们过去对这个小弟保护得太好了,也维持了他最正常的仁义。

谁想到最后却是这个小弟的仁义害得他们家支离破碎。

是讽刺?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你走吧。”

白枫说完越过白祁继续往前走。

他是怨怪弟弟大义灭亲,有时候也挺恨的,可真正面对着弟弟的时候,他却无法对弟弟做什么。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亲弟弟,是他疼了十几年的弟弟,他再气再恨都对弟弟下不了手。

出来了,他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的

他与苏晓月之间的恩恩怨怨,肯定要做一个了断。

为了弟弟着想,他不想再与弟弟在一起,不想让他和苏晓月的恩怨再牵扯到这个善良的孩子。

虽然家没有了,他还是希望弟弟能够正常成长,苏晓月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少年堕落的,她会杠起姐姐的责任。

想到这一层,白枫有点想笑,苦笑,笑自己因为对苏晓月有情,所以十几年来一直教着弟弟,要敬爱二姐。

可以说白祁对苏晓月的手足情,一半来自于白枫的教导,一半来自于白祁和苏晓月的血缘关系。

“大哥,你要去哪里,大哥……”

白祁不死心地追着白枫走,白枫不再理他,走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撇下了本来激动不已的白祁,怔怔地站在路边看着那辆计程车融入了车流之中,离他越来越远,似是走出了他的生命。

鼻头还是酸酸的。

大哥怨他,怪他,甚至恨他。

母亲呢,大姐呢?

肯定也是怨他,怪他,恨他的。

还没有开庭,母亲的判决书没有下来,他不知道母亲会被判多少年,或者是以命偿命。

现在,他见不到她们。

就算能见了,她们又愿意见他吗?

白祁转身慢慢地往前走着,一颗心沉沉的,脚步也沉重得很。

他认为他做的是对的,可他得不到亲人们的谅解。

天空在不知不觉间由晴转阴,再由阴转为雨天。

深秋的一场雨便这样下了起来。

为什么人在难过的时候,老天爷总会下雨呢?

大雨过后却不代表就有彩虹出现。

白祁心里难过,没有再回学校,而是自己走路,一直走着,走回到青云山庄,窝在自己的房里,那块小天地才能给他些许的安定之感。

他一锁便是一整天。

黑夜再次来临。

深夜。

某栋小别墅里,黑暗的楼顶上,有个人一身的黑衣站在栏杆前,背靠着栏杆,在抽烟,烟雾弥漫在他的周围。

“铃铃铃……”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走出那个地方后,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每一次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他一手夹着烟支,一手拿出手机来,看着不停地闪烁着的那个号码,他的手指却不想动,并没有去接听。因为号码还是那一个,陈怡的。

她知道他今天要出来的。

她应该有去接他吧。

但他自己走了。

他不想面对她,

陈怡一直打着他的手机,手机也一直在响着,直到陈怡苦涩地挂断了线,他的手机才安静下来。

脚下一迈,白枫离开了靠着的栏杆,走到了不远处的小桌子前坐下来。这栋小别墅是他在青云山庄外面置买的房产,应该说是地皮,房子是他自建的。

这里并不是热闹的市区,而是远离市区,位于A市最偏僻的某个小镇的乡下,位置很偏僻,在他的小别墅周围,只有几栋平房,零零散散的,住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不错,他把小别墅建在了深山里。

他的邻居们平时也不常住在这里,只是在这里种着大量的果树,白天要进来打理果林。在镇上或者市区里,他们都有房子的。

对于白枫在这里建了一栋小别墅,那些邻居们也没有半点意外,觉得现在的人有钱了,就喜欢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个房子,假日的时候来这里住上一住,放松放松心情,很正常的事儿。

四周围安安静静的,一点喧闹都没有,还倍感凉爽。

他建造这栋别墅,选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他能把苏晓月办了,然后把她软禁在这里做他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

别墅里面应有尽有的,为了梦想的那一天,他甚至还准备了婚衫。

只要把苏晓月带到这里来,他就可以为她换上婚衫,他着新郎服,她是新娘,他们拜天拜地结为夫妻。想得真的很美好,也是从他爱上苏晓月开始就梦想着的事情。

可是,他为她筑好的爱巢怕是用不上了,因为她早就嫁了人,后天,他们就要举行盛大的婚礼了,她会穿着纯洁的婚衫,走进结婚礼堂,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与那个男人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而那个男人却不是他。

白枫的心里是嫉妒着的,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劫走,破坏她的婚礼。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就像在割他的肉一样。

但一想到苏晓月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他又对苏晓月恨得咬牙切齿的。

反正,他对她就是爱恨交织,爱的时候恨不得把她藏在他的世界里小心呵护,恨的时候就想要她的命。

远处有灯光,是车子的灯光。

白枫没有站起来去看,也猜到来的是他的手下。

陈怡,他不想见,他的手下,他还是要联系的。

不久后,数辆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再过了几分钟,便有十几名黑衣人带着两个接近老年的人出现在楼顶上。

“主子。”为首的男子低沉地叫着。

白枫把燃尽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几脚,淡冷地问着:“有事?”

