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宝就是这么神奇，不光能让女人舒服，还能让男人舒服。
最后的结果就是，男人女人都喜欢他。
“孔大哥！”曾小宝直接改了称呼，笑呵呵说：“以后我和晓雅再想办什么事，直接找你下单行不，钱也直接给你！”
孔延年摇着头说：“曾老弟，虽然我很爱钱，但这事可不能乱来，还是要走正当程序！给你办事的人，必须是外地的，这是我们屠手的一大规矩，没人敢在这上面动花花肠子。”
曾小宝故作疑惑地说：“只能用外地的？我想固定某个杀手不行？”
孔延年说：“可以啊，你看中了哪个杀手，以后可以一直点他……当然，也得是外地的，最好是北方的。”
“只能是外地的、北方的？”曾小宝一脸哀叹。
“……不是，曾老弟，你到底看中谁了？”孔延年终于疑惑起来。
“孔大哥，不瞒你说，我就是北方的！我是杀了人，偷偷跑到南方来的……在我们那，我跟过一个好大哥，他喜欢用一个叫做‘老富’的杀手，办事贼利索、手段贼残忍！我对那个家伙印象深刻，很想和其建立长久关系……”曾小宝聊家常似的说道。
“你……你知道老富啊？”孔延年一脸惊讶。
“嗯？孔大哥也认识？”曾小宝故作意外地说。
“认识啊，那家伙之前在佛城，后来调到莞市来了，在我手下做了一段时间。”孔延年幽幽地道，看得出来并没把老富当回事，更不至于将这当成什么秘密，所以像聊家常一样，随口就说出来。
“哎呀，竟然这么巧啊！有点意思了啊孔大哥，看来咱俩真的有缘！”曾小宝哈哈大笑。
“你想和他建立长久关系恐怕是不行了！”孔延年苦笑一声：“他现在基本上不出手了。”
“为什么？”
“因为他高升了。”孔延年说：“他干得很不错，出外执行任务，好评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每一个客户都对他称赞不已……我都怀疑他除了完成任务，还给客户卖了菊花！”
孔延年摆摆手：“不说了，搞得我好像酸他一样……呵呵，其实我看不上他，刚开始还对我挺客气，后来知道自己要升，就各种对我摆脸子了，谁他妈乐意见他似的！”
孔延年越说越气，刚开始还能保持理智，到后来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孔大哥，照你这么说，这个老富人品不行啊？”
“稀烂得很！”
“他现在升到哪里去了？”曾小宝试探着问。
“花城，当香主去了！”孔延年哼了一声。
“香主？”
“对，驻守在省会城市的屠手老大称作香主，比我们这些地级市的坛主要高一个级别！”
“有点意思啊，那香主之上是什么？”曾小宝来了兴趣，又问。
“香主之上是金主，掌管一整个省份的屠手成员！坛主、香主都得听金主的……”说着说着，孔延年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摆摆手道：“不讲啦，你知道这些也没有用！总之，你想找老富，死了这条心吧，现在连我都见不上人家喽！”
“呵呵，我就随口一说，见不上就见不上呗，找谁办事不一样啊……”
“这就对啦，屠手之中比他厉害的杀手多了，那家伙就是会讨上层的欢心而已……”
两人一边聊一边喝，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纷纷散去。
曾小宝酒量极佳，灌了一晚上也没醉，送走孔延年后，便立刻找到我。
“虎哥，你听到了，老富去了花城，还成了什么香主！”
“……嗯！”
今天晚上没有抓到老富，对我来说并不算太失落。
打一开始，我就没觉得这是个轻松的活儿，那家伙能死里逃生、潜伏多年，如今又成为了专业的杀手，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我拿下的？
可他竟然成了花城的香主，确实让我心里有点难受。
屠手的人，本身就挺难对付了，更何况还是坛主之上的香主！
我怎样才能抓到他，成为G省的“金主”么？
我第一次觉得，老富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妈的！
憋了一晚上的我，此刻终于有点忍不住了，狠狠一拳砸在面前的窗台上。
孔延年离开后，我就一个人站在某卧室的窗台边上。
没人来安慰我。
他们知道，我不需要安慰。
如果我连自己的情绪都调解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引导“虎出山”公司走向更远的未来？
“虎哥……”曾小宝轻轻叫了一声，说道：“老富在花城做了香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权势再大，大得过柯先生么？说到底，就是个民间组织而已，柯先生要灭他简直易如反掌！”
柯玉书要去花城担任副职，并且也要我去帮忙的事，早就在我们的人之间传开。
确实，什么香主，在柯玉书面前简直就是渣渣！
“我们和你一起去。”曾小宝继续说：“屠手的人一向比较隐蔽，要找老富肯定费点时间……但只要找到了，灭掉他们就不是问题。”
我想了想，说：“你和晓雅快结婚了吧？”
“啊……”曾小宝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快了！其实我俩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打算先办仪式，领证以后再说……哎呀，晓雅太粘人了，非得和我结婚，不结就要跟我翻脸……哈哈哈，谁让我魅力大！”
“晓雅是个好姑娘，好好对人家吧。”我拍拍他的肩膀。
“那还用说！”曾小宝一脸得意。
“结婚了，就好好享受新婚生活，花城那边就暂时别去了。”
“虎哥……”
“听话。”我继续说：“晓雅虽然成长不少，但在生意方面还是欠缺很多，你要留下来帮她走上正轨。另外，我打算在莞市设立‘虎出山’分公司，并任命你为分公司的总经理，好多业务也需要你办理。”
我顿了顿，才继续道：“我的事情固然重要，但带大家赚钱更重要，谁也不是神仙，谁都需要吃喝拉撒对吧……记住，到了咱们这个年纪，赚钱永远是第一位，其他扯淡的事全部靠边。”
“明白！”曾小宝神色凝重起来。
“吴良才不想让我呆在莞市，柯先生那边又需要我……那我就带几个兄弟过去看看，顺便调查一下老富的事。但莞市的阵地不能丢，趁着宋山垮台，再借张家这块跳板，咱们争取一年之内，将‘虎出山’分公司发展起来，太大的野心不敢有……起码，要让兄弟们吃穿不愁，将来能够挺着胸膛回c市吧？”我循循善诱地说着。
“知道了虎哥，我肯定好好发展公司！”曾小宝像是被我打了鸡血，慷慨激昂地道。
“这就对啦！”我拍拍他的肩膀，“多赚钱、多养人！如果花城那边需要用人，你必须马上整出一支精英队伍去支援我！”
“虎哥，你等着瞧，绝对嘎嘎有钱、嘎嘎精英！”曾小宝激动地说。
“还有，你不乐意搭理王坤没事，但别老跟阿巫、小刀过不去，人家又没有得罪你……”
“知道了，虎哥！”
“跟晓雅结婚后，收收你那心思，不要学你凡哥，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草！”
“你说啥？”我皱着眉。
“虎哥，有点啰嗦了啊，应付你两句得了，怎么还没完了啊，快跟我爸差不多了……真把自己当我姐夫了啊？”曾小宝皱着眉。
“你想死了是吧？”我抬起手，就要抓他脑袋。
“滴滴——”
我的手机突然来了消息。
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花城，上面写道：你找我啊？
我感觉莫名其妙，回道：你是？
对方很快回复：老富。