“苏晓月查公司里的帐,樊少明协助她查着,有了点眉目,一旦她掌握了你侵占白氏集团财产的证据,她肯定会告你的,她这一告,主子犯下的便是经济重罪,怕是很麻烦。”

闻言,白枫倏地站了起来,哪怕在黑暗中都能看到他的俊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苏晓月,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主子,打算怎么做?”

那男子低冷地问着。

白枫咬牙切齿的,过去的一幕幕,如今的一幕幕从他的脑海里飘过,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狠。

冷冷地,他挤出一句话来:“不是她死便是我亡。”

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又怎么可能再放过她?

不经意看到两位陌生的人时,他当即冷着脸质问着:“他们是谁?”

那男子赶紧解释着:“是我的父母。”

那个女的却走到白枫的面前,然后当着白枫的面坐了下来,她的动作让白枫蹙眉。“小枫,我是你姨妈。”

这两个陌生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淑英夫妻俩,为首的男子则是夫妻俩的独子。

苏晓月去查帐,从而影响了他们本来的计划,逼得他们不得离开青云山庄,跟着儿子一起来见白枫。正如白枫所说,现在他们与苏晓月之间,不是苏晓月死便是他们亡。

他们想放过苏晓月,但苏晓月不肯放过他们。

姨妈?

白枫深锁眉头,周静芸是有很多姐妹,不过都是堂姐妹或者表姐妹,亲姐妹可没有一个。这个女人自称他姨妈……脑里灵光一闪,白枫低冷地问着:“你是周淑英?”

他父母一直寻找着的重要证人。

周淑英笑着点了点头,“果然是个聪明人,不错,我就是周淑英,也是你妈妈周静芸的娘家姐妹,论辈份,你是该叫我姨妈的。”

“你没死?”白枫质问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还是他手下的父母,赫然是周淑英夫妻俩,他实在是太意外了。

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他的手下还有家人的。

有一瞬间,白枫觉得自己被手下蒙骗了,不过非常时期,他并没有发作。

周淑英斥笑着:“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诅咒姨妈死吗?”

白枫在她对面坐下来,吩咐着:“开灯。”

他想看看这个让白振宏找了十八年都没有找到的重要帮凶长什么模样。

灯亮了,白枫看到的却是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容。

“你真的是周淑英?”

白枫还是不太敢相信

周淑英笑着:“如假包换,小枫,我也没有骗你。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蚱蜢。我知道苏晓月肯定会视你为肉中刺的,你也不会放过苏晓月的,刚好,我也不能放过苏晓月,因为她的存在,会把我夫妻俩扯出来。反正不是苏晓月死,便是咱们死,或者,同归于尽!”

最后四个字周淑英说得阴险毒辣。

同归于尽?

白枫在心里涩涩地冷笑着,他与苏晓月也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因为谁都不会轻饶了谁,这个结果便只有同归于尽了。

也好,他生不能与她同枕,死也要与她同穴,在阴曹地府里与她做一对鬼夫妻,也好过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樊少明恩恩爱爱!

白枫的神经线,在一瞬间被推到了疯狂的境界。

“你有什么法子?”

白枫淡冷地问着周淑英,“她现在有的是人脉,钱有了,势也有了,我们如同丧家之犬,还能做什么?”除了撕个鱼死网破。

“刚才我说过了,大不了与她同归于尽!大家一起死,好过我们死了她活着。”不愧是白振宏最重要的帮凶呀,时隔十几年,周淑英的心狠依旧在。

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自己的家因为苏晓月的复仇而支离破碎,白枫恨意难消,眼神变得森冷,恶胆涌上来,阴阴地说道:“就算是撕个鱼死网破,也要有个法子。”

周淑英笑,示意白枫近前,白枫依言,她在白枫耳边低低地说着什么,便见白枫蹙紧了眉头,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有着的是意外,意外周淑英一个女人有着如此狠的心肠。不过想到白振宏当初能害死苏家一家三口,都是周淑英帮忙的,白枫又不觉得意外了,对周淑英的身份没有了半点的怀疑。

如她所说,大家一起死,好过他们死了苏晓月还活着。

夜,更深,更安静了。

楼顶上再次恢复了宁静。

白枫还是一个人在抽着烟。

周淑英的计划,是不错,他愿意去做吗?

晓月,我们真的要同归于尽吗?

白枫狠狠地又抽了一口烟。

忽然间,他厌倦了与她争斗的日子。

做个了断吧,他再也不想与她这样纠缠下去。

熄灭手里的烟支,白枫仰靠在椅子上,仰望着黑色的苍穹,回忆着二十几年的岁月,他的眼里满是酸楚。说他愿意用周淑英的法子,不如说他特意要与她做一个了断。

……

隔天。

还没有到中午,陆天瑜便给苏晓月打电话,约苏晓月,夏瑛还有乐清清一起吃饭,说什么婚礼既将到来,大家聚聚庆祝苏晓月和夏瑛结束单身的日子

苏晓月失笑地应着陆天瑜:“我和夏瑛早就结束了单身的日子,你要请我吃饭就明说,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你放心,我一定去,我要去把你的钱包都吃扁。”

陆天瑜呵呵地笑道:“你要是把我的钱包吃扁了,就得给我做模特儿帮我赚钱让我的钱包鼓起来。”

“这么说我得控制好自己的胃口,不能把你吃穷了。”

“哈哈,你能吃多少,记得要来哦,就在你们三阳大酒店里,算是我送钱给樊少明那家伙了。”

“收到。”

苏晓月笑着合上了帐本。

旁边的樊少明等她挂了电话后问她:“陆天瑜找你?”

“请我吃饭,说庆祝我结束单身日子。”

樊少明撇撇嘴,“我也结束了单身呢,怎么不请我?”

苏晓月好笑地问他:“那你要不要一起去?”

“除了请你还有谁?”樊少明还真打算跟着呢,“过了今天,明天咱们就不回公司了,后天咱们都要举行婚礼了,提前一天休婚假吧。”别人结婚,提前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在家里等着做新郎或者新娘呢,他夫妻俩在婚礼的前两天还在公司里查帐。

好在很多人帮忙准备婚礼事宜,正主儿什么事都不用做,只管等着演好新人的角色便行。

“夏瑛,清清,天瑜,我,就四个人,你要不要一起?”

樊少明笑了笑,“那么多女的,我就不跟着了吧。”

苏晓月站起来,“真不跟着?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点,不,我送你到酒店吧。”樊少明也跟着站起来,把所有未查完的帐本都锁好,然后与她并肩走出办公室,离开了暂时还没有改名的白氏集团。

到了三阳大酒店,陆天瑜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见到樊少明送着苏晓月过来,她还调侃了樊少明一番。

送走樊少明后,苏晓月与陆天瑜一起进酒店。“夏瑛和清清来了吗?”

“在路上呢。”陆天瑜亲热地挽住苏晓月的手臂,“晓月,我帮你设计的婚衫是新款,后天在婚礼上,你绝对会成为全城的亮点。钱,我就不收你们的了,你答应我在蜜月归来后,给我免费走一场秀如何?”

苏晓月爽快地应着:“可以呀,你能说服少明,我随时帮你走秀。”

陆天瑜立即嘀咕着:“就当我没说过吧。”

“铃铃铃……”

苏晓月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夏瑛,等她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拧了拧眉,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她先对陆天瑜说要接一个电话,然后走到一边去才按下接听键。

“白枫。”

苏晓月冷冷地叫着,正是白枫的来电

“苏晓月,恭喜你!”

白枫阴阳怪气地说着。

苏晓月冷声应他:“谢了。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单纯向她道喜?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白枫阴阴地笑着,“你要与樊少明举行婚礼了,我打个电话祝福你一下难道不行吗?哦,对了,我还有送你大礼呢,我派人在英才学校里面装了炸弹,你说炸弹爆炸的时候,你学校里会死多少学生呀?”

“白枫,你疯了!”苏晓月低叫着,人却匆匆地往外走。

不管白枫说的是真还是假,她都不能大意。

学校里那么多学生,马上便是放学的时间了,正是学生进进出出之时,如果白枫真的在学校里装了炸弹,引爆炸弹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呀。

以白枫的为人及他的手段,她也不敢保证他不会那样做。

白枫笑,哈哈地笑,“晓月,我是疯了,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想放过我,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整间学校被炸,师生那么多人,都死都伤的话,你说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苏晓月白了脸,立即挂断白枫的电话,赶紧打电话报警,她人也跑出了酒店。陆天瑜见她接一通电话后神色慌张地往外跑,赶紧追了出来,追上她关心地问着:“晓月,发生什么事了?”

苏晓月在打电话给樊少明,紧张地回答着陆天瑜:“快,送我去英才学校,刚刚白枫给我打电话,说他要报复我,在英才学校装炸弹,他那些手下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如果是真的后果真不堪设想,我已经报了警。”

陆天瑜一听也吓到了,说道:“好,我马上送你去学校。”

两个女人匆匆地跑向了陆天瑜的车前,陆天瑜开了车锁后,两人双双上车。

苏晓月还在不停地打电话,先通知学校里的保安,赶紧疏散所有师生。

陆天瑜负责开车,处于紧张之中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的车子融入了车流当中时,有十几辆车开始超速,不着痕迹地接近了她们的车子,还把两名保镖的车子与她们分隔开来。

在某个路段的十字路口,有些车辆是要拐弯的,便拐到了另外一条车道,因为是红灯,大家都停下来等着绿灯到来。

就在等红灯的时候,有人走到陆天瑜的车前,敲了敲她的车窗,陆天瑜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便摇下了车窗,那人趁陆天瑜摇下车窗时,倏地出手,揪住了陆天瑜的头发一扯,陆天瑜吃痛,那个人动作快如闪电,又探身入内迅速地开了她的车锁。

与此同时跑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拉开了车后座的车门,与另一个人合力地把反应过来但已经太迟了的苏晓月捂住嘴鼻,把她拖下了车。

在后面等着过红绿灯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可在他们前面停着很多车子,他们反应过来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苏晓月已经被那两个人拖到了要转弯到另一条街道的车子前,车门拉开她便被塞进了车子内,偏偏这个时候绿灯亮了,然后那辆车马上开动,转到另一条街道去,迅速开走。

陆天瑜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被人劈晕在车内。而苏晓月的两名保镖追上来时,车子已经远去。

其他人见状,当即报了警,有人记住了那辆车的车牌。

被塞进车内的苏晓月被一个人勒住了脖子,她的身体随即往后仰靠在那个人的身上,她闻到了熟悉的一种气味。

虽然扭不了头,她也猜到了身后那个人是谁。

白枫!

手上一空,她的手机被白枫抢走了,随即被他单手摇下了车窗,把她的手机扔出了窗外,预防樊少明他们凭着手机的定位功能找到她。

“白……枫。”苏晓月被勒住脖子,喘气都艰难,说话更是困难。

白枫力道很大,但他又巧妙地不会就这样勒死她。

白枫冷笑着凑过脸来,他的脸还贴到她的脸上,“晓月,你终于落入我的手里了。”他另一只手紧紧地去抓住苏晓月挣扎的双手,“我说过,咱们的帐要好好地清算一下。”

“放开……我!”

苏晓月用力地挣扎着,可她被他勒住脖子,他又力气大,她很难挣得脱他的手臂。

白枫笑,微微地正了正脸,他的脸便不再贴着她的脸,而是他的唇碰触到她的脸,爱她爱了这么多年,他连好好地吻她的机会都没有。“放了你?晓月,我好不容易把你掳到,你说我会放了你吗?放心吧,到了那个地方,我自会放了你的,然后咱们好好地清算咱们的帐。哦,告诉你一声,我并没有在英才学校装炸弹,那是骗你的,不那样骗你,你能慌慌张张的吗?你没有惊慌的话,警惕性太强,我真不好下手呢。”

闻言,苏晓月气得脸都绿了。

他这个谎言还真的把她吓到了。

事情的后果太严重,她不敢轻视呀。

他这样骗她,她肯定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的,再通知她能通知的人赶去学校,而他就趁此机会掳走她,等到樊少明他们反应过来后,他已经带着她远去。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呀。

“这副眼镜太碍事,不要了吧。”白枫松开了捉住苏晓月双手的大手,迅速地摘下了苏晓月的眼镜,下一刻,他把眼镜扔出了车窗。

她近视的度数深,摘了她的眼镜,她看什么都看不清楚,严重处于劣势。

手机没有了,眼镜没有了。

“晓月,你的皮肤真是光滑呀。”白枫的唇舌贪婪地在苏晓月的脸上游走着,苏晓月又气又怒,双手既要去推开他的头,又要费力地去扳他勒住她脖子的手。

“白枫……放开!”这个变态对她一直都有着玷污之意,此刻她落在他的手里,真的是险象环生,会有什么后果都不敢保证。

白枫再次锁住她的双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她无法再挣脱,然后他的唇舌在她的脸上游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阴阴地笑着:“我爱了你这么多年,连你的唇都没有碰过,死都不甘心呀。”说着,他勒住她脖子的手臂一松,下一刻却把她推压在椅背上,他沉重的身躯压住她的身子,用力地攫住她的唇

苏晓月趁机咬他。

白枫吃痛,移开了唇,她咬得太大力,他的唇都被咬破了,流着血。

阴阴地瞪着她,白枫此刻就像一个来复仇的恶魔。

“苏晓月,是你逼我的!”白枫阴森森地挤出一句话来,随即又狠狠地压过来,流着血的唇舌不停地亲吻着苏晓月,大手还去撕扯着苏晓月身上的衣服,一边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冷笑着:“就算是死,我也要睡你一回。”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知道他能成功地掳走她,是短暂间的。

毕竟是从陆天瑜的车内把她掳走的,就算陆天瑜被劈晕在车内,路上还有其他人,还有苏晓月的保镖,还有五帝堂的人,他们会报警,樊少明和夏瑛很快就会意识到炸弹之说是调虎离山之计,然后就会赶来救她。

他能拥有她的时间很短。

炸药,其实装在他的小别墅里,他打算等樊少明和江易他们来救苏晓月的时候,再引爆炸药,与他怨恨的人一起同归于尽。

苏晓月没想到白枫对她的痴恋严重到这种程度,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占她的便宜。她拼命地挣扎着,可在狭小的车内,她能逃命的机会太小了,除非跳车。

白枫不管她怎么咬他,抓他,他都不放手,发了疯地吻她,扯她的衣服。

苏晓月的衣衫都被他撕得破烂,她又急又惊又惧,奋力地弓起膝盖,狠狠地往白枫的小腹顶去,白枫躲闪不及被她顶中,吃痛间力道便松了。趁此机会,苏晓月用力地推开白枫,迅速地坐起来扭身就要撞开车窗跳车,后脖子一痛,她便失去了知觉。

……

再次醒来的时候,苏晓月察觉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但那张床肯定不是她的。

陌生的天花板也证实了她的怀疑。

迅速地,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被白枫撕破的衣服被换掉了,换上了一套纯洁的婚衫。

“醒了?”

低沉的嗓音正是白枫的。

她寻声望去,见到的正是白枫。他也换了衣服,一身白色的西装,系着领带,显得气宇轩昂的。撇开两个人的恩怨不说,他其实是个很帅的男人。

苏晓月一个翻身,跳下了床,满脸防备地瞪着他,怒声质问着:“白枫,你要做什么?”

白枫笑着一步一步走过来,苏晓月赶紧后退,往房门口退去,退到了门口后她迅速地拉开了房门,可惜她跑不出去,门口立着好几尊大神,每一个人都凶神恶煞的。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就别想逃出去了。”

白枫笑着解释,又朝她走过来。苏晓月只得转移地儿,时刻保持着与白枫的距离。要是他杀她,大不了两眼一闭登西天极乐世界去,偏偏他还要凌辱她。

她被劈晕的那会儿,不知道他有没有……

似是看透她的担心,白枫又讽刺又好心地说道:“我喜欢在你醒着的时候占有你,让你知道你已经属于我了。”

“变态!”

“变态?对,我是变态,对你的爱已经变态!以前我想到咱们是兄妹,我就算爱死了你都不敢有半点的越轨行为,怕乱了伦常,后来我才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妹妹,咱们半点子的血缘关系都没有。可你已经爱上了樊少明,还和他结婚!苏晓月,你怎么能那样对我?我多么多么的爱你,你就是那样回报我的?我对你一次一次的手下留情,一次次地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你亲爸整死了,你竟然就爱上了樊少明,你知道你们恩恩爱爱的时候,我心里有多么的难受吗?好,这些我就不怪你了,要怪就怪我妈,她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和你不是亲兄妹,我们的孩子都满地走了。你现在要什么都有了,我呢?我的家因为你而支离破碎,晓月,我很想说服自己不与你计较的,可我说服不了。我不找你,你也不会放过我的。你在查帐吧,查到了什么吗?你一旦告我,我还有活路吗?既然如此,咱们就抱着一起死吧。”

“我害你的家支离破碎?如果你的家人没有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我有机会让你们家支离破碎吗?你只想到你的家,你怎么不想一想我的家人都是被你妈他们害死的?我只不过是让他们受到法律的惩罚。”

苏晓月对于这种偏执思想的人,简直就是无话可说。

“晓月,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我一早就为你准备的家,是我们的家。就连你身上那套婚衫都是我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了。你看我多爱你呀,为了和你共建一个家庭,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来,我带你看看我们的家,外面的风景很美,空气很清新的,很适合咱们在这里隐居。”

白枫说着朝苏晓月伸出手,让苏晓月跟他走。

苏晓月觉得他已经疯狂到无可救药了。

他的话也让她头皮发麻。

他竟然一早就想着与她……他有这样的想法时,她还是他的妹妹呀。说他变态,他就是大变态。

“我做梦都想着与你结婚,我是新郎,你是新娘,咱们成为夫妻,建立美满家庭。你替我生儿育女,不,生一个孩子都可以了,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听说生孩子很痛的,我舍不得你受那么多的苦,咱们就生一个吧。”白枫一边笑着一边说着又一边逼近苏晓月。

“现在你已经穿上了我为你订做的婚衫了,我也穿上了新郎服,咱们去结婚吧。”

“白枫,你就是个疯子!”

白枫哈哈地笑着:“对呀,我是个疯子,我的名字不是有个枫字吗?我会疯,都是被你逼的,苏晓月,你逼得我太甚,我不得已才走此下下策。你以为我不想与你白头到老吗?你以为我想揽着你一起死?”他的笑变得狰狞起来,开始用扑的,扑向苏晓月。

苏晓月赶紧躲闪,两个人便在房里你追我赶的。

楼下。

周淑英却安排自己的儿子带着所有人迅速地撤离小别墅。

“妈,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现在就走?”带人来找白枫的那名男子低声问着周淑英,周淑英赶紧做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小声地说道:“你以为妈真打算与苏晓月同归于尽吗,那是唆使白枫去做的,他对苏晓月爱恨交织的,白家现在又一无所有了,他的母亲和妹妹又是被苏晓月送进监狱的,他更面临着被苏晓月告他侵占公司的财产,处境艰难了,妈故意那样说,目的刺激他去掳来苏晓月的。”

那男子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两眼,原来最狠的人是他的母亲呀。

“趁现在苏晓月还没有去告白枫,你带着你的兄弟们赶紧离开这里,回到市区去找你老表,先把那公司帐面上的钱先提走,再把公司里的东西全都转让出去,就是拿不到白枫名下的那些钱。不管怎么说,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妈,那你和我爸呢?”

周淑英推着儿子,“你先别管我和你爸,我们也会走的。快走吧,警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樊少明的朋友很厉害的,趁警察还没有来之前,都走,就留下白枫在这里等着警察抓他吧。”

那人想了想后,又与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拒绝母亲的安排。

白枫在房里想对苏晓月施暴,他养了多年的手下却怕死地悄悄地逃走。而他的小别墅建在深山老林里,恰好给那些人提供了逃跑的方便。

说到底都是周淑英一手在操纵的。

等到儿子他们都走了之后,周淑英与丈夫交换一下眼神后,也悄悄地往外溜出去。

白振宏,周静芸,你们当年利用我们做了坏事,事后不感恩还要杀人灭口,害得我们夫妻俩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的在你们脚下苟且偷生十几年,这笔帐该清算了。

属于你们的血脉,我一个都不留!

白枫绑架,又恐吓学校,一会儿警察来了,他势必会与警察对峙,到时候便是死路一条。

除了白枫,余下一个白祁,呵呵,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房里。

一地狼藉,能砸的东西都被苏晓月砸了。

“晓月,你逃不掉的。”白枫开始脱着自己身上的西装服。

苏晓月退到了墙边,他就堵在她的面前。

这个疯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与她……

白枫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毁了苏晓月的清白,是想到如果苏晓月被救走了,她与樊少明之间的感情就有阴影,说不定她还会因此而与樊少明离婚呢。

他是在报复她。

反正他不好过,也不让她好过。

他无法与心爱的女人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也不让樊少明与心爱的女人幸福。

苏晓月紧紧地盯着他,想瞅着机会就逃。

就是房外很多人……

白枫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苏晓月在他扑过来的时候,身子一蹲,再往前一滑,从他的腋下滑过,然后赶紧逃。

外面好像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以为是樊少明他们赶到了,两个人的动作都略有停顿。白枫想到房外有人守着,楼下到处都是自己的人,便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窗前,推开了窗子往楼下望去。

苏晓月趁此机会跑到房门口,再一次拉开了房门,当她发现房外已经空无一人的时候,她如获至宝一般,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白枫推开窗子往楼下望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冷一和白祁。

他拧了拧眉,白祁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冷一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带着白祁一起跑进院子里。

白枫的眉拧得更紧了,他的人呢?

倏地,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即风一般转身就往房外追出去,跑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又折了回来,跑到床头边,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手枪里面早就满上了子弹。

带着手枪他再次追出来。

苏晓月刚跑下楼去,迎面碰上冷一和白祁,她愣了一下,随即低叫着:“小祁,你怎么来了?”

“二姐。”

白祁跑过来,关切地问着:“你没事吧?冷一哥说知道你在哪里,他带着我来救你的。大哥有没有伤害你?”

苏晓月现在无心多问,一把拉上白祁就往外跑,嘴里急急地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你大哥已经疯了。”

“砰!”

一颗子弹打到了主屋的门身上,惊得要往外跑的三个人都僵住了脚步。

“再跑的话,我就开枪了,我倒想看看你们的脚程快还是我的子弹快。”白枫冷冷地说道,房外的空无一人,楼下的不见踪影,让他明白自己被周淑英算计了。

此刻的他,真正像个丧家之犬了。

他睁着血红的双眼,握着手枪指着苏晓月三个人,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来。

背叛他,他养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都背叛他!

冷一转过身来,下意识地就用身体挡在白祁的面前。

“冷一,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一直盯着我?我是你的大少爷,你竟然敢盯着我!”

白枫不疯都要疯了,他现在才是陷入了绝境。

周淑英!

姨妈?

白振宏那么狡猾的人都要杀周淑英灭口,他就该知道周淑英不是可以小觑的女人。她利用他仇恨的心理,利用苏晓月查帐找证据要靠他的处境,利用他对苏晓月的爱恨交织,唆使他掳走苏晓月,说什么撕个鱼死网破,却是让他去死,他们活!

有那么一瞬间,白枫顿悟了很多事情,可惜有点晚了。

远处传来了更多的汽车声音

樊少明他们来了,来得还是很快呀,他不过是回来了二十分钟,樊少明他们就追到这里了。或许他们早就被盯上了吧,否则樊少明他们来不了这么快。

不过有五帝堂帮着,他这个地方的确容易被发现的。

他恨,都是由苏晓月引起的!

这个他此刻依旧对她爱恨交织的女人。

为什么要让他爱上她?明明他当初的条件很好,明明她是个不显眼的女人,他怎么就爱上了她,还爱得很疯狂。

他这一生,活了二十八年,做的事有很多都是因为她!

如果能得到她的回报,他也就心甘了,偏偏没有。

她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更加的优秀,更加的成熟沉稳,他以为他很成熟,很沉稳的。现在他才知道,他一点都不成熟,一点都不沉稳,二十八岁的年纪对于男人来说还是太年轻太年轻了。玩手段,玩阴谋,玩心计,他连周淑英都不如。

这是老天爷用事实来向他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吗?

“老爷活着的时候吩咐过我盯着你们。”冷一冷冷地说着,所以他知道白枫会藏身在这里。

白祁要求他送他来,他便来了。

白枫咬了咬牙,那个老家伙,早就不信任他了吧!

“大哥。”白祁叫着,“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好吗?这样下去是错误的,你才从里面出来,你还想再进去吗?你怎么就……”

“你闭嘴!”

白枫喝斥着他,“妈说得对,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大哥。”

“别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在你的眼里你只有她这个二姐!”白枫暴怒地再次喝斥着弟弟的话。

“大哥。”白祁痛心疾首地叫着,“你醒醒吧,从头到尾错的都是你们,不是二姐呀。”外面传来了警车的蜂鸣声,白祁脸色更白,“大哥,警察来了,你快点放下枪呀,等到他们来了,我们就说咱们兄弟姐妹来这里玩的。”

说着,他向苏晓月请求着:“二姐,求求你饶了大哥吧,他现在并没有伤到你,你就放饶了大哥吧,只要大哥放下枪,咱们就告诉警察,大哥是带我们来这里游玩的。”

白祁在得知苏晓月被绑后,立即找了冷一,请求冷一帮忙寻找兄姐,他也想极力化解兄姐之间的恩怨,冷一什么都不说,默默地带着他赶到这里来。

现在他才知道父亲早就让冷一监视着母亲与兄长的了。

忠于父亲的冷一,在父亲离世后,依旧执行着父亲的命令,监视着兄长。

“饶了我?小祁,你别太天真了,她怎么可能饶了我,我今天不杀她,过不了几天,我便会被她告进监狱里,我们一家人都被她弄进了监狱。”白枫冷笑连连的,枪口对准了苏晓月。

“大哥,不要开枪,这是我二姐呀,你一直都教我要爱护二姐,说二姐永远是我的二姐,你自己怎么能伤害二姐呢?”白祁紧张地叫着,生怕下一刻白枫便开了枪

白枫瞪着苏晓月,弟弟的话让他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最先教弟弟叫二姐的人,好像是他呀。是他告诉小祁,苏晓月是他们的手足。然后弟弟就开始叫着苏晓月二姐,不管父母怎么黑脸,只要见到苏晓月,弟弟都是不由自主地就叫着二姐。

他教过弟弟,要爱护二姐,不要像桐桐那样欺负晓月。

所以白祁很喜欢苏晓月这个二姐,有他教导的一半功劳。

“大哥,我求求你不要开枪,你快点放下枪呀。”警笛声已近在屋前,白祁心急得扑跪在地上,红着眼求着白枫放下手里的那把枪。“大哥,求求你了,小祁求求你把枪放下吧,大哥!”

白祁哭着向白枫叩头,哭求兄长放下那把罪恶的手枪。

有枪在手,被抓个正着,罪名又是不一样的呀。

“小祁。”

苏晓月想拉起白祁,白祁不肯起来,她看向了白枫,白枫也看向了他,两个人四目相对时,白枫意外地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请求。

她也想他放下枪吗?

再看向弟弟,白枫有所动容。

他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里却有泪花在闪烁。

这辈子能与白祁做十五年的兄弟,他知足了。

“小祁,晚了。”

白枫摇头冷笑着,枪口对准苏晓月,望着她那张脸,对上她的眸子,他却始终扣不下扳机。原来,他对她的爱多过恨呀,真正选择的时候,他还是下不了手。

“大哥,不会晚的,他们还没有进来,你赶紧放下手枪呀,把枪丢得远远的,大哥!”

涩涩地笑起来,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他?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他对她产生的感情折磨得他都快要疯了。他承受不了,真的无法再承受,看着他与别人双宿双飞,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院子里人影晃动。

晚了,是真的晚了。

白枫举着的手枪并没有放下,他在涩涩地笑的同时,只是把手枪转了个弯儿,枪口对着了他自己。

“晓月,但愿来生我们不再是敌人。”白枫冲着苏晓月苦笑一声,“小祁,大哥这辈子有你这个弟弟,足矣。”说着,他扣动了板机。

樊少明与江易带着警察冲进来。

“砰!”

一声枪声响,子弹穿脑而过,白枫的身子慢慢地往后倒去,就像电视里的慢镜头一样,他的视线望着苏晓月,在苏晓月的眼里看到了她的错愕,他嘴角微弯,笑了。

身子倒在地上,又是砰一声响。

“大哥!”

白祁的嘶叫声在屋里回荡着,他爬起来飞跑过去,却没来及在白枫倒下时扶住他。

“大哥,你怎么那般的傻呀,大哥……”白祁扶起了白枫的身子,泪如雨下。

疼他爱他的大哥,就这样离去。

白枫到死都保持着微笑。

他觉得他死而无撼,因为苏晓月眼里有着请求,请求他放下那把枪。

苏晓月走过来蹲下身去,伸手轻抹了一下白枫睁着的眼睛,白枫便闭上了眼睛。看着以自杀结束自己短暂一生的白枫,看着哭成个泪人的白祁,苏晓月伸手揽住了白祁的肩膀,她的头靠向白祁,泪,默默地顺着她的眼角滑出。

其实白枫可以不死,就算被她告了,判个重刑,只要他认真改造,会有减刑之时,依旧是可以活着出来的。

他会选择死亡,是他承受不了对她爱恨交织的那份折磨吧。是他承受不了他培养出来的势力,在这个时候全都背叛了他。是他承受不了自己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由始至终都是一枚棋子。

他觉得他活得累了,所以他选择了死。

但愿来生我们不是敌人吧。

白枫死了,周淑英那一伙人并没有逃掉法律的追责,警方对他们展开了全力缉捕。

在人家婚礼前夕整出这么大件事来,也触怒了五帝堂的那几位帝主,再加上夏瑛早就让由美安排人暗中盯着周淑英的。

本来苏晓月被掳会很快被救出来的,那么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是有个人无聊到干涉明帝助理由美小姐的安排,非要走一步很危险的险棋,拿着白枫对苏晓月的爱来赌这一局,为的是等着好以新的罪名将周淑英夫妻俩绳之以法。

谁叫他都没有周淑英加害苏海清父女俩的证据呢,咽不下那口气呀。

那个人是谁,就是自认为天下第一,没有人治得了他,哦,不,有一个人已经开始变成他的克星了。嘘——小声点,别让人知道他又干了坏事,免得他要睡地板。

接下来便是五帝堂的人不着痕迹地帮着警方将周淑英那伙人捉拿归案,白枫死,周淑英一伙人也逃不掉他们应该面对的惩罚。

真是天网恢恢呀,疏而不漏。

一天后。

晴空万里,好天气。

今天是三阳集团当家总裁樊少明以及副总裁江易的大喜之日。提到这件事,人人都津津乐道的,因为两人娶的妻子竟然也是一对好朋友。

婚礼盛大是A市空前少有的。

不说樊少明的婚车队,就说说江家下给夏瑛的聘礼,都能把人惊倒,惊叹江家的财力如此雄厚。那五辆名车,那数不清的贵重物品,装了一车又一车。除了聘礼之外,苏晓月还给夏瑛一笔丰厚的嫁妆,听说她把继承到的财产,转让了一半给夏瑛。

参加婚礼的人也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很多宾客都不是A市人,但来者身份肯定不简单,因为个个都西装革覆,气宇轩昂,开着名车出现,有一个帅得让全天下男人都自叹不如的美男子最厉害,开着一架私人飞机来参加这两对新人的婚礼,而且全场宾客有过半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真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物。看年纪不过三十零岁,又是生面孔。在A市混着的人,都在私底下偷偷地打探着那个开着私人飞机来参加婚礼的美男子到底是谁,是什么来头。

可惜,没有人知道。

问两位新郎,新郎却是一个劲儿地给他们敬酒,就是什么都不说。

问两位新娘,新娘子装傻扮痴,说她们也不认识。

切,不认识的人怎么会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呀。

可人家不说,他们又不好撬开别人的嘴。反正这场婚礼,堪称A市最轰动的盛世婚礼,又是让人郁闷的婚礼,便是源于宾客身份太难猜,偏偏又勾出所有人的好奇之心。

一整天都是热热闹闹的。

婚宴上,每个人都尽情地吃喝,开心而来,尽兴而归。

夏瑛怀孕,她是不喝酒的。

不过新郎江易就倒霉了,不少人专程赶来就是为了灌醉他,不让他洞房的。

好在人家江易早就洞了房,现在娃儿都在老婆肚子里了,否则那些人就要得逞了。

另一位新郎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敬酒的人不少,哪怕樊少明只是浅浅地喝一口,敬酒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来,到最后,他醉了。

于是乎,老宋赶紧帮忙把醉熏熏的樊少明扶出酒店,准备送他回家。

“樊总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老宋笑着对苏晓月说了一句,两个人合力地把樊少明扶上了车。

樊离从酒店里追出来,关心地问着:“少明没事吧?”

“妈,少明就是醉了,没事的。”

樊离嗯着,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说道:“晓月,那你和少明先回家吧,这里还有很多客人,妈走不开。”

苏晓月点头,“妈,那我们先回去了。”

她也喝了点儿酒,头有点儿泛晕。

至于明宇,早就睡着了,由张姐送回了家。

苏晓月上了车后,老宋立即发动引擎把车开动,载着这对新人往樊家而去。

侧身,苏晓月想去把醉倒的男人扶靠到自己身上来,却在侧脸时看到那个本该是醉倒的男人坐正了身子,眼神正常得很,哪有半点醉意?

“你没醉?”苏晓月好笑地问着。

樊少明靠过身子来,搂住她的双肩,低笑着:“不装醉怎么能脱身呢,没有到半夜三更,他们都不会放我走的。所以呀,装醉是脱身的最好办法。”

老宋在前面扭过头来笑道:“樊总酒量那么好,醉成那个样子,我都不太相信呢,原来是装醉的。”

樊少明故意斥着他:“老宋呀,这个时候你最好就是沉默是金。”

老宋嘻嘻地笑。

苏晓月脸微红,捏了他的腰一下,便偎靠在他的身上。

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

太幸福,太开心。

三天后。

墓园。

白祁把一束菊花轻轻地摆放到白枫的墓前,便站直了身子,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兄长。

“大哥,二姐很幸福,你安息吧。”

白枫望着他,轻轻地笑着……

远处,给自己的母亲,以及外公外婆上完了香的苏晓月,和樊少明一起牵着明宇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白祁的身边停下来。

伸手,苏晓月拍了拍白祁的肩膀,温声说道:“小祁,回去吧。”

白祁的眼圈红红的,再一次经历失去亲人,他心里的难过无法形容,转身,他哽咽地叫了一声:“二姐,我心里难过。”

苏晓月从樊少明的大掌里抽出自己的手,双手轻轻地拥了拥白祁,“人死不能复生,别难过了,你还有二姐我呢。”

闻言,白祁抬起了泪眼,怔怔地看着苏晓月。

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苏晓月承认是他的二姐了?

她认他这个弟弟吗?

“咱们是姐弟,不管我认不认,血缘关系都斩不断的。”苏晓月以为自己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坦然面对弟弟,刚才在她主动说出“二姐”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原来不需要多长时间,她就能接受这个弟弟。不,她的心里是非常明白的,白祁是她的亲弟弟,不管她怎么面对,都是她的弟弟!

“二姐……”

白祁的眼圈更红了。

转身,他对白枫说道:“大哥,你听到了吗,二姐总算认了我这个弟弟。”

墓碑上的白枫还是望着弟弟在笑,在白祁的眼里,兄长那抹笑一如最初教他叫苏晓月二姐那般温柔。

“风大,回去吧。”

苏晓月柔声劝着。

白祁点了点头,终是跟着苏晓月一家三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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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新文明天再上传,新文写的是阎帝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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